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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出走》展现的是「地下铁的生活」。(林铄齐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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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下铁的舞台上看舞

世纪当代舞团《走出.出走》观后

《走出.出走》不同于以往观赏的型态,观众与舞者混融起舞,作品反映人们实际的生活层面,引领出无限的可能性。

《走出.出走》不同于以往观赏的型态,观众与舞者混融起舞,作品反映人们实际的生活层面,引领出无限的可能性。

走入人际关系的地下铁

去年十一月初,世纪当代舞团在华山演出的《走出.出走》,不同于以往观赏的型态,观众与舞者混融起舞,演出的人是舞者也是观众,观众也是舞者;舞者在观众席中舞蹈,观众在舞台上观赏;节拍引领舞者,观众合奏节拍。舞者与观众、舞台与观众席相互融合。《走出.出走》整个作品展现的是「地下铁的生活」,等待、期待、拥挤、合谐、冲突、互动,都随时会发生。(演出分六个段落:"Waiting…"、"Searching…"、"Waiting…"、"Explaining…"、"Conflicting…"、"Blending…")

"Waiting…",观众在狭窄的入口等待,墙上放映著巴黎地下铁的影片。不知何时,舞者已经出现在等待的人群当中,正如等待地铁的人们并不察觉环境的微小变化。而此细微的变化也正是艺术生命力的存在。

"Searching…",舞者在人群中不断地询问探索,与人群互动,舞者熟练的动作对应著观众陌生的反应。

"Waiting…",当舞者消失在另一道墙后,观众又再度地等待…。

"Explaining…",观众走进另一道墙后,墙上悬挂著些许地下铁照片,舞者挥舞著肢体,试图解释些什么。观众有的看著墙上的照片,有的看著舞者的表演,有的刻意与舞者发生肢体上的互动,或拉或推或闪,观众与舞者之间已经不那么陌生。

"Conflicting…",舞者再度消失在墙后,入口狭窄,人群依旧需要等待,就如同社会秩序一样。就在等待的同时,墙的另一边传来冲突的言语声,愈来愈大,愈来愈激烈。当大提琴声清楚地响在耳边时,冲突声也已停止。大提琴声引领著紧绷的气氛,观众有序地进入那一道墙内。

"Blending…",角落有一位低头拉著大提琴的女舞者,墙上有著涂鸦的线条以及上一场观众的照片,两位舞者在全场舞动,观众散落在舞台四周。到此时,舞者与观众的互动已有默契,人群中有人与舞者互动的喜悦;也有人坐在地上不管周围发生什么事、有人冷静观看表演;各做各的事,各有各的调,却也融合协调并不冲突。

走在相对的两端

《走出.出走》突破舞台疆界,融合舞者与观众的角色而不模糊。舞台上没有光鲜亮丽的布景、灯光,作品反映人们实际的生活层面。

生活当中唯一不变的就是「一直在变」,作品中舞者不断地以不知觉的状态出现在观众群中,而舞者只是观众的一种型态的代表,观众也只是舞者的另一个层面的呈现。舞者代表多数中少数的突然;常态中偏态的极端;平静中的激流;无知中的知觉;盲目中的引领;空无中的创造…。舞者的展现,引领生活中好奇、欲知、喜悦、冷眼、幻想、紧张…等等的情绪,看似平淡无奇的肢体动作,却蕴含著复杂的生活情绪,促使观众不能以一般看待舞者表演的角度来对待,深究其中,自心反映日常生活的平凡其实是复杂的;生活的规律其实是起伏互见,但生活终究是门艺术,艺术也展现在生活当中。如何改变生活中的积习是门艺术,好的艺术家亦可以创造生活。

艺术的疆域是局限?还是无所限制?这问题见人见智。《走出.出走》的创作,却引领出无限的可能性。在台湾舞蹈艺术的存在并不容易,姑且不论其成因是因市场太小,或是观众对舞蹈艺术不热中等各种因素所造成,或许更重要的是舞蹈艺术应反观本身,检视其在现代社会的存在价値,以及可重新创造的存在价値。如此反观,或许可以觅得另一片天地,开创另一市场或空间。是否舞蹈科系的学生可以在市府前广场上芭蕾、民族、武功或现代课程等训练;舞蹈科系学生的实习课可以全省走透透,深入民间做免费教学推广;借由上课而宣传,借由走透透而栽培舞蹈艺术的观众群,进而拓展舞蹈艺术的市场空间,让舞蹈艺术在台湾或任何地方,都可以更深入、更广阔,期勉舞蹈艺术的同好共同努力。

 

文字|郑是一  康宁护理专科学校推广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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