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健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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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专题 Focus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是英雄
小时候,每年除夕团圆饭前的一个重要仪式,就是看著父亲小心翼翼裁了一条红色长纸,然后用毛笔写上:「河南范阳卢氏历代先祖」,供饭、祭酒,然后送走「先祖」们。 1977年,我还在念国中,这一年父亲过世,那一条墨笔红纸的祖宗牌位不再出现在团圆夜的客厅。「河南范阳」4个字移到父亲坟头的大理石立碑上,说明了父亲是范阳人后来客家于福建永定的历代子孙。 1978年中美断交,喔不,现在政治正确说法应该是台美断交,电视上出现砸鸡蛋抗议游行的新闻画面,这是在连串的国际外交挫败之后,最后一根打击台湾的稻草,如果地球上只能有一个中国,但中华民国最好的朋友美国,却选择了对岸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怎么能不群情激愤,长我4岁的哥哥边看电视边跟我说,我们很难再拯救大陆同胞,消灭万恶共匪了。 在报纸一角,我看到云门舞集《薪传》首演的报导,海报上一群黑噜噜但眼睛炯炯有神看向远方的舞者们,我记得报上有「祖先」、「唐山渡台湾」、「处变不惊」这些形容的字眼,然后与它擦身而过。 我还在继续长大,在〈龙的传人〉、〈青海的草原〉、〈鹿港小镇〉及〈橄榄树〉的歌词里迷迷糊糊地长大,在《夜行货车》、《看海的日子》、《代马输卒手记》这些小说里,懵懂地认识政治社会框架下人性的困顿,老百姓的矛盾与挣扎。我还是没有好好去想过祖先跟我的关系,除了身分证上的祖籍注载之外。 1979年冬天,住在高雄火车站附近的我,目睹了军警拿著一个小眼睛男人的照片在熟悉的街景里出现,后来知道他叫「施明德」,再后来,在更多的新闻里不停地注意到「动员勘乱时期」、「美丽岛事件」斗大的新闻标题,而后者牵动了「动员勘乱时期」这个大帽子下,长达38年(1949-1987) 铁板一块的戒严令即将松绑。这一幕是解严的前奏曲,对有些人而言,戒严是一场黑色的梦,掉入了深渊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对三、四、五年级的戒严世代而言,戒严则是白色的梦,你可以自由地活著,但不能自由地思想著。 一群集体的清新力量 我及很多的我们,在当时还并不理解,当权者在课本里以「祖先」定义了「我是谁」的框架,即使我从未去过河南范阳或任何一个课本里的「故土」。当这些影响台湾存在感的危机接踵发生的时候,在校园里外我已经感觉到社会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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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厅院橱窗 Hot at NTCH
剧院改变了什么 什么改变了剧院
根据两厅院的文献,中正纪念堂、国家戏剧院及国家音乐厅的兴建,皆是为了纪念过世的总统蒋中正,而最后选取黄瓦红柱的庙堂式建筑风格也反映了那个「中华文化正统」的大时代背景,还曾听过一个未经证实的说法:三楼本保有为高官保留的贵宾室空间,经蒋经国指示拆除后,才有了后来的黑盒子实验剧场。这是第一个由官方管理的「黑盒子」剧场,九○年代重要的现代舞蹈家、剧场工作者莫不从这里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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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企画(二) Feature
达人名家推荐—今年我要看 !
翻过前面连续十一页的2014看表演备忘录,相信读者在如满汉全席般的演出汪洋中,早已迷失了方向(而正如舞评人卢健英所说:「这些只是冰山一角!」)。我们特邀了十位看表演达人,选出他们今年的「不可不看」,看看他们怎么选出「我的最爱」,或可为我们的读者,提供节目汪洋里的参考座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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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刻选文 艺次元曼波
医生和舞者的冬日之歌
情商在罗曼菲的北投家中进行这场对话,因为她是侯文咏的好友,许芳宜的老师,在这个圈中好友熟悉的空间里,其实更像是一场聚会。 医生的专业是尽量减少身体的损坏,舞者的专业则在尽量增加身体的极限,医生透过死亡认识生命,舞者却可能以生命诠释死亡。这一场对话,医生对舞者的好奇,似乎多于舞者对医生的好奇,医生作家侯文咏侃侃而谈的时候多,芳宜则一边在思考中反复挑战原本的答案。侯文咏曾经说过,人生最重要的是问问题,答案反而是其次;侯文咏对许芳宜提出的身体问题是:究竟是什么让你支撑下去?「我觉得芳宜是个很『不守分』的舞者,那种决心不是表现在她的动作或表情上,但是就是可以感觉到,她要超越那个『分』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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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评论 Review
不只是嘻哈的《有机体》
街舞舞者擅长速度、机械关节与弹跳的身体技巧,台湾学院派舞者擅长身体的空间延展性与精准的动作展现,编舞家吸收了两种舞者的特性,但同时又打破他们的身体使用惯性,这是莫苏奇最精妙的地方。不管是在高难度的技术表现,或者具有抒情张力双人舞片段,你不必急于去辨识谁是谁,年轻的莫苏奇处理的是一个「团队」,而不是两种文化的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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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专题 Focus
酷男新舞风
「新舞风」系列给两位光头男子标签为「酷男」,「酷」应该不仅指他们的型男造型与粗犷天成的男子气概,而是作品里所慓悍呈现的文化自觉当代混血文化的自觉,既不标举祖裔文化的泥土养分,也不回避西方文化的必然影响,在他们的作品中,挟带著叛逆的姿态与发言的勇气,去说人或人性所关心或一直想不透的事儿,融合著当代文化的表现方式,事实上早已模糊了文化界限。这,就是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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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评论 Review
云门次文化的前进与后退
云门二团十年,罗曼菲的时代已然过去,从这五支跨世代作品的身体表现来看,这个小团体的次文化似乎正在改变中,一方面他们要延续云门母体厚重的历史与使命,另一方面,如何继续在都会舞台上展现青春无畏的差异化个性,云二似乎正在一个转变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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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分类 补助从1.3变成2.3亿 扶植团队饼变大
什么时候不再忽冷忽热?
新闻大要:文建会「98年度演艺团队分级奖助计划」于一月十五日公布入选名单,今年文建会首度实施「卓越、发展、育成」三级奖助办法,计补助八十七团,较去年增加廿二团。总金额为新台币2亿3245万元整,较去年总金额多出一亿。面对这个加码大红包,却也伴随文建会要求团队增聘人员的条件,团队拿到补助,心头感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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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评论 Review
灰旧玩具盒里的成人回忆
玛姬只是在数百年来Cinderlla演化成完美童话的尺度里,做了一些务实的更动而已。改得不费吹灰之力,但却耳目一新。它讲的不只是《灰姑娘》这个故事,而是打开灰旧玩具盒里的成人回忆。灰姑娘依旧善良美丽,坏人还是坏人,玩具盒里的童话没变,但看童话的心情不一样了,玛姬版的《灰姑娘》以「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成人角度,重新解读这则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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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厅院20周年特别企画Feature 深度观察
看看英国 想想自己
谈品牌应要有形象与内涵的一致性,如果政府关心台湾表演艺术品牌,应该要问台湾的品牌是什么?要用多少投资去维护这个土壤里南来北往的历史、东西融合的文化养分,要用多少投资来反映台湾的鼓励创新与冒险,好让一代一代的艺术家在其间得以思考反刍,让表演艺术是在台湾人文化生活的核心里,而不是在消费市场的边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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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等待舞蹈的「接班人们」
近年来「跨领域」的趋势似乎让「身体论」成为上世纪的论点,以「跨领域」作为护身符,舞蹈似乎不必再去琢磨身体,而更去强调所谓戏剧化的暗示或影像的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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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伍国柱「困境美学」的终结篇
在《断章》里 看见每一个「你」
《断章》可说是伍国柱「困境美学」的终结篇与集大成,你几乎可在过往的几支作品里分别找到《断章》里动作的原型:挠发、抓痒搥胸、跺足、搯喉等,整支舞大约就是在不到二十种的日常情绪动作里,不断进行重复、变奏与变形,但是当汽球出现时,原来的白痴、琐碎动作好像也恢复了血色,同样的动作却出现了之前没有的希望与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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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
剧场?商场?
《水浒传》是一个林氏商场体验的过程,在全剧真实与扮演的交错中,小至卖笑与娱乐、他对经典的拆解、他在剧场创造出的时尚幻象,大至论述里对消费主义的回应(他只是回应,并不是站在不同阵线上),让观众在其中各取所需。他改变了台湾剧场向来习惯寻找精神依归的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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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辑的话 Editorial
毕业季
上个月中旬去了一趟上海,分别拜访了才刚上任年余的上海大剧院总裁方世忠,及去年刚开幕的上海东方艺术中心,新盖好的艺术中心美仑美奂自不在话下, 建筑一迳儿的崭新与华丽,位于浦西的上海大剧院刚宣布了暑假将上演的热门音乐剧《狮子王》;位于浦东的东方艺术中心则宣布了「听交响到东方」的愿景,总经 理林宏鸣说出了五年请完世界十大交响乐团的魄力。 这些都不令我羡慕,因为全世界的热钱在这里,这里容易玩大的。但剧院里来来去去的 年轻经理,优雅俐落,问起来,上海大剧院核心部门平均年龄大约三十三岁,东方更年轻,平均年龄二十八岁,他们神情里有著不会塌下的未来。因为在市场带动 下,年轻人一毕业,就在能够玩大的位置上。 这些年轻人让我羡慕。因为想起二十年前刚出社会的我,也曾有过未来不会塌下来的神情,彼 时台湾在四小龙之首,社会刚解严,年轻人可以有认真去做一件事的机会,那是刘绍炉、李国修、刘若瑀、吴兴国等人可以为艺术废寝忘食的年代。而现在,我认识 的年轻人做完一出戏后就揹上卡债,从誓言退出剧场,这并不是现下的特例。 六月是毕业季,这几年来太多人谈到台湾表演艺术创作上出现断层危 机,但每一年我们可以在毕业季里等待多少位艺术创作者由小玩大?这个月杂志特别制作了「向左走向右走?─艺术毕业生你stand by了吗?」专题,我们深知艺术家可遇不可求,于是我们问的是:如果不当艺术家,能做什么?在文化创意产业的大旗下,我们的艺术科系学程做好了向外扩展的 足够准备吗?在整个采访制作的过程里,我们看到了艺术科系学生的困境与机会,也希望透过一些数据与经验故事,让艺术毕业生去衡度走出校门后的选择。 至于我自己,也将在这一期暂别亲爱的读者们,由其他同仁继续接手。过去两年多以来,每一期历经煎熬与欢欣,总是在写这个栏的时候,好像和一群注视的眼睛们搏感情谈心情,就像所有的毕业生一样,有著不舍与对未来的期望。等待下一个幕起,对台湾的表演艺术共创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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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辑的话 Editorial
艺术.媒体
第四届台新艺术奖上个月出炉了,视觉艺术类得奖人汤皇珍上台时,瘦小的身体在一袭昂扬的红色大衣里,成为我对整个活动里印象深刻的瞬间:汤皇珍用一个虚拟的旅行,创造一个现代世界沟通与记忆的寓言。 我记得在几个星期前,台新入围展开幕的那一天,我也在展场安静无人的角落里,遇见了从甬道里走出不期而遇的汤皇珍,多年未见,她一边掏出印著「我去旅行了」 的个人名片,一边和我聊起这个作品,艺术家对创作信念的「坚信」在她那双眼睛里:「旅行是为了与世界沟通,但你真的走出去了吗?」 在媒体市场化的今天里,汤皇珍用了一个「收视率」微乎其微的媒体工具观念艺术,批判社会,提出反身性的思考:「艺术家能做什么呢?不就是用另一种角度帮社会看到自己。」那天她说。 当评审宣布她得奖,座位旁的朋友说:「她终于苦出头了。」我十分动容,因为与其说是被「看」到的荣耀,不如说是被「看」到的喜悦,仿佛一个声音传到了彼岸,那些喧哗的主流媒体都闪到一边去。 在今年表演艺术入围的作品里,多年来坚持在帐棚里演故事的差事剧团,是另一个「苦出头」。在一次访问里,他说:「也许我跟其他搞艺术的不太一样,我会花一些 心思对社会学、资本主义、全球化问题做一些阅读和了解。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来自于我想和这个世界产生一个对话关系,这个对话关系有很多时候是对抗的,在对 抗的对话里面,也许会有一些真正民众的力量。」 谁说这样的媒体是没有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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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号人物 People 从端庄青衣到坏女人
百变旦角─魏海敏
从野心贪婪的马克白夫人,恨夫杀子的楼兰女,阴騺倨傲的王熙凤,到个性扭曲的曹七巧,魏海敏用高难度的角色,一次次试炼自己,成就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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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分类
漂亮一生─怀念曼菲
最后一次和曼菲谈话,是在今年一月,芳宜回来为云门舞集2曼菲的最后一支作品《寻梦》排舞,那天在北艺大教室里,曼菲精神特别好,和芳宜聊起葛兰姆 舞团一些资深舞者舍不得「下台」的姿态,曼菲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说:「没有生病以前,我本来以为我《挽歌》可以跳到六十岁。可是现在要回到过去的身体状况 已经不可能了。但起码我还可以编舞、教书,而我也很享受这些。」,「我每次都跟人家讲,如果年纪大了跳得不好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讲,把我拉下来。」 罗曼菲的舞蹈人生其实都是自己决定上台、下台的。她开创了自己的舞台。二○○一年我为《远见》杂志采访她时,她说:「年轻的时候,我就希望我身体的这块材料要找到大师来雕琢,因为光是练习还不够,而是经过挑战,找到对的那一点,就可以再往前多推一点。」 她 同时也积极地帮新人开创舞台。两年多前我接手《PAR表演艺术》杂志时,邀请曼菲担任杂志的编辑委员,她爽朗地在电话那头说:「介绍更多的新人吧!我们新 一代的舞者们这么地优秀。」她积极地邀请青年编舞家伍国柱回来,无条件地为许芳宜站台,大肆宣扬布拉瑞扬的才气。去年,即使在病榻,她也要帮南管演奏家王 心心被大家看到。 这一天终于来了,我试著理性地去整理出「曼菲对这个社会最大的贡献」是什么: 她鲜明地创造出台湾社会对舞者 的轮廓,打破在她之前那个晦暗不明、前景暗淡的职业形象,年轻人说:「我要考舞蹈系,像罗曼菲一样。」因为她浑身上下充满的热情与浪漫,迷人与美丽,让舞 蹈变成一件高贵而快乐的事情;但她的存在,也让这个社会对「舞者」这一行有了认知与尊敬,她在《挽歌》一舞里坚毅的生命旋转成为一个时代的印记,印证舞者 是一个挑战极限的行业,认知这不是一个只会用漂亮身体的行业,因为除了体力与耐力的挑战,如何在身体的极限张力里保持理性,懂得割舍,做一个生命舞者,那 才是令人尊敬的自我挑战,「先放掉,才能收放自如」,二○○一年,她这么对我说她在三十岁时就已经体会的人生秘密。 她的一生,和她的名字一样,浪漫而坚强。 我想要当一颗树,因为树的根是很深地扎入地面,可是在树枝的部分却又是很自由的。我如果走了之后,倒是希望有什么人家里的院子很漂亮,把我的骨灰洒在那儿,变成一颗树。(罗曼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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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企画 Feature
从古典柔约到张扬颉颃—林怀民
重新回头看《白》,细心的观众会发现,不只是一种白,三种况味,《白》在九年前即暗藏著许多后来云门作品的预示,例如《竹梦》里的绿,《狂草》的光影与卷轴,在作品里拼出其他作品的DNA,最后发现绵延不断的是舞者身上长出的力量,因为他们,《白》有了各种心境与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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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他们的名字叫美丽 胡德夫vs.布拉瑞扬
第一次听胡德夫的歌声,在大安森林公园举行的九二一周年纪念音乐会里,歌声浑厚苍茫,像一双温暖的大手,疗伤止痛。如今近坐在眼前,目光炯炯,像一座山。 胡德夫和布拉瑞扬都有山的基因在血液里,用山的不变来对应世间的常变,两人都曾经历过进入新社会的创痛,绕了一圈找到自己,也找到自己身后的山。胡德夫从七○年代所带来的山的歌声,影响了后来十年的民歌运动;布拉瑞扬在二十二岁时发表的《无颜》,简单重复的肢体语汇,控诉力强烈;一生投入原住民人权运动的胡德夫说:「假如我早个十年碰到布拉瑞扬,我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路程,早点从社会的心律不整中逃脱出来,因为只要歌和舞一起走,一定会有力量的。」 在云门舞集下一季的演出里,胡德夫的歌与布拉的舞将要走在一起,这一次, 他们的名字叫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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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辑的话 Editorial
拥抱世界
知名的法国阳光剧团导演莫努虚金说:「戏剧是东方的。」在阳光剧团里,莫努虚金从亚洲传统剧场如能剧、歌舞伎、京剧汲取形式化的亚洲戏曲,去改变她所认为「咄咄逼人」的西方剧场。 义 大利人尤金诺.芭芭是上世纪七○年代现代剧场的异数,十八岁从军校毕业离家之后,三十岁之前以异乡人的身分在欧陆各国、及印度旅行、学习。在波兰,与剧场 大师葛罗托斯基学习认识身体的文化源头;旅行则让他看到跨文化的缤纷,并在跨文化剧场里化寻找共通性,他所提出的「剧场人类学」理论,使表演融汇了多元文 化,演员在训练里认识异文化,也因为学习异文化而更认识自己,然后转化为自己在剧场里的创造性。 莫努虚金和尤金诺.芭芭都从异文化里去认识世界,再找到自己的位置。但如果没有被一个更开阔的环境接纳,这条戏剧的路会走得更辛苦。 阅 读这一期由李立亨与彭雅玲两位剧场人所写的关于尤金诺.芭芭与他所创立的「国际剧场人类学学校」,对于尤金诺其人与其戏剧理论,都有深入而切身的分析与描 述。但我依然不太满足于这样高山仰止式的文章,特别去注意到,为什么这样一个小规模、当年也还未见前景,而且是由一位外籍人士创立的小剧团,位于丹麦西部 小城市赫斯特堡(Holstebro)市政府会接纳它成为在地的剧团,而且从此三十年间,让求艺者、求道者及国际剧场大师们从此络绎不绝来到。 我 去查看赫斯特堡的资讯,赫然发现这个以工业及贸易为主的丹麦西边的小城市,面积比台北市略大,人口却只比恒春镇略多,却在三十多年前就开始进行文化扎根的 基础工程,六○年代赫斯特堡市长认为,艺术应该在街角而不仅在只有假日才有人潮的博物馆而已,购入瑞士超现实雕刻家贾克梅第(Alberto Giacometti)的作品当作街角的公共艺术,到今天,赫斯特堡的许多街角都可以看到各种雕塑艺术品;而除了欧丁之外,赫斯特堡还拥有丹麦最优秀的芭 蕾舞学校及音乐学院,这里是知名编舞家彼德‧休福斯(Peter Schaufuss)的家乡,而丹麦皇家管弦乐团有百分之五的乐手来自这个小镇。 拥抱艺术,而且是拥抱世界上的各种艺术,当我们还在思考教科书文言文与白话文的比例问题时,赫斯特堡在三十年的想法,也许是《PAR表演艺术》的读者们可以参考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