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村上春树》中,吴义芳以村上春树早期作品为触发和动能,让身体追索陈述文字的状态、情调、氛围,这是舞蹈家的村上春树情怀。没有针对村上春树的任何一本书,《挪威的森林》、《听风的歌》、《一九七三年的弹珠玩具》、《国境之南.太阳之西》……在村上式的气氛和空气中,吴义芳打破、重组原有结构,抽绎「连系」为主要概念,编创关于人与空间及人际关系之种种拟想。
台北艺术节《夏.村上春树》
8/21~22 20:00
8/22 14:30
台北市社教馆文山分馆B2剧场
INFO 02-25289580转191~199
「只要音乐还响著的时候,总之就继续跳舞啊。…不可以想为什么要跳什么舞。不可以去想什么意义。什么意义是本来就没有的。一开始去想这种事情时脚步就会停下来。」村上春树在《舞舞舞》中这么说。他的作品格调像秋天,保持著一种距离,不参与的身姿,云淡风轻地看待事情;而吴义芳像是夏天,或者台湾社会的躁郁也像夏天,当作家的文字勾动舞者的身体,将引发什么样的自我与社会观照?
舞出村上小说中人与人的「连系」
风之舞形舞团的《夏.村上春树》,吴义芳以村上春树早期作品为触发和动能,让身体追索陈述文字的状态、情调、氛围,这是舞蹈家的村上春树情怀。
吴义芳没有针对村上春树的任何一本书,《挪威的森林》、《听风的歌》、《一九七三年的弹珠玩具》、《国境之南.太阳之西》……在村上式的气氛和空气中,吴义芳打破、重组原有结构,抽绎「连系」为主要概念,编创关于人与空间及人际关系之种种拟想。「书中人与人关系的连系,适合舞蹈表现。」吴义芳说。连系方式可以是直接或间接的、有形或无形的、三角关系、朋友关系、二女一男或二男一女。关于空间,村上春树笔下的「羊男」,穿梭于不同的时间和空间中,另类的羊男有如酒神,或村上春树自己,现在往往包含了过去。
村上春树不定型角色,而是让角色活在自己的世界,让角色的潜在性推移剧情,蓦然回首已是不同风景。如此的创作方式牵引著吴义芳,不预设舞者该当如何,在编舞过程中让舞者多重、多面向地流动著,活出角色。村上春树以文字和故事寻找生命出口,吴义芳用舞蹈记录存在方式。另一个交集点,村上春树曾是跑者、铁人三项的运动员,他对于跑步中的种种锤炼、濒临极限的放弃之念、面对身体弱点时的通过与超越皆了然。跑者与舞者是共通的,当跑著,舞著,脑袋放空,身体的潜藏记忆与潜力释放而出,灵魂脱离于身体。舞者是涉险的人,像登山者、潜水人,在险境中磨砺生命的亮光和能量。就像马拉松选手,跑到快垮了,极限的撞墙时刻,通过后却打开了,一路一直跑到底。跳舞至临界点,肉体与脑袋仿佛消失,但灵魂却清晰临在。
让身体动作跟著角色走
《夏.村上春树》涵纳著部分的村上春树,部分的吴义芳,部分的夏,夏中的秋,秋中之夏,冷热交替的滋味。肢体质感时而疏离,时而隐含潜藏的躁动,身体展现出能量从多到寡到凝结的各式状态。动作型态发自生活,沉默、骚动、闷、搔痒、害怕,是行为的放大,或行为的内敛,终至转变为暴烈或无感。除此,也有著碧娜.鲍许式的符号性身体,莎夏.瓦兹的后现代肢体,比利时终极现代舞团的生物性肉体,身体动作随著角色生命走,找出新的身体语汇。村上春树激使吴义芳打破有形的结构,让状态悬浮著,走向弹性的编舞进路。就像前述《舞舞舞》中那番跳舞,不用想,不用解释,不用找寻意义,生命依然在走,连系自然存在。
吴义芳追求生命的清澈,村上春树则是进入体会之后抽离,进进出出,剥除一切,保持著距离去理解生命。对于社会来说,村上春树的云淡风轻是清朗而抒解的。「所有事情的发生,没有理由就来了,毫无理由就走了……看待事情时,进入时会感到很严重,充满著执著偏执;出来时一望,一生如此之长,那些事件不过是麟光片羽。」吴义芳说。他在四十六岁遇到村上春树,剥除了杂质,存在方式变得更豁达,更加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