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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裕刚教授对学生亲切和蔼,广受学生爱戴。(国立台湾艺术大学中国音乐学系 提供)
纪念大师 In Memoriam

温煦之光 照亮音乐杏坛

悼念恩师陈裕刚教授

十一月廿六日晚间,敬爱的陈裕刚教授因急性脑中风猝逝。在众人万般不舍中,痛失了一位国乐界的明灯。

陈教授一生为台湾国乐界的发展默默耕耘,印象中的他永远是精神奕奕、和蔼可亲。他的个性极为爽朗、修养与气度更是令人敬佩,即使行事低调,然而只要有任何国乐的活动,无论从大小比赛到音乐厅的演出,都能够见到他的身影。不但亲自到场支持,更常在会后给予后辈宝贵意见,并且,从不忘毫无保留地称赞一声「好极了」!

这段日子以来,演奏家们纷纷在观众席中保留一席座位、献上鲜花向他致意。未来即使笑声不再,相信他的典范,仍将永远在人们心中,占著一个重要的位置。

十一月廿六日晚间,敬爱的陈裕刚教授因急性脑中风猝逝。在众人万般不舍中,痛失了一位国乐界的明灯。

陈教授一生为台湾国乐界的发展默默耕耘,印象中的他永远是精神奕奕、和蔼可亲。他的个性极为爽朗、修养与气度更是令人敬佩,即使行事低调,然而只要有任何国乐的活动,无论从大小比赛到音乐厅的演出,都能够见到他的身影。不但亲自到场支持,更常在会后给予后辈宝贵意见,并且,从不忘毫无保留地称赞一声「好极了」!

这段日子以来,演奏家们纷纷在观众席中保留一席座位、献上鲜花向他致意。未来即使笑声不再,相信他的典范,仍将永远在人们心中,占著一个重要的位置。

十一月廿八日清晨,在赴成大上课途中的火车上,暖暖的冬阳温喣地洒满整个车厢,窗外绿意盎然的景致,随著缓慢的车速,不断地移动著,千变万化映入眼帘的风光,在晨曦中向慵懒的旅客们热情地打招呼。此时信手拿起手机,阅读因为忙碌而疏忽的资讯,乍然收到好友传来,我的恩师裕刚老师过世的讯息,好一段时间我感觉空气凝结了,窗外的蓝天、绿树和小镇都变模糊了。过去和老师相处的时光,顺著滑行的铁轨不断的浮现眼前……

让学生「心情轻松」地学习

国中刚毕业,我便负笈北上求学,进入艺专一年级,主修柳琴、琵琶,裕刚老师就是我的主修老师,当时年少轻狂的我,正是懵懂作梦的年龄,由乐观、开朗、善良并且非常关心学生的裕刚老师担任主修老师,我何其幸运。因为老师不仅教授音乐知识,他的为人处事态度与风范,也深深影响我的人生观与价值观。只要是被裕刚老师教过的学生,都知道他有一些口头禅,已经成为他的注册商标,让大家印象深刻。例如:他说过的重要事情,如果我们没有确实执行,他不但不会严厉地责难学生,反而用诙谐的口吻提醒我们:「说了八百多遍了,你还记不住。」来减低学生的压力和紧张心情,这样却让我们更加努力。他总是能在谈笑声中进行教学,我们也是在心情轻松的情景下学习。

毕业之后,偶尔返校见到裕刚老师,他经常笑脸迎人地说:「八百多年不见了,你近况如何?」非常温暖的关怀,让人难忘。工作期间我在国立台湾艺术大学中国音乐学系担任教职,由助教、讲师、副教授进而到教授,这么多年的时间,都一直和裕刚老师相处,他也不断地以言教和身教指导我。他对待我们有如家人,当我们遇到困难时,他总是很有耐心地为我们解惑;当我们需要协助时,他更是积极伸出援手,并且愉快地支持著我们,这一切都深深地烙印在我心中。尤其每年过生日的当天早晨,总是会接到祝福的电话,裕刚老师愉悦悠扬的祝贺声,带给我们许多的喜悦,著实令人感动。他这么多学生,不仅一一记住每人的生日,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忘记带给大家关怀与支持,也可窥见他的情操自然伟大之处。

总是乐于付出与鼓励

在我担任国立台湾艺术大学中国音乐系系主任期间,曾安排同仁赴中国大陆的一些音乐学院,进行访视和签约,期望两岸国乐相关研究者和演奏者能进一步交流,尤其是课程的规划和教学方法,彼此可以在交流中,互相汲取优点,以达到更好的效果。让我记忆深刻的是,那次行程,我们顺路参访在四川一个偏远地方的寺庙,大家参观寺庙的建筑、雕刻和彩绘之后,便相继离去。唯有裕刚老师和师母,在庙后小小的厅堂,深入了解当地正在为因家境清寒而无学费就读的学子募款,裕刚老师和师母当时立刻慷慨解囊,加入募款的行列,协助那些好学的子弟能顺利求学,此举也让我备受感动。

裕刚老师是国立台湾艺术大学表演艺术学院的第一任院长,我很幸运地在老师之后接任院长职务,从中了解他的理念、政策与所执行的事情,都是站在学生的立场设计与规划,因此能达到很好的成果。我的行政工作,也是由裕刚老师巨细靡遗的教导,与谆谆教诲的提点,而逐渐步上轨道。举凡我有差强人意的表现时,老师就会很大声地说:「好极了!」他这句具有代表性的口头禅,给予学生极大的鼓励与支持,让我更有信心地努力往前迈进。

多年来经常和裕刚老师一起出席、参与各地音乐比赛,担任评审的工作,只要有裕刚老师在的场域,休息时间就会笑声不断。由于音乐比赛评审的工作,需要长时间精神的专注,多场次下来,每位评审老师都非常疲惫,而体力不济。裕刚老师的幽默风趣,能让枯燥的环境变得活泼而有生命力,不仅能让大家神清气爽,还能提高大家的工作效率,因此每次担任音乐比赛评审时,都希望裕刚老师也在现场。

教育家、作曲家、指挥家

在国乐的推展方面,裕刚老师是国乐界的大家长,对于国乐的研究、传承与推广不遗余力,他是一位教育家、作曲家,还是一位指挥家。我曾经在中华国乐团担任琵琶演奏,当时裕刚老师是该团的指挥,回忆起每次开始排练时,他总是会大声的吆喝:「来喽!来喽!」让大家安静并且专注,也使大家心情愉快地进行排练。他的脾气非常好,当乐团演奏不如预期时,虽然他有高血压,但也能按捺著性子,和颜悦色地和大家沟通与说明他的要求,让乐团能有更好的表现。

裕刚老师的一生为国乐而努力,为教育而奉献心力。今天突然离开我们,留下的人生哲学是:善良助人、幽默风趣与温馨关怀,这将永远留于我的心中。感念他在音乐界的贡献、感恩他在教学上的倾囊相授,谨借此文致上崇高的敬意,相信老师的精神会永远与我们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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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传略

陈裕刚教授毕业于国立台湾大学电机系,由于对国乐富有浓厚兴趣,在学时即投入笛子与琵琶的专修,不但深得个中精髓,数十年来更作育英才无数。在乐器演奏之外,他更关注国乐的发展与走向,在卅年前资源贫乏的国乐环境中,其埋首于国乐相关研究、撰写音乐专书。专长从地方音乐与戏曲音乐、中国音乐专题研究、中国音乐史,到中国乐理、国乐合奏、乐律学、乐谱学等等,为国乐的推广及教学贡献良多。

舞台上,陈教授亦亲自领军演奏家演出,曾任国立台湾艺术教育馆中华国乐团副团长兼指挥、省立台中图书馆中兴国乐团指挥,以及实验国乐团(现台湾国乐团)副团长暨驻团指挥。早年即常与国乐团至欧美等多国表演。两岸开放后,他更多次率领表演艺术团队至中国演出,对于弘扬国乐艺术不余遗力。行政工作上,他在国立台湾艺术专科学校国乐科(今国立台湾艺术大学中国音乐学系)担任主任多年,当时即为国乐教育奠定了相当的基础。近年更于该校中国音乐学系担任专任教授兼表演艺术学院院长暨表演艺术研究所所长,广受学生爱戴。

陈裕刚教授曾获邀担纲国家文化艺术基金会评议委员、国家音乐厅暨戏剧院音乐组评议委员、中华民国国乐学会理事长及中华民国乐器学会理事长等职务。其著作丰沛,最为人所知的有一九七七年及一九八一年两度担纲总述编的《中国的戏曲音乐》、一九八二年出版的《中国古乐律的运算与解析》及二○○九年主编的《演奏与诠释:二○○九研究生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等。并创作有《台湾民族器乐独奏选曲3弹拨乐篇──琵琶:01〈将进酒〉》等乐曲多首。(李秋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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