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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表演艺术
讲古—舞思舞想

怪咖舞者

我选择的舞者都有点怪咖,科班出身的舞者不多。换句话说,他们大多不符合既定的舞者形象。古舞团十多年来从不甄试舞者,因为没有把握在两个钟头的竞争之下选出确定可以共事的舞者。所以我选择用观察来搜寻,在平时的各种舞蹈场合,在工作坊里,一些肢体能力和性格都有潜力的舞者渐渐被定位出来,时机到时我就发出邀请。事实证明,这么做的结果运气都不错。

我选择的舞者都有点怪咖,科班出身的舞者不多。换句话说,他们大多不符合既定的舞者形象。古舞团十多年来从不甄试舞者,因为没有把握在两个钟头的竞争之下选出确定可以共事的舞者。所以我选择用观察来搜寻,在平时的各种舞蹈场合,在工作坊里,一些肢体能力和性格都有潜力的舞者渐渐被定位出来,时机到时我就发出邀请。事实证明,这么做的结果运气都不错。

一般来说大家所认为的舞者都有某种「形象」,不是坚持某种身材,要不就是一种特定的气质。总之当大家在认定一个人为舞者时,常常他身为男人或女人的身分好像就被冲淡了。有些人还特别觉得舞者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因为跳舞很辛苦,对舞蹈没有特别的热情还真跳不下去。

不符合既定形象的舞者

相较之下我选择的舞者都有点怪咖,科班出身的舞者不多。换句话说,他们大多不符合既定的舞者形象。古舞团十多年来从不甄试舞者,因为没有把握在两个钟头的竞争之下选出确定可以共事的舞者。所以我选择用观察来搜寻,在平时的各种舞蹈场合,在工作坊里,一些肢体能力和性格都有潜力的舞者渐渐被定位出来,时机到时我就发出邀请。事实证明,这么做的结果运气都不错,找到的舞者大多不见得适合和别的舞团合作,但于我都是刚好对味的。十几年下来,这些很不一样的舞者互相卡位互补,在古团里拼出了一幅很异类的图像。

说几个例子来瞧瞧。朱星朗,台大土木系毕业后进入业界,专事水利工程设计的评估,同时也执迷地爱跳舞。先是作为观众,对我的舞品头论足;数年后开始参加接触即兴工作坊;多年后受邀加入演出。白天他是工程顾问公司的经理,严谨专业;晚上摇身一变,成为尽情挥洒的即兴舞者。他还努力在工程业界掩藏他舞者的身分,有时情急只能说谎,各种请假借口只要合理都可被用。跳起舞来素人舞者的身分尽显无遗,但你真的看得出来他对表演的投入。当年小生的发线,如今已退后到头顶中央。黑白掺杂的头发,让南部观众认定他就是团长。

小柯,柯德峰是一位美术老师,在不想被教画的工作牵制住时无意间开始跳接触即兴。花白的头发,高挑的身材,手长脚长,体能身手都有一种天生的流动。看他就是一副男人样,和定义中的舞者关联不大。就因为他自然的身形,尽管只是站在舞台上都充满叙事性的说服力。个头虽大,小柯跳起舞来却很温柔;有著腼腆的态度,却会在表演中露出低调的闷骚。一位耐人寻味的表演者,真实又有说服力,只要他行动起来,舞台上的焦点就会自然落在他的身上。

王珮君从小跳舞,却不曾在台湾的科班体系下受教。小时候跟著老师跳很多芭蕾,大学到美国卫斯理大学学现代舞,毕业后去了巴西跳热情的森巴舞,回台后开始做接触即兴,之后去了印度和以色列跳各式各样的舞,近年又大力投入在瑜珈的练习。珮珮舞风向来自由放松,就像有一个大聚宝盆般,各种训练在她身上混出了一个特异的风格,她没办法改变,别人也学不来,说来说去跳即兴最适合了。

看到人世的百态风貌

小珠,于明珠台大毕业后从没找过正业,先是在小剧场厮混几年,跳点舞又学做点行政,什么咖啡店扫地、书店打工她都甘之如饴。后来决定考公费留学,巴黎一去六载多,拿了个舞蹈学位回来,依然没要任何正业,表演成了她生活的重心。说来她仍然算是半个素人舞者,跳起舞来……喔!不!是表演起来……因为她很少只是乖乖跳舞,说没人懂的话,或唱自编的歌都是不打草稿的,混在她和别人肢体的互动里堪称一绝。

我还有其他的舞者几乎都是怪咖,只能比较大怪和小怪,全部放在一起却有巧妙的搭配,每个人都特异,每个人也都有型。望著他们,我看到人世的百态风貌,不做作,甚至有点感动。当然我也无法判断是不是受了「孩子是自己的好」的蒙蔽。如果有的话,就让我陶醉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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