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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斯本:「我不想伤害莫札特,任何戏剧上的『手段』都不能伤害音乐。」(声乐家协会 提供)
台前幕后 台前幕后

不一样的魔术笛声

由「声乐家协会」所制作的莫札特歌剧《魔笛》,即将于七月份登场,本次制作邀请长年活跃于德奥歌剧界的王斯本返台执导,期望能效法Tamino灵魂创造者莫札特,给置于酷暑盆地的台北人一出精采好戏。

由「声乐家协会」所制作的莫札特歌剧《魔笛》,即将于七月份登场,本次制作邀请长年活跃于德奥歌剧界的王斯本返台执导,期望能效法Tamino灵魂创造者莫札特,给置于酷暑盆地的台北人一出精采好戏。

声乐家协会歌剧《魔笛》

7月24日〜27日

国家戏剧院

「暑假最神气、台北看魔笛/Magic Taipei Magic flute」。即将于七月在国家剧院登场的歌剧魔笛,在宣传文字上这样写著。

做为一种吿知,这句话其实也间接标示这是一出「不一样的魔笛」。制作人刘塞云说「不一样」时,还特别换了个「音色」,让人印象深刻她的「不一样」,有一半也许是指「声乐家」跳槽「制作人」的角色。

声乐家协会(以下简称「声协」)成立五年来,其实一直在做不一样的事(说穿就是「没有人要的事」)。比方有一阵子国内剧场时兴做workshop,「声协」从善如流开始办起最「冷门」的「歌剧」工作室;等到风气渐开,三大男高音好不容易在世界杯足球赛里「踢」出一些歌剧号召力,他们反而兴致勃勃的做了两台「学术」歌剧──《安洁利卡修女》、《莫札特与萨里耶里》。这样全然「逆向操作」,充满「独立思考」能力的声乐家组织,我们于是开始担心,这一次还要「不一样」吗?

「其实我们一直没有忘记普罗大众」刘塞云一语点出这层隐忧。她接著分析这几年国内歌剧生态的转变:「以『声协』的立场,我们有责任将所有歌者推上舞台。然而现实的状况使得我们必须严肃考量观众的需要。」于是德国魔法歌剧《魔笛》遂从国人较为熟悉的义大利写实歌剧系统中跳脱出来。

首先它的角色需求最多,可以将国内歌剧人才做最「经济」的发挥,同时「为了让更多人有机会唱」,担任艺术顾问的申学庸和制作群更是一致主张让四天五场的演出能有两组演员轮番上场。再者,选择《魔笛》是因为「声协」理解到「以魔笛具备的童话特质、很适合暑假的气氛」,同时它对于不同角色的细致刻划也都毫不脱离其至善的人性关怀,「你几乎可以只看《魔笛》,就等于饱览所有欧洲童话的精华」刘塞云毫不掩饰对《魔笛》的「偏爱」。他甚至希望「对于没有歌剧经验的朋友,将《魔笛》当做『第一部』歌剧经验。」

的确,「维也纳魔法歌剧」的原意其实就是要做「普罗大众」的歌剧;说得更淸楚些,就是要做「讨好观众」的歌剧。因此在魔法歌剧的传统里,我们可以看见绚烂的魔法景观以及童话特质所带来舞台上「不断的惊奇」。况且「莫札特写旋律的『讨好程度』其实不下于韦柏」刘塞云幽默且略不平的指称:「这几年舞台剧、音乐剧的成功给我们很大的信心,证明了只要有好的音乐、严谨的戏剧结构,观众自然愿意进到剧场。」「歌剧」听来已经够严肃了,「歌剧人实在不能再划地自限」,这位「从不担心自己票房」的资深歌唱家显得有些急切。

于是「声协」特别邀请长年活跃于德奥歌剧界的王斯本返国执导,对于这位去国数十年的女导演,「我对她充满期待」,刘塞云并兴奋地表示,透过王斯本的引介,也邀来在德国莱比锡歌剧院担任设计总监的Bernhard Schröter担任服装曁舞台设计,就连即将出发前往亚维侬艺术节的林克华也都被请来共襄盛举。「声协」希望带给台湾制作环境一些「新的灵感」。

「魔笛的故事其实就是一个典型的英雄冒险记,但是如果我们仔细审视莫札特和Schi-kaneder(剧作者)的生命历程,就不得不解决摆荡在角色之间,创作者的自我涉入」,按照王斯本的诠释,「莫札特其实是将自己带入了Tamino这个角色」;然而为什么是Tamino呢?如果以莫札特的「政治身份」──共济会的背景看,Sarastro难道不更得到莫札特的「认同」?「的确,德国人也这样认为;但他们忽略了神话学里的『英雄』其实就是『追寻』的旅程」,王斯本回忆初到德国「天真的年纪里,多少觉得Tamino是背叛的」,但多年后回过头来想;其实自我实现的过程里,本来就是不断背叛的路程,「就像有一天你必须离开你的父母一样。」因此她认为当时生活惨烈的莫札特其实暗暗透过Tamino「火的洗礼」正逐步「自我完成」。

不过如果我们从这个角度来切入,那么导演王斯本何尝不正在「自我完成」。她试图从神话学、精神分析的角度,替这部剧本结构常遭非议的情节平反;比方第二幕原来代表邪恶压力的Sarastro/美善夜后的突然转向,王斯本就以「集体潜意识」来解释莫札特的「神来之笔」,其实要处理Tamino/Pamina的叛离。她并反讥「光明战胜黑暗」的道德逻辑在现代版《魔笛》里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在善恶光谱的两极,有更多其实是游移不定的。这才是人性!」王斯本坚定的说。

于是我们不仅好奇是「人性」的多义性,面对这样一位「东方」、「女性」、「导演」时,我们其实是要知道更多。「我没有『特别意识』到身份上的意义」,王斯本当然知道我要问什么。「也许我的女性身份让我在导戏时『身体语言』更细腻,如此而已。」至于提到歌剧《魔笛》中角色刻划经常引来的「政治性联想」,她回答得更妙:「我不想伤害莫札特,任何戏剧上的『手段』都不能伤害音乐。」王斯本直言「政治其实是短暂的」如果九八台北版《魔笛》有任何「政治企图」,「我愿意是纯洁的Tamino,相信真理与真爱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

不过更正确的说法,王斯本其实更希望效法赋与Tamino灵魂的莫札特,给置于水深火热酷暑盆地的台北人一出精采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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