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总统选举后,大家都很震惊希拉蕊败选。在接下来的几天,同一个主题的笑话,会有许多不同的版本,并被广泛地流传著。我看到的第一个是:最悲伤的音符。在这些字的下面,有著用五线谱标示的三个音——Si、La、Re。我大笑。希拉蕊败选,这是她的悲歌。我把这个秀给我太太看,她也笑了。第二天,有个类似的笑话被流传,但这个更进一步。这三个音被标示成音名,变成BAD。所以,她没有赢得选举,是因为命运,任何台湾算命师,都可以跟她这样说:「如果妳的名字是BAD,那怎么可能赢?」
你改过名字吗?在台湾,这似乎还蛮常见的。在东吴大学里,我教了一门大四的课,每学年的第一堂课,我都会照著点名表上的名字点名,但几乎每年,都会有学生告诉我:「老师,我改名字了,请叫我新的名字。」或是,我看著名单,心想,怎么有新学生,然后才发现,原来我认识的学生改名了。在美国,会改名字的,不外乎是明星、罪犯,或是怪人。但这些改名的学生,都是正常的普通人,而且是在大学读到一半时改的。这似乎也是一件非常不方便、琐碎事务多一堆的事。一开始,我不能理解,但学生给我的解释是:改名可以改运。那时,我学到了,「名字」在台湾很重要。
当名字变成了暗号
在台湾住了一年,我要回美国看我的家人。当然,我会带具有台湾特色的礼物回去送给每个人。我到了故宫去买了卷轴挂画,又看到很具中国风的时钟,心想著,那会很适合我爸妈,所以也买了。当我兴高采烈地回到家,在家等著看我买什么礼物的太太看到我抱著时钟,就像看到白痴一样,大叫说:「啥~送钟听起来像送终,不吉利!」那时,我学到了,在台湾,不只人的名字很重要,东西的名字也很重要。
我妈在我四岁时教我认音名,在钢琴前,她教我从La这个音开始认每个白键,并告诉我,它们就像英文字母的顺序一样,从A到G,就是La到So。不一会儿,我就记住它们了。之后,我学到一首曲子,他的开头是Re-La-Re这三个音。我很高兴地叫我爸来,弹了这三个音给他听,并告诉他,这三个音就是代表了「爸爸(DAD)」。从此,每当我要叫我爸,我都会用口哨吹这三个音,这变成我和他之间的亲密暗号。这下可好,我妈有点忌妒,但是,并没有音是M或是O啊!后来,我进了大学,我了解到很多作曲家会用名字来当作乐曲的旋律。像是音乐之父——巴赫,就写了一首使用了BACH四个音所创作的赋格(德国人称降Si这个音的音名为B,Si这个音的音名为H)。那时,我学到了,原来,「巴赫」除了是一位不得了的音乐家之外,也是一首伟大的曲子。
不要不信邪
美国总统选举后,大家都很震惊希拉蕊败选。在接下来的几天,同一个主题的笑话,会有许多不同的版本,并被广泛地流传著。我看到的第一个是:最悲伤的音符。在这些字的下面,有著用五线谱标示的三个音——Si、La、Re。我大笑。希拉蕊败选,这是她的悲歌。我把这个秀给我太太看,她也笑了。第二天,有个类似的笑话被流传,但这个更进一步。这三个音被标示成音名,变成BAD。所以,她没有赢得选举,是因为命运,任何台湾算命师,都可以跟她这样说:「如果妳的名字是BAD,那怎么可能赢?」
我喜欢这个笑话,因为它混合了美国政治与中文翻译、音乐翻译与名字迷信。当然,有笑话就是要分享,所以,我试图要讲给一个不懂音乐、中文又不好的美国朋友听。
「Hillary Clinton(希拉蕊.柯林顿)的中文名字会是希拉蕊。」
「为什么他们用她的名字叫她?」
「我不知道,但重要的是,他们叫她为希拉蕊,那听起来像是三个音的音高。」
「三个音?」
接著,我开始解释音高与音名、希拉蕊等于Si-La-Re、Si-La-Re又等于BAD……这时,我朋友不解地歪头看著我,我想,他心理的独白一定是:这真是个复杂又难懂的笑话!
最后,我终于学到了,不管是什么,名字真的很重要,不要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