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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讲者赛门.寇兹(右)与主持人耿一伟(左)。(国家两厅院 提供)
两厅院橱窗 Hot at NTCH 国家两厅院30周年特辑 NTCH 30

没有墙的剧院,让想像放逐!

英国威尔斯国家剧院的经营经验分享

威尔斯国家剧院(National Theatre Wales,NTW)是全球最年轻的国家剧院之一,与大多国家剧院不同的是,这个单位没有一个四面墙的建物可以为家。然而他们成功地将近四十出作品,带至火车车厢、军事训练场、海滩与山丘、仓库、夜店、等非典型演出空间,更包括其他如巴茅斯(Barmouth)、拉恩(Larne)、亚伯立斯威(Aberystwyth)等城镇,以及斯旺西(Swansea)和东京等城市。同时进行许多人才培育、社会连结、教育推广及国际发展等专案,透过不同的计划,服务对象亦随之遍及各年龄层与不同社会背景人士。

威尔斯国家剧院(National Theatre Wales,NTW)是全球最年轻的国家剧院之一,与大多国家剧院不同的是,这个单位没有一个四面墙的建物可以为家。然而他们成功地将近四十出作品,带至火车车厢、军事训练场、海滩与山丘、仓库、夜店、等非典型演出空间,更包括其他如巴茅斯(Barmouth)、拉恩(Larne)、亚伯立斯威(Aberystwyth)等城镇,以及斯旺西(Swansea)和东京等城市。同时进行许多人才培育、社会连结、教育推广及国际发展等专案,透过不同的计划,服务对象亦随之遍及各年龄层与不同社会背景人士。

在许多工程完成之前,台湾目前也有许多新场馆属于「没有墙的剧院」,两厅院卅周年论坛便邀请威尔斯国家剧院创意发展部门的主管赛门.寇兹(Simon Coates),在北艺大戏剧系助理教授耿一伟的主持下,分享威尔斯国家剧院的工作方式,以及它与威尔斯当地社群和空间的深切连结。透过各种案例,开拓更多关于剧院可能性的想像。

 

:英国有四个不同的区域:英格兰、苏格兰、威尔斯跟北爱尔兰,在英国有两个国家剧院是没有house的,一个是苏格兰国家剧院(National Theatre of Scotland),另外一个就是威尔斯国家剧院。因为没有一个具体的空间,所以他们就要到各个不同的社区去进行表演,在这样的方式之下,也发展了很多新的策略与想法,我觉得很符合这个时代。过去是有这么一个旺盛的时代,就是盖一个庞大的建筑,让观众们来到市中心看表演,但其实新的模式一直在进行。威尔斯国家剧院非常强调他们在各种不同的创意的空间里进行表演,甚至连网路也是他们跟观众接触的重要平台。

透过赛门.寇兹的案例会刺激我们有很多新的想法,尤其是当你没有一个house的时候,就是要跟人家分享设备,什么样的方式才是永续的呢?现在明明有能源危机,但剧场又是非常耗费能源与材料的一门表演艺术,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思考如何把不必要的能源或耗材降到最低?威尔斯国家剧院在这一方面有很多经验值得参考。

赛门.寇兹(以下简称寇):我们在思考这个剧院成立时,也要去思考威尔斯的背景。威尔斯居民约三百万人,土地面积大概有两万平方公里,基础建设不是很好,所以要从这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并不是很容易。这里的矿业和钢铁产业曾经非常发达,但现在这些产业已经没落了。威尔斯人对于中央集权并不是很信任,他们重视地下文化,对于土地有非常深的连结,所以威尔斯并没有大剧院的基础建设传统,这跟英格兰是不一样的。在威尔斯,文化活动主要是渗透到每个人的生活当中,而且很多人会参与文化活动,例如舞蹈或合唱团,这样的活动现在也非常热门,这就是威尔斯的文化背景。

威尔斯国家剧院并不是拥有一个建筑物的剧院,我们的制作节目必须去探索威尔斯的各个面向,并关注一些场域限定的特别作品,特别是一些现存的剧院、还有现存的文化设施,而且我们也会大胆地向英国以外的地区来寻求灵感。我们的表演是以英语进行的,但是我们也会支持威尔斯这边的当地文化活动。

我们的总部在卡地夫(Cardiff,威尔斯首府)市中心一个非常繁忙的街道,我们有十八位员工,人数虽然并不是很多,但我们跟许多自由工作者合作,像是文化组织等等,我们的艺术总监本身就是一个导演,我们也希望寻求新的灵感、新的概念,将它带进威尔斯,跟国内外的艺术家进行交流。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的总部其实是一个社群媒体平台,大家可以在这里有部落格的贴文,也可以加入不同的群组,来讨论某些特定的议题,或是讨论某个特定的作品;你也可以自己去创立一个论坛,然后邀请大家来讨论一些题目。在这样的平台上,我们就会去问大家:「你觉得我们要什么样的一个剧院?我们要怎么来让剧院成真?」在这样的社群网站上,我们不断地找寻机会来激荡对话,很快地,这里就变成很热闹的平台。

二○一○年三月,威尔斯国家剧院有了第一场的制作,那时总共有十三个节目,每一个节目都是反映某一种戏剧类型。我们最著名的制作是二○一一年讲述耶稣受难记的Passion,这个节目是在Pontrhydyfen进行,它是一个钢铁镇,钢铁厂比城镇的面积还大,很多人觉得这里味道臭臭的,又造成很多污染,而且这里还有一条横跨城镇的高速公路,大家都很讨厌这条高速公路。但是这个地方有著非常丰富的戏剧传统,许多有名的演员如理察.波顿(Richard Burton)、安东尼.霍普金斯(Anthony Hopkins)或麦可.辛(Michael Sheen)都是这里的人。麦可.辛就是Passion的主角,这是他在Pontrhydyfen最后一次表演,而且是在公园里表演。

这部片虽然以耶稣受难记为名,但并不是一个宗教的故事,而是把重点放在这个城镇的历史还有住在这里的居民。麦可.辛与一千多位当地居民一起演出这场超过七十二小时的作品,值得一提的是,在演出的前一年,他们就一起参与工作坊,一起创造关于这个城镇的故事。这个演出最后是六千人同时收看,另外好几千人是在线上观看,改变了英国所谓「参与式艺术」的风貌。

另一出描述钢铁厂的We’re still here,也是一个现地制作的作品,编剧跟当地的住民做很多访谈,去了解他们和钢铁厂之间的关系,然后创作出这个故事。当地有一个很大的钢铁厂,但是即将面临关厂的命运,工人们希望能拯救这个厂,因此才发起这个戏剧活动,甚至有人自愿放无薪假来参与演出。我也希望真的有一些效果,让钢铁厂的工人退休金不会因此而缩水。

还有一个作品叫做《边缘游戏》,这是在苏格兰独立公投、欧洲难民寻求庇护的时期所制作。剧本创造了一个虚构的世界,假想大家想要从英国非法偷渡到独立的威尔斯,因此我们和机场合作了一个360度环绕体验剧场,让大家在这里看到这个演出,在线上也可以串流去观赏。这场景跟真实生活是交错的,演员也是观众、观众也是演员。你在这里搭车的时候遇到他们,他们会给你一个考试,这个考试叫做「在英国的考试」,如果你真的要在英国定居的话,就必须通过这个考试,这些考题有时非常荒谬,我们想要透过这样的演出,让大家了解英国一些计划的荒谬性在哪里。透过作品串流,因为接触更多观众,有时还会有外国的观众,可以为作品找到更多的意义。

接下来我想讨论一下社区参与如何进行,并如何形塑我们的演出。威尔斯国家剧院第一年就做了Performing Debates,协助剧院跟当地社区建立更强的关系。我们让威尔斯的人民自己来决定要讨论什么、要在哪里办这样的集会,所以我们开始邀请大家投票,对于地点和主题在线上做投票,从这样的一个机制发现确实有机会再进一步的开发,然后就形成了「大民主计划」,也就是让大家从投票到实际行动。当时英国刚好在政治上出现很多变化,例如苏格兰独立公投、欧盟可能解体,以及英国举办公投脱离欧盟等,威尔斯大多数人是赞成离开欧盟的,民粹主义的兴起让大家有思想上的转变,也可以去反思威尔斯的历史。所以这个大民主计划让我们去思考,艺术和创意可以怎么样协助居民参与民主的进程。

威尔斯国家剧院有一个team的合作部门,主要著重在社群的参与,还有跟一些非艺术团体之间的互动,它其实是一个网络,主要成员在威尔斯,但也有一些来自于国际的成员,目前大概有一千位成员,我们透过team来取得新构想,也可以跟威尔斯人进行互动对话。team会议大概有十二个人,扮演著咨询的角色,提供一些意见,例如节目如何规划或采取什么样的策略等等。透过team,我们也可以找其他的组织合作,例如大学或慈善机构,过去team的成员也会帮剧院牵线与其他表演团体合作。

最后要谈的就是创意发展,我们的重点就是希望能够达到艺术永续。最近推出新的驻村方式,让艺术家可以跟威尔斯当地社群、地景跟历史来对话,那是包括在线上、在西威尔斯、东北威尔斯的一个计划。除了为威尔斯的艺术家提供机会以外,我们还要跟国际友人来分享构想,而且要创造一个平台,能够跟其他国家的艺术家来互动。

其实来台北之前,我们在南韩就有一个驻村计划,当时是跟韩国「跑剧团」一起进行,这个驻村计划著重的是创意构想与艺术家合作实验等等,为期两个礼拜。「跑剧团」是以华川这个地方为据点,总共会与十八位威尔斯还有日本、印度跟韩国的艺术家合作,他们都是来自于不同的艺术背景,例如编舞、装置、戏剧和音乐等等,驻村的重点其实就是要反映两个剧院的特点,我们并没有非常严格的计划,而是一个比较开放式的结构,鼓励艺术家去做进一步的探索,这个期间有很多的分享,也有很多的讨论与辩论,艺术家跟当地村民有一些互动和合作,当他们回到自己的国家之后,相信还会再创作出更多的作品。

总之,威尔斯国家剧院想要强调独特性,还有威尔斯的认同感,尤其是在社会上较不受重视到的那群人。在这方面,艺术家有个独特的角色可以扮演,而身为一个国家级的剧院,我们应该协助艺术家做这样的事情。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扮演这个角色,来带领讨论和改变呢?我们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回应我们周遭的挑战?当政治、经济的挑战不断增加,同时我们能够用的资源不断地减少时,我们要怎么样能够去激发大家提更多的问题,然后激励更多人来支持我们?这些都是我们常问自己的问题。

耿:威尔斯国家剧院的创作方向是非常草根的,他们走到群众当中提出问题,去刺激这些辩论,对我来讲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想像。我想问一个问题,剧院不是在house里去做一个制作,所以每个计划的过程,实际上充满了更多不确定性或是不可复制性,每一个地方的人都不太一样,所以永远都是一个新的计划。这背后是否有一个很强的行政过程介入就变得很重要,任何一个NGO组织要到一个新的地方去时,其实当地的民众不会那么容易就愿意接受你,你们是有什么样的支持?如何得到当地人的信任?让他们愿意走出来跟你讨论问题?

寇:很好的问题。每一次做新东西时,我们都会用一些方式让它变得跟以前有点不同。有的时候我们用特定的策略,例如当地有人协助我们推广,他们可以用接案的方式跟我们合作,协助我们把作品在当地呈现,而且居民愿意参与,有的时候如果作品本身就是从社区里自然而然生成的,就会更容易一些,因为我们其实就是在协助他们,把他们想做的事情给实现出来。

有个例子,剧院在卡地夫曾有一个大型演出叫做《灵魂交换》,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多元文化交织的地点,我们在这里谈卡尔地夫的历史。有四个索马利亚年轻人跑到办公室跟我们谈,他说:「你们有这个演出很好,谈这个地方的多元历史和文化很好,我想你们谈到索马利亚的时候,大家都会只想到海盗,为什么不谈我们的诗人呢?」后来我们就真的出了一个新的作品谈诗人,有这群索马利亚人在最前面协助,如果不是他们有这些相关的生活背景和知识,我们没办法做出这个作品,每一个地方都会有一些不同的火花。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和其他研究机构或者是政府机构不同,他们到了一个地点以后,做各式各样的访谈、搜集很多资讯,然后说走就走,再也没有回来了。可是我们不同,我们从一开始就在思考,如何持续在这个地方与居民互动,就算是这个演出已经结束了,我们还是希望能够保持关系,所以像team就是一个模式,我们也希望先用team的方式,先跟他们建立连结,让当地人做我们的先行者,然后看看接下来到这里可以做些什么。

耿:社区有一些人被你们感动以后,他们想要跟威尔斯国家剧院继续保持关系的时候,你们有什么样的机制去让这样在地的创作者,或者是能量可以继续保存,然后你们又有能力去协助他们?

寇:team就是一种主要工作的方式,其实不见得是每一次都开盏灯以后,这个灯泡必须用同样的亮度不断地闪耀著,其实它的亮度可以高可以低,可以随著时间来变化,艺术家在艺术生涯不同的阶段可能会有一些变化,居民也是。刚刚我说的索马利亚人其中一个,他参加了我们的「大民主计划」,他原本是时装设计师,一开始做社区演出,透过好几次跟我们接触之后,现在他已经在全国演出多场,还当了工作坊老师,这就是我们对他的帮助。他们如果对于艺术生涯有兴趣的话,透过这些课程和工作坊,也许我们可以持续地协助他们。

另一方面,也许有的人不希望演出就这样结束了,希望在这个场地每周都能够有演出,就算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我们还是可以协助他们,让他们持续地在这里有自己的演出,并且可以自给自足,就是草根性的力量出现。我们希望大家去寻找自己有兴趣的方向,不见得是永远都要来参与我们的计划,可以讨论有出一些可能性,提出建议与做法,我们再看看如何协助他们实现。

观众提问)

Q:您刚才讲的这些事情到底怎么样成真,你们为什么是叫做国家剧院呢?那在威尔斯有其他的国家剧院吗?你们地方政府有没有什么样的期待,还有你怎么样取得资金,因为你们的做法其实非常有创意,你们的方案都非常独特,大家要怎么样去接受你们的提案?

寇:其实这是政府的想法,就是从我们的艺术协会发起。威尔斯已经有一个国家剧院,他们是用威尔斯语来演出,我们希望能够有两个语言的剧院,为威尔斯注入新的活力。最早的总监希望让我们的剧院能够跟观众互动,因为本来的国家剧院可能没有提供这样的互动机会。资金其实是一个蛮长的供应链,从英国政府、文化部、威尔斯地方政府、威尔斯的艺术协会等,一年有一百卅万英镑,有七成用在节目制作,所以其实资金并不是很多,对我们的财务来讲,合制节目非常重要,我们希望透过这样的伙伴关系能够来制作我们喜欢的作品。

Q:您在NTW做的事情比较像社区营造,所以这个社区需要付出任何的代价或是参与的观众需要付出相关的票价吗?而且这个团体要怎么获得收入?

寇:这的确是一个挑战,关于收入的部分,大部分的作品是售票,如果是在城市当中活动当然就不行,只要出来参加就好了,若在仓库这种空间的话,我们则会售票。票价其实相当低,大概是十到十二英镑左右,如果在剧院或机构里,可能要用不同的方式进行,因为是用别人的场地,所以票价可能有别的考量,基本上希望票价能够维持比较低的水准。当然我们要创造收益才行,可能会有个人捐助,我们也会去申请一些补助,例如基金会的补助,也许是补助一个团队,或单一艺术家,我们希望能找到方法创造更多的收入。

耿:假设现在有一个在仓库里演出的计划,是一个你没有去过的社区,请问这样的企画从一开始有想法到完成可以演出,你们通常会花多长的时间?会有多少人投入?当地有多少人投入?

寇:每个专案不太一样,这些节目可能是三年前开始,然后再做研究,研究的时候可能是由两个主要的艺术家主持,再加上剧作家还有我,另外还有我们的艺术总监,所以我们会去这个地方进行一些访谈,然后我们的概念慢慢地就会演进成形。接下来可能有几个礼拜是进行工作坊,我们还会再回去咨询当地的居民,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想法,制作从八月初开始,我们有很多参与式的工作坊,当地居民大概有十六位参与演出,还是会有一些轮替。有时候我们的流程会拉比较长,或是跟更多的独立工作者一起合作,大概是两年左右。

Q:当你到不同地方,你们大概是怎么样去启动一个创作?譬如第一个是因为我们想做这件事情,然后我们觉得去那边做,启动一个艺术的计划;第二种可能是因为,我们觉得某一个地方,他应该需要,或者对他来说应该是好的,我们觉得那边适合或需要;第三种,有没有一种是可能某个区域,也许是他们告诉你们,或者是你们去发掘了,那个区域他们想要、他们希望有。就是如果是这三种原因去启动,所有你们的制作,有没有一个大概的比例?

寇:我觉得这可能还是跟节目规画有关,就是总监的节目规划还有团队的规划。我这边讲的团队是包括我们的员工,还有前面讲的team的小组,然后有时候可能当地的社群会给我们一些想法,还有他们怎么样来诠释我们的一些概念,我们也会问当地社群说,你觉得我们有甚么事情应该做,我们也会去询问艺术家。如果你是像NTW这样的一个机构,你希望能够触及威尔斯各地的人,那这个时候你当然要做一些策略的决定,像是对威尔斯东北部,我们有这样的想法,透过team这样一个网络,我们会去看当地的艺术家有什么样的作品,以激起其他艺术家的兴趣或是当地社群的兴趣,然后我们会得到一些反馈,透过这些前置作业,我们在接下来的几年会在威尔斯的东北部有制作。

耿:我有几个小问题。第一个,天气有没有影响?因为威尔斯在冬天还蛮冷的;第二个,有没有作家参与这个过程,然后协助集体创作,最后把剧本确定下来?

寇:的确,我们之中有作家也有导演,但传统的剧场成分还是在的,我们演过莎士比亚,也演过布莱希特的作品。威尔斯的天气真的很糟,有一场在军队训练中心的演出,演出时一直都在下雨,我们给大家军用雨衣,让大家在下雨时可以看演出,我们会有雨天备案,而且真的用得到。

耿:每一个不同国家剧院,会产生什么样的方式,其实跟他们的创作文化有关,比如说英国集体创作非常发达,因为他们其实有很多这方面的经验,德国这方面就很不行,因为德国人就是一定要在文本,一定要在教室里,你叫他走出来的话他就会很害怕。法国也有很多这种国立剧场,它们也跟社区有不同的关系,但它们是有house的。这些不同的体制都有优缺点,但却可以给我们带来很多启发,让我们看到新的可能性。以威尔斯国家剧院来说,它让我们看见剧场可以积极地去进行很多事情,跟社会有很多的对话与辩论,它可以不是只是一种娱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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