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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狂男孩 魏隽展(Adward Tsai 摄)
艺活志 Behind Curtain

工作狂男孩 魏隽展

他可能不是太同意这标题。倒不是工作狂的缘故。

采访后的某一天和他再见面,我跟他说,你这过日子法,看起来简直是工作狂。他笑了。

剧场工作狂的必要条件,首先是多重角色扮演,其次是行事历的空格永远满得像快完成的数独或填字游戏。

演员魏隽展的工作行程目前排到明年后。刚拍完一支广告和电视剧,紧接著是十一月和骉舞剧场合作的《继承者》,十二月则跟无独有偶剧团的《剪纸人》全台巡演。

导演魏隽展上半年交出了入围台新艺术奖提名的《耳背上的印记》,十月在牯岭街小剧场上演的《男孩》,是去年同样入围台新奖的《偶戏练习:男孩》重演。

「三缺一剧团」的魏隽展,作为核心团员和主导者,也在对外举办的工作坊担任讲师。结束了默哑剧工作坊后,他和团员随即重排《男孩》;明年的演出计划《LAB壹号》也已开始发展。

面对这有如板块持续推挤运动的时程表,他以不变应万变,让生活维持得稳定而秩序。这个部分的魏隽展很不男孩,我突然想起几个剧场朋友开玩笑叫他「阿北」——他是那种进剧场后,会找个角落安安静静练太极拳的演员。

男孩魏隽展,每日恒常练身体练声音,吃喝简单不挑剔,一说话,他独角戏里仿佛莎哈札德的说书人跃然成形。男孩作完一出关于男孩的戏,说是男人了,但我更觉他该变成的,是一只豹——童年时,他总幻想一只和自己同行的豹,保护他又叫他著迷。或许那才是他真正该成为的模样。

他可能不是太同意这标题。倒不是工作狂的缘故。

采访后的某一天和他再见面,我跟他说,你这过日子法,看起来简直是工作狂。他笑了。

剧场工作狂的必要条件,首先是多重角色扮演,其次是行事历的空格永远满得像快完成的数独或填字游戏。

演员魏隽展的工作行程目前排到明年后。刚拍完一支广告和电视剧,紧接著是十一月和骉舞剧场合作的《继承者》,十二月则跟无独有偶剧团的《剪纸人》全台巡演。

导演魏隽展上半年交出了入围台新艺术奖提名的《耳背上的印记》,十月在牯岭街小剧场上演的《男孩》,是去年同样入围台新奖的《偶戏练习:男孩》重演。

「三缺一剧团」的魏隽展,作为核心团员和主导者,也在对外举办的工作坊担任讲师。结束了默哑剧工作坊后,他和团员随即重排《男孩》;明年的演出计划《LAB壹号》也已开始发展。

面对这有如板块持续推挤运动的时程表,他以不变应万变,让生活维持得稳定而秩序。这个部分的魏隽展很不男孩,我突然想起几个剧场朋友开玩笑叫他「阿北」——他是那种进剧场后,会找个角落安安静静练太极拳的演员。

男孩魏隽展,每日恒常练身体练声音,吃喝简单不挑剔,一说话,他独角戏里仿佛莎哈札德的说书人跃然成形。男孩作完一出关于男孩的戏,说是男人了,但我更觉他该变成的,是一只豹——童年时,他总幻想一只和自己同行的豹,保护他又叫他著迷。或许那才是他真正该成为的模样。

三缺一剧团《男孩》

10/6~8  19:30   10/8~9  14:30

10/9  11:30 台北 牯岭街小剧场

INFO  0911160385

起床后

每天早上约莫十点,魏隽展起床。他和母亲、姊姊、名叫「糖糖」的猫同住内湖,一个地址清晰、位置繁复的社区。

起床后,通常家里有什么吃什么,但咖啡和维他命是必须的。但他并不先吃喝,而是以一套躺在地上进行的「运动」,唤醒身体和自己。

这套练习动作,讲究的是放松。过去,魏隽展先后以太极拳、瑜珈、重训等方式锻炼身体,但经常在过程中受伤,才体悟自己对于身体太过pushing,「我一直没有冷静听身体的声音」,他笑著指自己左腰,「这是我的『薛西弗斯的石头』。」

「这套技巧是融合林浿安(EX-亚洲剧团团长)教我的亚历山大技巧和贺湘仪(三缺一剧团团员)教我的放松方式,重点是用最少的力气,感觉真正重心在哪里。感觉到地心引力在那,就是放松。」

我们安静地看他做完一整套练习。窗外是一幅广阔的河畔公园,基隆河在更远处如如不动。这天,他的母亲和姊姊一起上市场买菜,否则,魏隽展在客厅练习时,「人跟猫就在我身上走过来、跨过去……」

 

办公时间

结束练功、吃完早餐,魏隽展会继续待在客厅,开始他的「办公时间」。

家里的餐桌已被他「窃据」为办公桌,堆满纸片、水杯、摩卡壶、新买但还没时间看的小说、去亚维侬演出时搜括的阳光剧团作品光碟……埋首工作的他,看我们抓起一片贾克.乐寇(Jacques Lecoq)的DVD,语气向往地指认:「我的偶像!」

虽说面对电脑,魏隽展还是习惯在笔记本上记录工作,「先把昨天上课的结构写下来。我习惯记结构草稿和final出来的东西;草稿是列出可能性,之后再把上课根据当下调整的实际情形写下来。」

他说的是进行中的默哑剧工作坊,课程的主轴是「人在结构中的旅程」,学员们从单人处理简单的结构,再进入双人、最后是一群人组成一个结构。所谓的结构可能是一幅图像或一个游戏,而如何把它们翻译成戏剧,进而转换为一个「波动」(贾克.乐寇提出的表演观)的旅程。

下午是工作坊最后一堂课,也是学员的集体呈现。我们不再提问,让他继续构思、抄写,而他很快进入专注的状态……

 

工作坊的说书人

魏隽展在课堂上说了一个小故事,证明生活如何充满各种戏剧的波动。他的描述已是一出小独角戏,台下目光全凝集在他边说边动作的身上。

「马路正中央,两台机车倒在那,一个女的腿还被机车压著,一个男的站起来。我们是进入这戏剧的人。我把车停到旁边,而大部分的车不断流窜。他们好像在一个孤岛,旁边是汹涌的海,他们过不来而孤岛上有人快死了。我穿过流窜的车到岛上问:『需要帮忙吗?』女的脚慢慢伸直,她说『我的脚会痛』……她发现自己站不起来。

我跟男的说打电话叫救护车。又两台车停下来,一对男女说『要帮忙吗?』我说先把机车牵起来吧,他们就帮忙牵车。一个很慢的戏剧动作在进行,旁边完全不理会我们。然后救护车来了,旁边一台台机车慢慢离开。不太一样的能量,不太一样的戏剧登场,不太一样的流动。

我逃开了车祸现场,马上又有一台计程车看到猎物。计程车是某种猎豹,永远很饥饿,永远寻找猎物,然后突然在马路正中央煞车,车头一转,车流就流窜开来。那一刻我以为又要有车祸。接著两台水泥运输车过来,好像才躲过两只猎豹,前面又有两只暴龙。牠们长著不同形状,对你造成生和死……在马路上存在一种规则,但你下次上路仍无法预测。很酷吧!」

 

芭蕾课

这是另一个早上。骉舞剧场的铁皮排练场上,几个大男生在悠扬的钢琴声中,对著把杆踮脚、提腿。领头陈武康念出被魏隽展形容为「很像星巴克店员喊的咖啡名称」的不同位置。很快地,每个人的汗水伴随喘息,在琴声歇止时窜出。

为了即将演出的《继承者》,魏隽展每周数次到骉舞剧场上芭蕾课。即使身体底子不错,跳芭蕾之于他仍是艰巨任务。问他什么最难、最不好挑战,魏隽展哈哈笑说,太多了,反过来问「什么是可以好好做的?」比较好答。拉把杆时都较简单。

那什么是做完最有成就感的?「剪刀脚。就是在空中跳跃、翻身、做一个剪刀脚再落地。那个做完会很愉快。」

下午的舞蹈即兴练习,相较之下容易应对。魏隽展形容,一旦找到跟上规则的方法,就算身体技巧不如舞者,还是能愉快地玩。我倒是听出,魏隽展那有如快转的思考模式,让他无论表演、编导、跳舞……都能找到一套「方法」,才是他游刃有余的关键。

 

K漫画

很关心魏隽展有没有娱乐活动,否则真成工作狂的一日了。他说有的,最近正迷一套漫画,在两个月内K了足足九十六集。

什么漫画这么惊人的长寿?是连载已廿年的《第一拳王》,讲家中经营捕鱼船、个子矮小的少年幕之内一步,如何从被欺负的体弱学生成为日本拳王的故事。

「喔,是男孩子看的……」我直觉说。「不是男孩,是男人好吗!」魏隽展目光凶狠地辩驳。

他侃侃而谈这故事如何启发他:「他一直在fight,不断在困境中找到突破的可能。这跟创作很像。」他略思索:「而且我对主角很有共鸣。他不是纯粹天才型的人,私下很认真练习。加上家里跑船,他从生活中得到的训练很扎实,所以面对危急时,身体会自然做出一些反应,化解危机。」

「每次好像快不行了,最后又会成功……我常一口气连看五集,每次看完都超热血!」他也颇认同主角勇于接受对手特质、不轻易放弃对战的性格:「这超man的吧!才不是男孩咧!」

几乎看见魏隽展头上浮现了对话框,使这几句话有了刺破空气的力道。但我不免感觉,保有热血,岂不是精神未成年者的特权?

这也很好。魏隽展,请继续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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