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缺一劇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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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嘿!你會說幾種語言?
2019年末,《PAR表演藝術》雜誌提出的當年度現象回顧,由黃馨儀撰文討論「台灣史」成為熱門創作題材的時代趨勢。她在文中分析背後因素:一方面是公部門與政策方向的補助推動,另一方面則反映了創作者本身回望歷史的企圖。(註1)從另一角度來看,這或許也意味著創作者與受眾雙方對於歷史遺忘的焦慮,以及試圖以故事建立歷史連結的渴望。 此現象延續至今,後歷經這幾年的疫情,國際交流幾乎停擺,創作資源與能量理所當然回歸在地,並以此拓展台灣之於世界的空間與時間座標。再加上前文化部長鄭麗君自2017年推動的重建藝術史計畫,「邀請當代社會以多元複數的觀點,來重新發現台灣的藝術歷程」(註2),創建、再發現的時代氛圍,勝過先前世代的叛逆與顛覆,更在各文化領域之間彼此影響,如北師美館推出《光臺灣文化的啟蒙與自覺》,策展論述涵蓋百年前日本時代的「現代劇場」,藉由異文化激盪而萌芽;抑或是近年學界投入各種台灣史研究,從政治、電影到文化,都間接轉化為如《明白歌》(2019)、《熱帶天使》(2022)、《台灣有個好萊塢》(2019)等舞台作品。然而,當劇場愈發想要扎深歷史根基(無論是創作題材、學術研究參與,或相關田野與史實考據),「語言」反倒成為最難解的問題。 在真正切入正題之前,我想先將本文提及的「台灣史」,分為日本世代以降的近代史,與帝國實質占領前多方勢力爭競時期。前者即黃馨儀撰文年度現象所探討的主軸,近年以台灣史為題材的作品,也的確大都落在這個範疇。後者或許受限語言因素(如後段詳述),主力多在文學、視覺藝術等領域,然其影響依然外溢影視與戲劇。最為人知的如電視劇《斯卡羅》,舞台演出也有《重返熱蘭遮》(2014)與《國姓爺之夢》(2021)。 從這兩條脈絡來看,創作者多聚焦於台灣面臨全球政治版圖變動、多民族角力的年代,並試圖補足過往所謂「中原史觀」的挾制與缺憾。在這樣的前提下,「語言」而且是紛雜多音的複數語言不只意味著忠於史實的寫實考量,還承載了創作意圖的期待。然而,本文非要剖析多重語言在劇場裡的政治意涵(這在個別評論中多已討論熱烈),而更想突顯現實之難。畢竟,台灣演員你到底要會說幾種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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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向宇宙下訂單>>戲劇類
2020超親密小戲節《迴光城市》 2020/10/16-10/18 台北市大安區潮州街176號 受荷蘭Micro Festival的創作邀請,由飛人集社團長石佩玉與影像藝術家歐佳瑞共同創作《迴光城市》,藉由影像、物件、戲偶等元素來描述台北的不同面向,帶出這個亞洲城市的文化風貌。首演於2019年的荷蘭多德瑞特市,後於2020年超親密小戲節的古亭區登場。故事內容源於日常生活裡的「飲食」,藉由吃食╱烹調的過程來隱喻男女之間的關係,並將生活制約進行解構,提煉出異想而來的城市寓言。 推薦人 楊美英 作品規模迷你,開演前,觀眾看到現場牆面投影的城市景觀,於開演後被收納於一只皮箱內。僅管尺寸縮小了,卻也轉換觀演現場的空間感,同時,因此產生了聚焦的效果,變動、流轉的眾生相,反而有如被格放,多了可能細細玩賞的趣味。 20分鐘的演出,無任何語言,敘事手法融合了影像、即時影像、物件、偶、音樂等媒材予以複合,彼此並置、互動、交會,表現細膩而層次豐富。 表演文本內容,從觀眾熟稔的常民生活與空間記憶取材,並從中揀選或創造鮮明的視覺意象,諸如展演過程中琳瑯滿目的交通號誌、一段雙人騎車迎著風雨、紅白塑膠袋的静置畫面等,可說於方寸之間盛裝了觀眾日常經驗和身體性的共感,並進行再發酵、奇異化,轉換人們看待生活、城市空間的原有視點,打開新的想像、或自我省視。 《迴光城市》(A Suit Case of Taipei),是2020年超親密小戲節「古亭區」路線的三個作品之一,維持「Close to You」策展多年一貫的小空間、近距離的觀演模式,不尋常的是,彼時,受到Covid-19 疫情影響,全球已經突破3700萬人確診、107萬人死亡,整體社會瀰漫著一種不安,大幅改變了人們的生活狀態。 此刻的回顧,備感作品中看似瑣碎的城市景觀交通、男女飲食情愛,在叨絮的軌跡中,滋滋有味,打造出富有異想靈光的日常,發出透光的溫度。 人力飛行劇團《感傷旅行(kanshooryokoo)當你前往南方我漫長的憂鬱變成一座用遺忘構成的西伯利亞》 202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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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童話
再現真實已不足夠,時代太暗黑,只能用童話反映了! 身為創作者,「有想說的話」是基本引擎。 透過故事,他們創造出一個世界來呈現其所經驗到的社會、環境本來面貌 那可能是「真實」以外的那個更真的幻象。 在本期焦點專題中,讓我們跟隨四組「說故事的人」 愛爾蘭編舞家麥可.基根-多藍、菲律賓編舞家伊薩.江森、香港導演林奕華與台灣三缺一劇團, 下降到古老童話/神話傳說/民間故事中的意識深層,那是極黑的底部, 看他們如何從故事的虛構、偽裝中,透析當代生活所遭遇的現實, 從而翻轉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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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社運軸線下的土地童話
從二○一二年開始,三缺一劇團展開了為期七年的「土地計畫」,發展出《還魂記》與《蚵仔夜行軍》兩部作品,皆以虛構的鄉野傳說與童話寓言,轉化並批判台灣著名的環境議題。透過持續的田野調查,劇團深入土地、挖掘故事與人物,在七年的不斷交會中,創作者與田野地,早已交織在彼此的生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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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退休戲劇教授
馬汀尼 挽著莎翁 回望人生滿天彩霞
完成了契訶夫五部經典的翻譯,今年馬汀尼重新走進劇場。五月參加蘭陵四十《演員實驗教室》演出,十一月為三缺一劇團執導新戲《退休戲劇教授和戲班子2018邀莎翁遊台灣》。兩齣戲都在回望人生,以戲劇寫回憶錄。馬汀尼不諱言,年紀大了,開始想要回溯成長歷程,明年即將邁入六十歲,年底這齣戲,算是送給自己的暖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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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新訊
《LAB參號—不知為何物》 人物、動物、怪物的日常百物語
三缺一劇團的「Lab系列」從二○一一年啟動,經過六載後的今年年末,迎來了「參號」作品。然而這並非賣座電影的續集再續集或某某三部曲,觀眾得以撇開過去演出的那些動物靈魂與劇團的實驗進程,好好地聽他們說故事。正如魏雋展在開場時所陳述的「百物語」怪談會規則,姑且靜靜等待與期待,群妖會以什麼樣的型態,在日常中、於人心底浮現。 在副標題為「不知為何物」的此次製作裡,他們試著深掘那些潛藏於人間的「不知」,並將動物與獸性轉化為更深層的寓意、建立更幽微的聯繫:擅長以歌唱溝通的大翅鯨,出現在常須離家出海的船員眼中,他只能在夢中的運動會裡努力追上女兒的童年、僅靠信件傳遞每每延遲的叮嚀和心情;溝通是如此困難不管對象是人或貓,當對方幻化為《山海經》裡那有著三首六目的怪鳥,又該對著哪雙眼睛對話? 一小段一小段的故事、獨白、片刻、字句,漸漸組成了更形完整的「物」語關於人物、動物,甚至怪物。「在我們想要向外馳遊之處,我們便會來到自己存在的中心;在我們想要獨處之處,我們便會與整個世界同在。」美國神話學家坎伯(Joseph Campbell)所指引的英雄之路,是生活中巨大的渺小,亦是反求諸己後,才浮現面前的、早已與之共生同處的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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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上場 Preview 三缺一劇團「獨。姝」
兩個女子的獨角戲 探索內在生命的旅程
三缺一劇團新製作「獨。姝」集結了兩個女人的獨角戲:賀湘儀的《與什對話》與編劇鄒欣寧、導演劉柏欣合作,探索女人內在的「蛇」;江寶琳的《像我這樣的查某人》則是一趟回家的旅程,透過三個女人的故事,全程台語演出,探索「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又何以為這樣的查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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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畫特輯 Special
「不舒適的明日」與「土地計劃」的對照記
當藝術家訴說政治議題,最重要的是能夠以歷史的眼光看見人是一個過程,遊牧民族的人是曠野,工廠裡的人變成機械,集中營裡的人變成號碼,大賣場裡的消費者變成商品條碼。從這個角度對照近期的兩個展演,袁廣鳴的「不舒適的明日」和三缺一劇團的「土地計劃」,前者的優點,正是它抓住了今天的我們與災難為鄰的生存狀態,而後者的盲點,是它雖然親身走到環境議題的前線,但它對人的概念仍舊是古典、甚至是保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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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介於劇場、現表與現實之間……
《蚵仔夜行軍》傾向於以幻想來承載現實,當然,它運用了童話的元素,卻不令人感覺是兒童劇的天真無邪又或善意簡易分判。從綠牡蠣影射石化污染帶來的癌症受害者,將幻想與現實展開無邊際的連結,是劇場批判現實不落於意識形態僵化的美學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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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可燃的神話 不可燃的土壤
可燃的神話迸發無盡的鄉土意識,這鄉愁早已經成為全球不那麼自由的資本世界中不可或缺的調料,神話燃燒淬鍊的不應該僅止於道德教育與情感抒發,要如何能置放到當下社會脈絡中展開更深刻的思索,三缺一劇團已經做了有意思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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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三缺一劇團「土地計劃首部曲」《還魂記》謝幕
時間:二○一四年十二月七日 地點:台北牯嶺街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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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精選 PAR Choice
寓言承載沉重議題 輕盈啟動思維革命
透過身體力行的土地行腳,三缺一劇團成員走入台灣社會,親身體驗到令人哀傷、深思的現象,於是他們透過閱讀、討論、田野調查與排練,將所觀察到的人、事、物,轉化為寓言體裁,說給大家聽、演給大家看。即將演出的《土地計劃首部曲》包含魏雋展的《蚵仔夜行軍》與賀湘儀的《還魂記》,分別論及海岸污染與水源乾涸問題,除了將以歌隊形式演出,也將利用物件打造劇場的象徵與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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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掃描 Performance schedule
《Wifi Lovers》 網路時代的愛情虛實
在科技飛速進步的時代,人和人的交流模式也和過去大不相同,尤其社群網路的崛起,社交活動已完全不需倚賴真實接觸,然而人類最原始的情感互動,是否也跟著演化呢?三缺一劇團新作《Wifi Lovers》,找來新加坡導演海樂彌.飛達(Mohamed Fita Helmi BinTahir)與團員共同創作,探討男女在戀愛中關係中,因為科技元素的加入,對於愛情的理解和需求是否改變?每個人都想在愛情中表現最好的自己,如同虛擬世界中的「變身」與「扮演」,那樣的自己是真實的嗎? 導演海樂彌說,我們都擁有故事,都在等待有人駐足聆聽,這讓人和人之間產生連結,如今人人過度依賴網路,是否沒有了Wi-Fi,人就無法創造連結呢?《Wifi Lovers》呈現網路愛情的錯綜複雜,同時追尋愛情本質:墜入愛河到底是什麼意思?愛情又是什麼?愛情本身包含了許多意義,也有不可解。在排練過程中,他將演員的日常生活經驗和身體慣性,以解構的方式融入劇本,兩名演員將在戲中不斷變身,傳達網路時空的實像和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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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我們,就是自己的困境
由蔡柏璋和魏雋展主演的新戲《浪跡天涯》才開賣不到廿四小時,票房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秒殺完售。回過神來,我們才驚覺,劇場走到這個時代,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票房明星」。 兩位集編導演於一身的七年級劇場創作者,現階段的成績,無疑是同年齡層的創作者難以望其項背的蔡柏璋,擁有嚴謹而完整的科班訓練,卻完全沒有學院派的包袱,作品貼合時代脈動,從《K24》到《Re/Turn》,無一不是口碑票房雙贏的佳作;魏雋展,從默劇、小丑、操偶到寫實表演,自稱表演系統「雜食」,卻深厚紮實,表演作品如《最美的時刻》、《假戲真作》,屢獲台新獎入圍肯定。 然而,他們並不以此自滿,反而不斷透過上課、旅行、閱讀等,拓展自己的生命經驗和創作歷練。談及未來的生涯願景,他們都認為,把自己變得更好,整個劇場環境才會改變。 面對這個世代劇場工作者普遍的生存難題,魏雋展說:「我們,就是自己的困境。」或許,唯有認識這點,挫折和失敗,才能轉化成前進的動力,才能在這塊小小的島嶼上,督促自己繼續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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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上場 Preview 王友輝策展「小劇場.大夢想」
現代劇場向傳統取經 戲曲開拓當代視野
致力於戲曲現代化的國光劇團,今年策劃「小劇場.大夢想」系列演出,由資深劇場編導王友輝擔任策展人,邀來三缺一劇團、栢優座和國光劇團,擷取京劇元素帶入現代劇場,也開展傳統藝術的當代思維和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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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三缺一劇團
LAB「研發」 從小開始
作為七年級生代表劇團之一,三缺一劇團的特色是作品品質穩定,超過一年的製作期,讓作品成熟度提高,也讓作品的生命得已延續;而有了排練場之後,成員更著重「研發」,進排練場不只是為了排戲,而是訓練、討論、激盪,讓創作能量持續累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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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現象觀察十:小劇場再起身體訓練風
打造表演基底 深化劇場美學
從今年小劇場界的「身體自訓」現象,推論小劇場的身體表演體系再受重視是失之草率的,但從這兩個案例看來,新的劇團「身體自訓」反映出新世紀表演訓練的特色:一採取集體方式,代替個人英雄領導;二對各種表演體系的兼容,並不定於一尊;對寫實表演體系也不再抱持對立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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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新訊 三缺一劇團《Lab壹號.實驗啟動》
累積失敗經驗值的「身體實驗」
Lab是實驗室,也是一種精神,在Lab中演員建立自主的學習力,探索表演和創作的可能性,是讓創作者休息、呼吸、再進步的空間,突破已往劇場中以「演出」為主的合作關係。三缺一劇團推出《Lab壹號‧實驗啟動》,將是一場從反覆失敗中、不斷精進的一場身體實驗。 三缺一劇團團員賀湘儀二○一○年參加歐丁劇場每年的盛事ODIN WEEK,有感於具強大主動性的歐丁劇場演員,每人皆發展自己獨特的表演專長。有天,與團員相約散步,賀湘儀分享所見,《Lab壹號》從此開始受孕,展開長達兩年的實驗工作坊,實驗每個人感興趣的主題和表演形式,甚至以人體呈現獸體,以獸性隱喻人性。兩年來他們嘗遍失敗的滋味,一旦有新想法,就將它變成實體,再完全推翻,反覆透過創新實驗的過程,新想法不斷迸出,新實驗也不斷出現。而《Lab壹號》就是個歷經多次失敗後的積累。 這齣戲是三缺一劇團的一個宣示與承諾,對導演魏雋展而言,是他許下以劇場為終身志業的兌現時刻,透過這個實驗,反思他想要累積的東西。三缺一劇團計畫將此實驗發展成系列演出,每次招募不同型態的劇場工作者參與,將實驗概念延續下去,未來將持續推出系列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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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工作狂男孩 魏雋展
他可能不是太同意這標題。倒不是工作狂的緣故。 採訪後的某一天和他再見面,我跟他說,你這過日子法,看起來簡直是工作狂。他笑了。 劇場工作狂的必要條件,首先是多重角色扮演,其次是行事曆的空格永遠滿得像快完成的數獨或填字遊戲。 演員魏雋展的工作行程目前排到明年後。剛拍完一支廣告和電視劇,緊接著是十一月和驫舞劇場合作的《繼承者》,十二月則跟無獨有偶劇團的《剪紙人》全台巡演。 導演魏雋展上半年交出了入圍台新藝術獎提名的《耳背上的印記》,十月在牯嶺街小劇場上演的《男孩》,是去年同樣入圍台新獎的《偶戲練習:男孩》重演。 「三缺一劇團」的魏雋展,作為核心團員和主導者,也在對外舉辦的工作坊擔任講師。結束了默啞劇工作坊後,他和團員隨即重排《男孩》;明年的演出計畫《LAB壹號》也已開始發展。 面對這有如板塊持續推擠運動的時程表,他以不變應萬變,讓生活維持得穩定而秩序。這個部分的魏雋展很不男孩,我突然想起幾個劇場朋友開玩笑叫他「阿北」他是那種進劇場後,會找個角落安安靜靜練太極拳的演員。 男孩魏雋展,每日恆常練身體練聲音,吃喝簡單不挑剔,一說話,他獨角戲裡彷彿莎哈札德的說書人躍然成形。男孩作完一齣關於男孩的戲,說是男人了,但我更覺他該變成的,是一隻豹童年時,他總幻想一隻和自己同行的豹,保護他又叫他著迷。或許那才是他真正該成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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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新訊 外省第三代述說自己的故事
獨角戲《耳背上的印記》 尋找回家的路
從家族離散的濃烈鄉愁到島國土地的自我認同,這一代的外省人,如何述說自己的身世?三缺一劇團編導魏雋展為身為外省第三代的演員賀湘儀量身打造獨角 戲《耳背上的印記》,藉由一則《百年孤寂》般的魔幻寫實故事,在爺爺、父親與「我」祖孫三代之間,沿著「我的家在那裡」、「我的家在哪裡」、「我的家在這 裡」的主軸論述,串起了兩岸將近百年的歷史背景。 魏雋展表示,所謂「印記」即是一種民族意識的傳承。「第一代的鄉愁踏實,第二代的 鄉愁飄渺,第三代其實沒有鄉愁。痛苦與鄉愁會傳承,但也會變形。當一代又一代地傳下了耳背上的印記,世代間產生疏離與差異,也伴隨而來『責怪』。」全劇以 紙為象徵物件,時而是父親的家書,時而是爺爺渡海來台的船,時而是爸爸的考卷,夾雜回憶、想像與真實,透過表演、敘述、書信、錄音,虛實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