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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慰慈( 许斌 摄)
焦点专题 Focus 筝乐新潮流/

樊慰慈 渊博学养 亦创亦奏新颖乐章

古筝对樊慰慈来说,是「初恋」、也是「永远的情人」!虽然一路学习作曲、音乐学,任教后还作了十年的国际钢琴比赛研究,但始终没有放下练琴,所以能在暌违舞台多年之后,重新上台展开创作与演奏的「未来十年」。自创的新曲吸收了更多世界文化的养分与色彩,不但用了不同的指法,最重要的是他的「现代音乐」听来一点也不晦涩。

古筝对樊慰慈来说,是「初恋」、也是「永远的情人」!虽然一路学习作曲、音乐学,任教后还作了十年的国际钢琴比赛研究,但始终没有放下练琴,所以能在暌违舞台多年之后,重新上台展开创作与演奏的「未来十年」。自创的新曲吸收了更多世界文化的养分与色彩,不但用了不同的指法,最重要的是他的「现代音乐」听来一点也不晦涩。

竞筝—樊慰慈、王中山筝乐演奏会

9/22  19:30 台南市归仁文化中心演艺厅

9/25  19:30 台北 国家音乐厅

INFO  02-23618107

人物小档案

  • 美国西北大学音乐史学硕士及哲学博士,现任中国文化大学中国音乐系教授兼系主任。
  • 1987至94年间赴美、加34个主要城市举行135场独奏会及示范讲座。
  • 第一位将整场非西洋古典节目带入美国著名的Dame Myra Hess 纪念音乐会系列的演奏者。
  • 筝乐创作有《趣、梦、乱》、《星尘》《眼神》、《赋格风》等。
  • 著有《琴键封神榜》、《飞越高加索的琴韵:俄罗斯钢琴乐派的历史与传承》、《今乐曾经照古人:音乐文本、面相与评论》、《夕阳下的琴键沙场:国际钢琴比赛的制度与问题》。

初见樊慰慈,给人的感觉是一贯的学者气质,但如果深入地了解他,必定会发现斯文的外表中,他原来也是个鬼才。因为他打破了自古以来的模式,第一个写曲子大胆让古筝演奏家「站著」弹琴、身在国乐圈中,却作过国际钢琴比赛研究、十多年不开独奏会,他仍旧可以重回舞台;而当所有人改戴假指甲在琴弦上飞舞时,他反而乐于当个硕果仅存、以真甲活跃乐坛的演奏家。你可以说他不可思议,但不按牌理出牌似乎就是他奉行的真理。

博学多元  自学古筝勤练不辍

比起很多演奏家,樊慰慈学习古筝的年纪在当年算早的了。虽然小时候也断断续续学过一点钢琴,但是真正好好坐下来、持续学习的第一件乐器就是古筝。初中学古筝,高中古琴,因此联考的时候,他就是用古筝与古琴考上大学的。但令人好奇的是,明明是这么喜欢古筝,他却选了古琴作主修,甚至大二决定转主修时,选的更是理论作曲?听到这样的问题,樊慰慈笑著说:「也不是我自大,而是在那个时代的时空背景之下,我觉得这些乐器我自修就可以。」当然不是不用功,是他认为既然到了一个音乐科系专业的环境里面,要学,就要选一个没有办法靠自学达到的科目。不过他也并不是从此就不练琴,反而,在那个两岸还没有开放时,他聆听得来不易的古筝录音、翻谱、半改编,弹得可勤快!

一九八四年到美国念书,他挑的依然不是古筝,却是历史音乐学。那时候的生活分成两条线,一条研究西洋音乐,另一条,他的演奏生涯则如火如荼地展开。「我记得很清楚,学校里有个三、四百人位置的演奏厅,那是学校师生正式演出的地方,我就在那里开了生平第一场的音乐会。」但音乐会一开,后续简直是以「一发不可收拾」来形容,因为光在美国求学的期间,他所开过的音乐会、讲座音乐会、示范讲座……就高达了上百场。这对一个研究生来说实属不易,但问他为什么花这么多精力在演奏上?他的回答很简单:「就是很喜欢,而且平常还是保持练琴,就觉得应该要上台演奏。」

重回舞台  打造新曲与演奏新方向

回到台湾后,这条线从纵切变成横切。沉淀了几年后,樊慰慈开始一个作为在大学当音乐学教授的本分,在国际钢琴比赛的研究上花了十年。当研究告一段落,正在思考下一步要做什么时,那个埋藏在内心的种子便开始发芽,于是他「回到学音乐初恋的对象」,决定要为古筝做些什么。当他宣告未来十年「不只是演奏而是我要创作,然后自己演奏」时,很多人心抱持了很大的疑问——离开舞台那么久,没有可能吧!但当他的第一首作品《趣、梦、乱》发表时,却无疑地为古筝乐曲注入一股新的潮流。「乐曲里面用了爵士乐的成分,而加上美国国歌是因为九一一,刚开始愤慨好战分子的行为,但后来才感觉到美国政府的政策阴险,所以隐约藏了反美的因素。」

谁能知道,樊慰慈大学毕业后花了廿年将作曲理论丢掉,却吸收了更多世界文化的养分与色彩自然地抒发。不但用了不同的指法,最重要的是他的「现代音乐」听来一点也不晦涩。樊慰慈说:「从一九九○年代起,大陆的古筝演奏突飞猛进,早期还有台湾的创作,到之后我们全部都在演奏对岸的曲子,那些作品很好,但我们不能没有自己的风格和特色。」没想到,他原本只想自己写自己弹的乐曲,却在中国引起了重视,从此主动联络到希望演奏他的乐曲,并录制影带、光碟赠送给他。而这种情况在他累积至今将近十首的独奏、重奏、协奏曲下持续扩大,相较于之前的发展,他的创作等于让学习的方向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面对手疾  限制下精心设计演奏效果

但是,喜讯和噩耗总爱携手同来编织生命,正当新计划顺利展开时,樊慰慈却察觉自己右手中指无法完全听从使唤。这状况无疑是演奏家的致命伤,看了几个医生、试过打针、搜寻资料才明白原来他得了名为「局部肌张力不足」的毛病,那也就是为什么钢琴家葛拉夫曼、佛莱雪成为左手钢琴家的原因,而包括普莱雅与陈宏宽都有过这方面的困扰。他解释道:「问题并不是在手指的本身,而是跟大脑某一个神经与手指间的传递和指令发生『断线』或『短路』吧!怎么样造成的原因不明,医学上也还没有办法下药根治。」但怕不怕观众发现?樊慰慈却说:「不会耶,而且我觉得这个更应该让别人知道!」没办法治好就只好跟它和平共处,要不就不弹,要弹就尽量让肌肉放松,在条件的限制下精心设计的对比、诠释,反而有别人不曾想过的效果。

他清楚地记得那年大学毕业,从仰德大道外缓缓走进学校。在那段走了六十分钟的路程中,他在古筝、古琴、钢琴三者间努力挣扎。最后还是选了古筝,其实也没有为什么。没有主修过古筝,也没有依它来谋生,但一辈子的热爱却从遇到「初恋」的那一刻种下。作为一个音乐家,樊慰慈尽力让他此生没有遗憾,你也许不能预料他下一步的走向,但不难理解的是,他原来早就心有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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