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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装置侧视图。(姚瑞中 摄)
台前幕后 台前幕后

漂浮在时空中

为了让观众亲身体验「漂浮失重」的感觉,初步构想是让观众悬吊于空中,之后因技术及经费问题,才改以「弹簧席」取代,努力保留这种「漂浮」的状态。

为了让观众亲身体验「漂浮失重」的感觉,初步构想是让观众悬吊于空中,之后因技术及经费问题,才改以「弹簧席」取代,努力保留这种「漂浮」的状态。

九四年夏季,我和Birdy(王也民)相继入伍,天打那实验体也暂时借此机会沈淀一些想法。在当兵时的深刻感触则藉短暂的休假与Birdy交换一些想法。九五年初,在几张我为装置作品设计的草图上,我们有了初步的共识:即「漂浮」、「疏离」、「冷漠」、「不在乎」为我们这一代集体性现象症候群。从生活上衍生至政治上,最明显的就是一九九七年,香港由两大帝国的交接上,反射出台湾面对「回归」的抗拒;由早期的「反攻大陆」到近来「保卫台湾」的转变上发现:历史神话因为政治现实是可以逆转的。因此,以往那种严肃、认真的血统之争,是否只不过是另一个历史权力交替下的媚俗潮流罢了?

那么除此之外,我们还剩下什么?是嘉年华会式权力交接所刺激的消费运作?还是文人斗士声言的救国抱负,鼓动另一次天安门?

这是一个没有彼岸的世界。关于救赎,或者归处,只有无尽的漂浮及自我放逐。通过电话,电话板传送的声波,我们藉著不断与他人连结中,才得以找到「自我」可能的定位。而孤独依然伴随,历史如风,比云还淡,甚至轻于鸿毛。「失重」不只成为托辞,它令人麻木自在。

于是从第一次构想《反攻大陆行动序篇》的漂浮人发展到有展演内容的《So What》后,就不停围绕这个主题加以深化。为了让观众亲身体验「漂浮失重」的感觉,初步构想是让观众悬吊于空中,之后因技术及经费问题,才取以「弹簧席」取代,努力保留这种「漂浮」的状态。到了第三个版本《时候到了》(原《So What》)又推翻发展完成的装置,将整个地板由原本铺满萤光粉的陷落空间,加上从电话线路板中得到的灵感,在整个实验剧场的空间内,将电话IC电路板放大,供观众行走或坐卧其上,同样也有强烈悬浮感,另外又有过独木桥时的那种不安,并解决了一直困扰著我们的问题──观众席。在此,观众也成为一个个电子讯号,流动在整个空间里,成为整个概念的一部分。

在每个IC电路走道下,都置放萤光灯管照明,铺于电路走道下的萤光粉,配合现场其他绚丽强烈的灯光,企图营造一个缤纷却冷感的疏离氛围。

若说这个作品提供了些什么思考方向,那么其姿态可能不在于承认我们是谁,而是在于拒绝我们是谁。

在世纪末的华丽喧嚣之外,终有无法逃避的孤绝陪伴。

 

文字|姚瑞中  装置艺术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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