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班多钮手风琴天王小松亮太出身音乐世家,十四岁开始自学班多钮琴,很快便崭露头角。除了录制许多阿根廷探戈音乐外,也自行创作。他也帮多部电影、电视及动画演奏配乐,在他的推动下,探戈文化在日本年轻一辈快速风行。此次的音乐会曲目除了传统探戈、皮亚佐拉的「新探戈」,也有小松自己的作品,堪称是十几年来的经典作品重现。
小松亮太与探戈的最后悸动
6/25 19:30台北 国家音乐厅
INFO 02-25772568
「……那虚华的女人笑著发誓说爱我,却都在骗我,爱火转眼烧成灰烬。可是她的吻,却能一扫痛苦、忘掉悲伤。如果她忘了我,活著还有什么意思,去死几千次也没关系。怨叹啊!捶心肝啊!绝望地在街头搜寻她的身影!啊!我要疯了……疯了……」
这段引自卡洛斯.葛戴尔(Carlos Gardel)名曲〈Por Una Cabeza〉里的歌词,是探戈音乐常常出现的对白。爱情、故乡、大海、酒吧……充满著我们对南美洲的想像。而这想像如今将不再虚幻,因为日本班多钮手风琴天王小松亮太(Ryōta Komatsu),将与他的五重奏,用探戈,串起台湾与两万公里外的阿根廷。
积极推广探戈文化
小松亮太一九七三年出生于日本的音乐家庭,爸爸是探戈吉他演奏家,妈妈是探戈钢琴家。十四岁开始自学班多钮琴的他,很快地便崭露头角,一九九八年第一张与前皮亚佐拉乐团的乐手合作的CD问世,获得空前的回响,至今灌录了廿多张CD,除了原汁原味的阿根廷探戈音乐,也有他自己的创作。二○一三年,小松邀请阿根廷著名歌唱家阿美丽塔.博尔塔(Amelita Baltar)到日本参与歌剧《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玛莉亚》的演出。同年六月,富士山被指定为世界遗产时,小松受邀到电视台表演他的作品《风の诗》。另外,他也帮多部电影、电视及动画演奏配乐,可说是多方面发展的演奏家。在小松的推动下,探戈文化在日本年轻的一辈快速风行,不论是学习探戈舞蹈或玩班多钮手风琴的人都变得更多。
此次的音乐会,曲目除了传统探戈、皮亚佐拉的「新探戈」,也有小松自己的作品,堪称是十几年来的经典作品重现。
张开耳朵 全力聆听「新探戈」
传统探戈的内容多半形容男女间的情爱,如焦虑、追忆往日爱情的甜美、苦苦等待爱人回头等;而皮亚佐拉的「新探戈」,加入了古典及爵士的元素,可听性大增,至此探戈音乐不再只是小酒馆的助兴表演,而是可以在音乐厅仔细聆听的音乐。
耳熟能详的几首如〈玉米须El Choclo〉,指的是女人的金黄色头发如玉米须般浓密,散发著性感的魅力。而王家卫电影《春光乍泄》的电影配乐〈三人舞会Milonga for Three〉,缓慢压抑的乐句,透过班多钮琴铨释,让人感受到天涯浪子在南美异乡的苦闷,却又向往放逐的自由。〈再见吧!爷爷Adios Nonino〉、〈自由探戈Libertango〉可算是皮亚佐拉的代表作,也是音乐家最喜欢演奏的作品。四季中的〈冬Invierno Porteño〉,描写暴风雪挟带刺骨寒风,猛烈的侵袭后,最后像圣诞夜祥和般地缓缓降下轻如羽毛的雪花,至此我们对大地也有了新的领悟。
阿根廷与日本,分属南北半球;阿根廷民族性开放,日本内敛严谨;阿根廷街道色彩缤纷,日本巷弄乾净素雅;阿根廷人大口啃肉,日本人小口吃鱼,文化上的差异,会不会也表现在小松亮太对探戈音乐的诠释?
坐在国家音乐厅的庄严圣堂,请先闭上眼睛,想像这样的画面:暗红色斑驳墙壁、半明半暗的灯光、鸡尾酒、钢琴、高跟鞋、柔软的天鹅绒、糕点、老探戈。
然后,张开耳朵,全力。
班多钮琴与探戈五重奏
探戈音乐最早是由长笛、小提琴、吉他等二重或三重奏编制演奏,到了廿世纪,随著班多钮手风琴传入南美洲,渐渐变成探戈音乐不可或缺的乐器。阿根廷大师皮亚佐拉演奏的,就是这种乐器。
班多钮手风琴的按钮排列不规则、左右不对称、推拉也不同音。每个键连动开启两片簧片,其中小片的簧片比另一片高一个八度。右音窗开放、音色凄美穿透;左音室曲折、呜咽低鸣。两手合起来涵盖五个八度。由于没有揹带固定在身上,可以更自由地操作风箱,除了开、合,还能抖、掰、跺、砸……制造出更有特色的重音,成为探戈音乐的灵魂。
皮亚佐拉改造了探戈音乐,也顺理成章地想在乐器编制上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受到爵士乐及古典乐的影响,他曾尝试用不同的组合,如八重奏,来推翻传统探戈的编制,包括打击乐器、萨克斯风、吉他、钢琴、电贝斯、大提琴、鼓、电吉他等,但最终在音色及响度上无法取得平衡点,只好解散乐团。一九六○年,皮亚佐拉在布宜诺斯艾莉斯创立了他第一个、也是最有名的五重奏,编制上除了班多钮手风琴,还有钢琴、小提琴、电吉他及低音大提琴。他的一生成立了各种组合的室内乐团,但这样编制的五重奏最接近他对探戈音乐的想像。后来的音乐家为了演奏皮亚佐拉的作品,也纷纷组成五重奏乐团。(饶亦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