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格自小就随邓肯的弟子习舞。如今虽然从事舞蹈治疗的工作,但邓肯的舞蹈观念仍深深影响著她。
如同大部分的舞蹈治疗师,贝尔格在踏进这个领域之前,是一名舞者。八岁的时候,她就被母亲送到伊莎朶拉.邓肯的嫡传弟子茱莉亚.列敏(Julia Levien)那儿学习邓肯风格的自由舞蹈,而为之深深著迷。至今她仍模糊地记得如何穿著自己缝的短纱衣跃过飞舞的丝巾,如何扶著把竿,用脚尖去踢自己后脑袋等等的可爱情景。回溯她学舞和从事舞蹈治疗的各种经历,她自认不论是思想或工作方式都受到邓肯非常大的影响。在一般人的观念中,邓肯也许只是一名喜欢赤足即兴表演一些「看起来很简单」、有希腊风格舞蹈的漂亮女子,但从一个舞蹈治疗师的观点来看,贝尔格认为邓肯可以说是美国舞蹈治疗的先知。
从邓肯的自传《我的生活》My Life中,我们知道邓肯主张舞蹈应该回归古希腊时期自然的舞蹈方式,视身体为抒发情感的工具。这在舞蹈治疗中是很重要的概念。她也强调人要能感知外在环境。她常观察自然界花朶、海浪、树、云朶的形状和规律,因此得知如何舞蹈。她更发现了舞蹈中不可缺少的「韵律」,和人赖以为生的呼吸及无所不在的「地心引力」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即使是训练有素的舞者也常觉得邓肯的舞很难学,除非他们试著去感觉地心引力,并解放自己的身体。
邓肯曾创办舞蹈学校教小孩子跳舞。她认为舞蹈让小孩子学会有协调(inte-grate)「身体」和「心灵」的能力。贝尔格说如果每个人小时候都有舞蹈的经验,我们这个世界也许就不需有舞蹈治疗师的存在了。邓肯深深了解舞蹈对人类生活的重要性,这也是为什么她并不把学校称为「舞蹈的学校」,而是「生活的学校」。
文字|黄尹莹 纽约大学表演研究所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