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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自发性的排练交流,常是艺术村可贵的风景。图为五、六月间来台驻村的大陆作家赵川与小剧场工作者王墨林的合作呈现。(唐俊威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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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看见创作「进行式」

台北国际艺术村要当艺术家的「红娘」

由原捷运局办公室变身的台北国际艺术村,于去年十月成立开始运作,迄今已招待过十九位驻村艺术家。此间,多元的交流刺激了创作的发生,成为艺术村最美丽的「风景」。艺术村主任卢健英指出,城市交流是该村主要特色,但接待对象不限国内外艺术家,而该村必须在艺术家间当个称职的「红娘」,给予他们适当的鼓励与刺激。

由原捷运局办公室变身的台北国际艺术村,于去年十月成立开始运作,迄今已招待过十九位驻村艺术家。此间,多元的交流刺激了创作的发生,成为艺术村最美丽的「风景」。艺术村主任卢健英指出,城市交流是该村主要特色,但接待对象不限国内外艺术家,而该村必须在艺术家间当个称职的「红娘」,给予他们适当的鼓励与刺激。

即使只能利用二楼交谊厅的克难式地板练习,以色列舞蹈家依兰妮.泰摩还是台北国际艺术村近一年来的驻村艺术家交流计划中,最成功的案例。交流对象涵盖文学/写作、视觉艺术、影音艺术、艺术行政/设计与表演艺术等各领域艺术家的台北国际艺术村,虽然没有提供表演艺术工作者专用的工作场地,但去年七月获邀来台的依兰妮.泰摩,却在短短的两个月内,同时请到国内十六名艺术家、半毛不拿地跟她合作一个演出。曾为资深媒体工作者、现为国际艺术村主任的卢健英感叹地说:「我们什么时候看过陈扬和杨铭隆合作?又何时有机会欣赏古名伸与刘绍炉同台?」台北国际艺术村藉著依兰妮的活跃,带动了驻村交流计划的内涵,而艺术村也很成功地藉著艺术家的交流,把「台北」成功地行销给依兰妮。

是进行式,而非完成式

「呈现演出」并非成为台北国际艺术村驻村艺术家的义务与责任。基于市府公费得对市民负责的原则,艺术村通常会要求艺术家针对台北市民举办一次至两次的幻灯片讲座,并且视个人情况安排教育推广的活动。也许不适合在外国艺术家一下了机就逼问对方的驻村计划,但当艺术家们住了一段时间,他们通常会开始表示创作的欲求,也会表示愿意跟国中、国小学生接触与谈话;因此,艺术村呈现的艺术活动不是完成式,而是进行式。卢健英再举依兰妮为例,这次她能带动国内艺术家自发性地与她合作表演,其实她只是居间牵线,打几个电话,当当「媒人」而已。依兰妮自己去位于八里的云门舞集,也敢只身去三重拜访光环舞集,

除了最后的演出呈现,她还在两个月内办了八堂工作坊。亲眼目睹这些艺术家们如何以身体的语言来探索和结交对方,卢健英旁观时非常感动;那段时间是国际艺术村相当热闹,而他们的排练,就是艺术村的风景。

至今,国际艺术村已接待过十九位驻村艺术家;基于文字传播的具体与功能性,未来艺术村将邀请更多的文学艺术家进驻,包括六月才在牯岭街小剧场与王墨林合作演出的大陆作家赵川。这里原本是台北市捷运局办公室,过去是市政府公车处的养工处,建筑本身已有四十八年的历史;以前台北市民读书上学时那种一格一格剪掉的学生票就是在这里兑换。因为本属台北市政府产权,移交程序简单,卢健英强调,台北国际艺术村只是台北市政府闲置空间再利用的案例之一,重点在于市政府文化局要思考成立艺术村的目的。

多元开放的交流计划

两年前市府文化局开始规划,并以一年多的时间修缮硬体,去年十月开始运作,成为国内第一个开幕经营的艺术村;目前文化局也正著手擘画阳明山草山行馆的改建,预计成为台北市第二座国际艺术村。如果不是文化局长龙应台甫上任即积极争取北平东路这座间置空间的使用权,并获得广达文教基金会两千万的赞助,艺术村的开放也不会那么快。据了解,文建会即将于明年度停止「艺术村」的政策与预算,并将业务并入「地方文化馆」的推动与经营(注),现有接受补助的七个地方县市艺术村必须自行发展经营能力,首长的作为与募款能力将可能是影响艺术村后续经营的关键。

卢健英认为台北国际艺术村的方向非常清楚,城市交流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特色。也许外界会误会艺术村只跟姊妹市连结交换,换来的艺术家一定都是外国人;其实除了如澳洲雪梨市政府之外,艺术村也会跟台北市的国外非营利组织合作,比方说各国当代艺术中心,以及未来与墨尔本大学Asialink艺术家的交流计划等等。台北国际艺术村并不排斥艺术行政与艺术评论等领域的交流计划,也开放国内县市与台北县市的艺术家遴选,同样要经过申请与推荐;前提是必须针对台北驻村的一个月时间内,提出具体的驻村计划,而非双手空空地来台北渡假。这种案例与国内外的交流计划非常不一样,国内艺术家更需要思考清楚自己的需求,否则艺术村工作人员很难揣摩;譬如你很想打入经常出入「伊通公园」或新乐园等装置艺术空间的艺术家社交圈,透过艺术村办公室,便能打通那些关节;或是台东剧团的团员,也能到如舞蹈空间舞团来实习几个礼拜,了解台北市艺文团体公关宣传的运作策略等等。

专业至上的服务业

目前艺术村还是公办公营,没有自主裁量的权利,一切按照公务程序。艺术村非但不是文化局附属单位(如北美馆、北市国等),而是直辖管理的下属机关;虽然外界基于艺术村现代主义式的艺术经营风格,或许会以为艺术村是公办民营,然而「公办民营」仍是未来文化局思考转型的方向。卢健英表示,公办民营是趋势,因此文化局所要评估的是自办的好处与坏处。起码这半年来,台北市政府文化局对于国际艺术村的成绩还算满意,两厅院长期以来也是这样的经营模式。现在台北市有很多「公办民营」的案例如红楼剧院、牯岭街小剧场、林语堂纪念馆与钱复纪念馆等等,只有一个自办的就是国际艺术村。

基于政府人事变迁和政策迭易的考量,卢健英支持公办民营的委外结构,她认为这样的艺术组织才会健康,否则很难永续经营。像台北市旧市政府改建的当代艺术馆就是以连续性预算编列,与民间的广达文教基金会签约五年,委托如果儿童剧团经营的牯岭街小剧场合约则签三年,而红楼剧院与纸风车文教基金会签了九年等等。委外经营的考量,在于主事者必须评估民间是否有足够经验的经营团体?这类专业团体够不够多?行政组织的人脉与经验如何等等。艺术村的核心业务就是艺术家,就某种程度而言,艺术村也是一种服务业;卢健英笑称,倒不是要求自己做到宾至如归、以客为尊,而是一种专业上的服务。怎么样才能在艺术家之间当个称职的「红娘(matchmaker )」?这是才在国内刚刚萌芽的艺术管理观念,艺术村不是只有管理空间,而是要做到对艺术家们的刺激和鼓励,并在短期内协助他们建立社交圈,帮助他们了解自己的需要和想法。在清楚的宗旨驱励下,尽管艺术村经营的回馈无形,其效益却是长远可见,或许,这 是其他县市思考艺术村计划时一个値得参考的方向。

注:

杨珮欣,〈文建会推动艺术村经营转型〉, 2002.6.13.自由时报「艺术特区」版。

延伸阅读:

本刊第112期〈接触台北,舞动即兴──访以色列舞蹈工作者依兰妮.泰摩〉,p.71

 

(本刊编辑 傅裕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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