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师姑」独奏会来访,记者会上第一次近距离交谈;心中一面遥想在音乐院偶遇也只敢偷偷躲在一旁钦羡地投以仰慕眼神的九○年代。
在音乐院大厅聆听年届阿嬷岁数的她连眉毛也没皱一下地弹完李斯特超技练习曲,不怒而威的容颜有身经百战的气定神闲,不以讨好观众为出发点的音色中存著世纪初大师们的教诲;薇莎拉兹血液里有来自乔治亚的厚实家传、到莫斯科进入札克(Y. Zak,1913-1976)门下、再受到涅高兹(H. Neuhaus/G. Neigauz,1888-1964)亲自调教;年轻的她征战国际大赛,在德语区获致最大肯定。
薇莎拉兹的坚实技巧自不在话下,她钢铁般的意志力与恰到好处的诗情画意最适合诠演舒曼和布拉姆斯的复杂纠结;薇沙拉兹的琴音与谈吐一样洒脱自得,她将绕指柔演奏出顾盼自如的骄傲,她的舒曼没有狂言呓语,而有哲思无限。
二○一○年在台北的舒曼之夜令许多乐迷「回甘」不已,二○一四年一月这场有莫札特、海顿、布拉姆斯涵藏交响曲想像的第一号钢琴奏鸣曲、与舒曼巨作《交响练习曲》,佐证的正是「师祖」涅高兹涵纳精准、谦虚、广博与大胆想像力的读谱诠释理念跨越文化藩篱的无限能量,这种能量使钢琴家得以八十八键传递音乐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