骉舞剧场《我/不要/脸》
4/7~9 19:30 4/9~10 14:30
台北 国家戏剧院实验剧场
INFO 02-29674495
这次因为《PAR表演艺术》杂志的邀请,要写一封信给十年后的自己……听起来这封信会很「重」……应该会是满满的一整箱吧!
但我心里想真的能够写吗?能够想像?我们真的能收到那封信吗?那会写些甚么呢?关于什么?写给什么样的自己?
Q:十年后的我?
我……不知道怎么动笔……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跟十年后的「我」对话……一直以来我觉得跟舞者们的合作是我很满足的事,所以「我」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应该是「我们」……那我们呢?我想那时的我们会一直在跳舞的路上,找到舞蹈与人的沟通方式,找到新世代的舞蹈与意义,还有舞蹈在台湾的价值。我想那会很棒!
Q:为什么要写信给十年后的自己?
我想那是因为我们都需要对自己有所期望,那是生命很重要的动力吧?!
Q:我会想知道十年后的自己吗?
我想不过就是多了十岁,因为其实我并不想猜测那时的自己,虽然不代表我没有期望,但生命真的深不可测,充满意外也充满惊喜,所以希望十年后的我能够还是懂得「活在当下」。
Q:十年的改变与不变?
不变的是跳舞,改变的也会是跳舞;不变的人,改变的也会是人。那环境呢?
我希望我能在未来十年里,跟著舞者们不断的在舞蹈中发现问题,透过创作去更新思维与教育的制度,为下一个十年带来舞蹈的新愿景,哇!是一个大的希望,所以要让台湾的舞蹈人有更多的沟通。
Q:我会身在何处?
不知不觉已经租屋十多年了,如果从小算起,那可又不止了。我能够感觉十年后持续的迁移与流浪,也在心中期望有个稳定的住所,但什么又是稳定呢?也许流浪才能使我稳定吧!
Q:十年后的我能做些什么?
我想十年后的我应该会比现在有更多的热情,更知道如何量力而为,更懂得沟通与合作,这对舞蹈来说很重要吧,当然对家人也是。自去年驻村回来后,除了回到骉舞剧场筹备独舞的制作,也开始与很多不同领域的朋友合作,慢慢地规划很多明年、后年、大后年,甚至十年后的计划,像是今年「周先生」团队首办的编舞计划就订定了十年目标,所以我想十年后的自己应该会更有胆识,能分享更多舞蹈!
Q:十年的长与高
十年,对于「人生」来说,不算短也不算长。十年的长与高是多少?怎么计算呢?
如果头发都不剪,我想会可以拖得很长吧……也许会有五层楼高吧?……因为我现在住在五楼,每天走每天都在算阶梯,但每次都没有算完,因为每一层楼总是有不同的声音让我分神了,听著听著总算走到了五楼了。如果说到目前为止的人生,我记得我住过一楼、二楼、三楼、四楼、五楼(没有电梯),好像只到五楼,因为再上去我也走不动了。
Q:十年后的我,你好:
不知你是否依然每天早上准时开门,出现在骉舞剧场的教室,早中餐总是花生吐司和蔬菜三明治呢?
Q:一封信,给未来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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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次特别企画中,唯一坚持不想在拍摄时「再现」自己童年形象的。
固然,人长大了,曾经容的下孩童全部身体的藤椅,如今显得局促,但他更在意,自己已从那张藤椅长大了,「你不觉得一个人的身体会长大,是很奇妙的事吗?」一面在椅上寻找著怎样的姿态适合现在这个自己,他一面发问。
敏感细腻,自我要求高,总想找到更好的,还要再好。在拍摄现场不断透露出这样的性格,或许说明周书毅能够趁早成名的原因。从高中开始编舞,杰出的肢体和才华获罗曼菲赏识,却拒绝她的就学建议,坚持走自己的路;到今天,周书毅除了经常合作的骉舞剧场,也自行成立「周先生」舞团,除了创作,他的企图心更广阔——舞蹈在台湾能长大到什么地步,舞蹈能与社会发生多少种关系,他都想试探,都想实践。
这当然不简单,且成果绝非立竿见影,有待漫长的时间验证。不过对于时间的效用,话语常带感性的周书毅颇具信心。四月初的独舞作品《我/不要/脸》试图在「回不去」的时光缝隙中,处理身体、自我意识与社会环境的三方对话,但周书毅的Schedule丝毫没有回不去的伤感抒情,从下半年《下一个》编舞计划,以在校生编舞者为对象征选创作发表,从伦敦一路跳到纽约、台北的《1875 拉威尔与波丽露》也将展开国内巡演。计划排到数年后的周书毅说,「我就这样从藤椅上长大了。」(邹欣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