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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拉温斯基(本刊资料室 提供)
焦点专题 Focus 台湾新乐季.不可不知演出指南 焦点二:探索

回探上世纪之音 描绘未来道路

透过对于廿世纪音乐的回顾,NSO的「探索」也是尝试为未来开拓新的声音道路。接续上个乐季引领爱乐者认识「新维也纳乐派」,NSO这个乐季则推出斯特拉温斯基与梅湘的作品;而在北市交与国台交的乐季节目中,也恰好有相关曲目的演出相呼应,适可深化乐迷对廿世纪之音的了解。

透过对于廿世纪音乐的回顾,NSO的「探索」也是尝试为未来开拓新的声音道路。接续上个乐季引领爱乐者认识「新维也纳乐派」,NSO这个乐季则推出斯特拉温斯基与梅湘的作品;而在北市交与国台交的乐季节目中,也恰好有相关曲目的演出相呼应,适可深化乐迷对廿世纪之音的了解。

探索关键字

斯特拉温斯基《彼得洛希卡》等
梅湘《基督升天》、《爱的交响曲》等
华格纳歌剧《崔斯坦与伊索德》的〈前奏曲〉与〈爱之死〉

 

作为廿世纪音乐美学天平上的两端,「十二音列」与「新古典主义」清楚地衡酌与定义了属于那个世纪的音乐语言与风格,也成就了那个世纪的音乐家的历史地位。一百年后的廿一世纪,姑且不论我们是否已经能够完全适应与掌握这些「呕哑嘲哳难为听」的音乐声响,NSO承继上一个乐季「维也纳世代对话系列」安排演出荀贝格(Arnold Schönberg)、魏本(Anton Webern)、贝尔格(Alben Berg)的作品,引领爱乐者认识「新维也纳乐派」,在新一年的乐季中所呈现出来的节目企画,透过「探索系列」,规画了以斯特拉温斯基(Igor Stravinsky)与梅湘(Olivier Messiaen)为主轴的曲目,期待带给爱乐者音乐史上独一无二的音乐语言。

不约而同  深入斯特拉温斯基

在新的乐季中,NSO重新规划多首NSO演奏历史中的最重要的保留曲目,为乐团树立风格传统、建立声响象征。从这些保留曲目出发,NSO在「探索系列」、「探索频道」、「永远的童话」与「实验音场」四系列策画了七部斯特拉温斯基的芭蕾音乐代表作品,包括《火鸟》、《彼得洛希卡》、《春之祭》、《大兵的故事》与《普钦奈拉》,以及《婚礼》与《阿波罗》,这些作品从故事性、灵感来源与音乐写作手法,甚至将爵士乐的元素带进欧洲的主流音乐传统,完整呈现了斯氏原始主义与新古典主义风格,以及他对古典芭蕾中阿波罗原则的完美呈现的价值观;丰富的节奏变化与独特的音响效果,也考验著乐团与不同指挥家的合作,从中可以见识到乐团的成长与剖析音乐的深层结构实力。

无独有偶的,国台交与北市交也同时安排了斯特拉温斯基《彼得洛希卡》作为乐季曲目,国内三大交响乐团能有如此的默契,全然是对于创作与首演于一九一一年的《彼得洛希卡》的百年致敬。在《火鸟》中我们不难窥见斯特拉温斯基受到李姆斯基-柯萨可夫(Nikolai Rimsky-Korsakov)的影响,但晚一年创作与首演的《彼得洛希卡》却明显地展露出作曲家独特的创作风格与语汇。NSO与北市交诠释的是一九一一年的管弦乐与钢琴合奏的原曲版本,国台交所安排的是一九四七年修订版,颇能让爱乐者体验作曲家的创作手法。不论是哪一种版本,钢琴自始至终表现那个受尽轻视、失恋与忌妒的可怜木偶彼得洛希卡,成为整部乐曲的核心,也将成为我们检视乐曲的目光焦点。

崔斯坦与伊索德  爱的探索历程

除了《彼得洛希卡》,NSO与北市交不约而同地安排了华格纳(Richard Wagner)的经典歌剧《崔斯坦与伊索德》的〈前奏曲〉与〈爱之死〉。作曲家在〈前奏曲〉中为整部作品订下了基调,而〈爱之死〉则是接续著〈前奏曲〉之后。从外在形式上来看,这部歌剧作品的结构是相当简单的,不若原来中世纪长篇叙事诗《崔斯坦与伊索德》冗长,精练且简洁的事件描述,完全淬炼在主角的内心世界,以及在生命羁绊中寻求解脱的「爱之救赎」。在这部作品中,华格纳将「主导动机」(Leitmotiv)手法运用地淋漓尽致,虽然这种手法不是从这部作品开始的,但相较于前几部作品的使用,构成了更具意义的形式。此外,爱乐者必须从乐曲中绵长交错般的旋律中,体验华格纳透过半音阶与同音异名手法所制造的「无限旋律」(Unendliche Melodie)不休止的发展与融合。令人惊喜的,北市交与NSO将分别由陈秋盛与吕绍嘉师徒二人担纲指挥,相信爱乐者可以从两人的诠释手法的异同,寻求两人对于这部理夏德.史特劳斯称为「所有浪漫主义的终局」之作的美学思考。

一九一三年《春之祭》首演后,激发起强烈的争议与冲击,即使当时深受德布西与拉威尔的赞颂与支持,但是从《春之祭》充满爆发性能量的音响中,发现精致的数理节奏结构秩序的,却是法国作曲家梅湘。NSO在新的乐季中,史无前例地规划了梅湘的许多作品。在台湾,梅湘的历史名声一直是大过于作品的演出与欣赏,理解他作品的人多数是属于学院里的寡众,尤其他特出的「共感觉」(Synaesthesia),在具有曲调、和声与节奏的音乐上,产生「色彩的调式」与「色彩的和弦」,更成为研究他作品的面向。他说:「声音确实是有色彩的,并且是叠置著各种色彩。」所以在一九六○年代后,创作了许多与色彩相关的作品。例如:《天堂的色彩》。可惜的是,我们并没有梅湘那样的天赋异禀,《被遗忘的奉献》与《基督升天》中透过音乐声响所转译的声调和弦色彩,恐怕不是我们所能够感知的,但我们绝对能够感受到身为虔诚天主教徒的他所怀抱之宗教情怀。他那以梵文为名的《爱的交响曲》更是受到中世纪叙事诗《崔斯坦与伊索德》的启发而写作的;与《鸟类图志》同为表现鸟类鸣啭之声、指引音乐地图的《异邦之鸟》,都在在显示出梅湘缜密的结构思维,以及在鸟类学上的涉猎钻研成就。

回顾廿世纪音乐  寻索属于自己的声音

斯特拉温斯基说:「音乐的唯一目的是建立一种新事物的秩序,特别人和时间中的协调。」他清楚地点出了音乐作为物理声响的一部分,以及最大的特征。这也是作曲家走过八十八年岁月,作曲风格历经三次变化的中心思想。走过了四分之一个世纪的NSO的中心思想是什么,或许还须经过许多时间的淬炼,但NSO透过新乐季的规划,企图以这两个乐季完整勾勒出廿世纪的音乐轮廓,除了为爱乐者的美感经验开启另一扇窗,也带领NSO在走过廿五年的建立保留曲目(repertoire)与砥砺经验技术的成长道路后,探索全新的声音与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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