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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墙》录像作品的男主角,一位引火自焚身亡的男子。(图片提供 苏育贤)
艺活志 Behind Curtain

纸扎文化映显的历史痕迹

台湾艺术家苏育贤的录像暨影像创作系列《花山墙》,透过台湾丧葬仪式中的纸扎文化,呈现台湾历史发展历程,与现世人心对生后世界的想望。苏育贤发现,纸扎屋厝呈现真实建筑形貌的习俗,意外保留了日治时期、国民政府,而今工业化之后的台湾建筑形制,「连同殖民者的凿痕、自我认同的混淆也一起带进去。」

台湾艺术家苏育贤的录像暨影像创作系列《花山墙》,透过台湾丧葬仪式中的纸扎文化,呈现台湾历史发展历程,与现世人心对生后世界的想望。苏育贤发现,纸扎屋厝呈现真实建筑形貌的习俗,意外保留了日治时期、国民政府,而今工业化之后的台湾建筑形制,「连同殖民者的凿痕、自我认同的混淆也一起带进去。」

苏育贤「花山墙」个展

即日起~6/9  台北 耿画廊

一个选择火焚结束性命的男子,化为魂身走向生者为他准备的纸扎屋厝,在登上纸屋最高位置前,男子的魂身一路上遇到前来迎接的金童玉女、捧著杯盘脸盆的桌头娴、憨番等角色,「他」透过火焰看到身处的阴阳界即使在冥界,四周充斥的人事物,亦如生前种种。这部录像作品为台湾艺术家苏育贤新作,借由丧葬仪式中的纸扎文化,观看台湾在殖民政权交替下呈显的历史痕迹。

纸扎反映人的愿望与遗憾

苏育贤推出最新个展「花山墙」,展品为同名的录像暨影像创作系列。在《花山墙》中担纲「演出」的全是纸扎人偶,直至影片最后才跳出纸扎世界返回现实情境,一名道士摇著「帝钟」唱念后,所有纸扎物件陷入熊熊烈火之中。苏育贤也为这几些纸扎「演员」拍摄肖像,而焚烧后又烧不完全的纸扎残迹,也搬到展场中展示。

「纸扎反映人们对生后世界的想像及补强生前的遗憾。」搜集台湾纸扎史料、踏访相关人士后,苏育贤发现,纸扎屋厝呈现真实建筑形貌的习俗,意外保留了日治时期、国民政府,而今工业化之后的台湾建筑形制,「连同殖民者的凿痕、自我认同的混淆也一起带进去。」因而利用纸扎文化的元素与象征意涵,呈现台湾历史与社会文化行进的路程。

卅一岁的苏育贤现居台南创作,毕业于台南艺术大学造形艺术研究所。二○○七年起陆续获得高雄奖、台北美术奖首奖,○八年在韩国光州美术馆举办个展「小生活」,二○一一年获选参加「第五十四届威尼斯双年展:听见,以及那些未被听见的台湾社会声音图景」,参展作品为他替塑胶资源回收者、过气的秀场鼓手和外籍移工乐团录制专辑,由此开启他和社会不同阶层人士合作创作的链结关系。

纸厝布置对喻社会现实

「花山墙」原指台湾传统建筑中,侧屋身连结屋顶的山形墙面,具有承重、通风及防火等重要功能。在日治时期引进西式的立面山墙结构之后,山墙逐渐转变为装饰用途,这样由实转虚的变化,为《花山墙》援引的创作灵感。

《花山墙》中的纸扎屋厝,还原苏育贤童年记忆中壮观又漂亮的形貌,也保留台湾殖民历程的痕迹,如纸扎角色之一的「憨番」便来自传统建筑「憨番扛庙角」装饰,这个角色来源众说纷纭,如荷兰人带来的黑奴、红毛的荷兰人、平埔族或日本兵等,但无论是何种说法,「都是族群矮化的象征」。

又如纸扎金山银山象征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库,「山顶」上原本装饰用的太阳图案,日治时期变成太阳旗的「红太阳」,国民政府来台后又变成国民党党徽的「蓝太阳」,苏育贤在作品中则将「蓝太阳」与「红星星」并置,巧妙对喻现实中的两岸关系。

而迎接魂身的金童玉女双举童幡上写著:「金童接引西方路,玉女迎归乐国家」,「『西方』与『国家』都是台湾想得、又不可得,这段话看了也很嘲讽。即使到了冥界,台湾人还是摆脱不了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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