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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舞家林怀民(林铄齐 摄)
特别企画 Feature 舞在春天 Dance in Spring╱云门舞集

从古典柔约到张扬颉颃—林怀民

《白X3》看见舞者的力量

重新回头看《白》,细心的观众会发现,不只是一种白,三种况味,《白》在九年前即暗藏著许多后来云门作品的预示,例如《竹梦》里的绿,《狂草》的光影与卷轴,在作品里拼出其他作品的DNA,最后发现绵延不断的是舞者身上长出的力量,因为他们,《白》有了各种心境与层次。

重新回头看《白》,细心的观众会发现,不只是一种白,三种况味,《白》在九年前即暗藏著许多后来云门作品的预示,例如《竹梦》里的绿,《狂草》的光影与卷轴,在作品里拼出其他作品的DNA,最后发现绵延不断的是舞者身上长出的力量,因为他们,《白》有了各种心境与层次。

PROGRAM  云门舞集春季公演 《白×3 美丽岛》

TIME     4.22   7:45pm  

              4.23   2:45pm

              4.24〜29   7:45pm

              4.29〜30   2:45pm

PLACE   台北国家戏剧院

TIME     5.5〜6   7:30pm  

              5.6     2:30pm

PLACE   高雄市文化中心至德堂

TIME     5.12〜13   7:30pm

              5.13      2:30pm

PLACE   台中市中山堂

INFO     02-27122102  33939888

《白》是林怀民这几年的作品中,一个美丽的顿号,你以为它像河上扁舟,船过无痕,是一个滑过心上的静谧。然后,这个顿号在二○○六年,又呼吸起来。

一九九七年,越界舞团的四位资深舞者,罗曼菲、吴素君、郑淑姬、叶台竹邀请林怀民跨团为他们编一支作品。「他叫我们做的动作我们做不来」,吴素君回忆说,师徒几人在排练场上一度进度僵著,试不出满意动作的郑淑姬像回到以前的云门舞集部队一样,急得掉眼泪;这群云门的第一代舞者这时候不是以精力取胜,没有办法满场飞,他们也没有《水月》舞者绕指柔般的身体,他们的特质在老练、稳定与严谨。

但这支舞一九九八年发表后,却得到极高的评价,而且无庸置疑地成为林怀民近十年作品中,小品中的经典。装置艺术家陈建北以五、六条垂直而下的白色景片,切割了舞台画面,让四位舞者有了不必满场飞的正当理由;而舞者在起落隐现的白布幅所切割出的空间里,大幅度地以缓慢而饱满的臂、肘、手部动作,在空间划出流动的张力,意在笔先,动作抽象而简洁;吹箫人如引子,时出时没,把动作的理路清晰蒙入一层东方的氤氲之中,箫声彷若浮云低掠,清明之中带著骚动隐隐。

在「限制」中做出极限

本以为《白》是林怀民为昔日子弟兵的「出轨」之作,没想到,多年后回头去看,却发现它早早站在云门舞集的轨道上,《白》在一九九九年由云门舞集的三位舞者谢明霏、邱怡文、王蔷媚再现,叶台竹依然是吹箫人,舞者身体能量的不同,让《白》从第一版的温润转为紧实,但更重要的是,《白》有许多动作种下今日《白Ⅱ》与《白Ⅲ》的原型。

「我知道我有什么限制,所以知道我可以做什么。」对林怀民而言,编舞最务实的事情,不是有没有灵感,而是有什么限制,他在「限制」中工作,从中做出极限。《白Ⅱ》与《白Ⅲ》开排时,舞者们描摹第一版的动作,然后开始了他们自己的化学变化,「如果《白》处理的是舞者的限制,那么到了《白Ⅱ》,第一个著手去改变的依然是舞者,」因为新一代的舞者带来了新的能量,林怀民说:「让他们放胆地去用他们的身体,他们会知道他们的身体到了哪里。」

在《白》里,那些林怀民形容之为「大手大脚」的动作,延续到了《白Ⅱ》及《白Ⅲ》,出现了新的语言质地。脚的动作繁复了,速度加快了,臂、肘、手的棱角更明显,《白Ⅱ》与《白Ⅲ》用线性领军,冲撞空间。《白》原来被设定的拘谨不见了,空间与画面之间的严谨对位,现在整个被打破了。《白Ⅱ》是一个低气压,一个胶著的空间,从一地横陈的黑色钢铁开始,林怀民利用剧院舞台的黑色灯光杆与灯具,让舞台成为一个画满粗黑明体线条的空间,然后,白色的天幕里降下一块黑色天空,舞者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在光影里群舞交错、重叠。随著音乐的进展,舞者开始撕开地板上的黑胶带,一条,两条……,撕开的地板露出白色的脉,撕裂声令人屏息,仿佛黑白分明里有著锐利的锋。

古典柔约变奏为张扬颉颃

你恍然大悟,八年前,《白》里的骚动隐隐其实并没有停下,从《白Ⅱ》直接进入舞台上天白地白的《白Ⅲ》,动作益发铿锵快速,果断而刚冷,日本青年音乐家权代敦彦的音乐把整支舞一直往前推,线条飞舞,白色的天地里音弦紧扣,濒临失衡的惴惴不安。还在编舞中的林怀民笑说:「那个不安可能来自里我身体里的乩童特质。」《白》的身体植基于《行草》系列一路酝酿出的身体语汇,重心依然在脚,但曲线变成直线,而原来的古典柔约,则变奏为一种高频调的张扬颉颃。

重新回头看《白》,细心的观众会发现,不只是一种白,三种况味,《白》在九年前即暗藏著许多后来云门作品的预示,例如《竹梦》里的绿,《狂草》的光影与卷轴,在作品里拼出其他作品的DNA,最后发现绵延不断的是舞者身上长出的力量,因为他们,《白》有了各种心境与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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