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厅院在二○一七年度过了卅岁生日,而新点子的前身「实验(剧场)剧展系列」则在一九八八年首次登场,倏忽走过了卅年光景。从「实验」、「海阔天空」到「新点子」,从剧展、舞展到近年加入的乐展,一路走来,可见台湾表演艺术工作者的创意轨迹。点子可以日新又新,唯一不变的,或许就是团队、场馆与制作「跟著环境走、跟著时代走」的态度,反应当下的创作型态、反照现下的社会景况。
每年约莫于此时在两厅院实验剧场举办的「新点子剧展、舞展、乐展」系列,今年起变更统合为「新点子实验场」,以近期强调跨界合作、文化创新的「实验场」为题,也延续「新点子」招牌,改名再出发。虽然节目在售票时仍以戏剧、舞蹈、音乐三类分陈,但其内里则相互流动、毫不受限,创作者们也借此机会力求合作突破,或梳理自身作品脉络,或编排跨域实验演出。
从实验剧展到海阔天空,在「宝岛地震带」集大成
两厅院在二○一七年度过了卅岁生日,而新点子的前身「实验(剧场)剧展系列」则在一九八八年首次登场,倏忽走过了卅年光景,回看那段以实验为名的碰撞尝试、用新点子宣示个性的百家争鸣,便也是一段属于台湾剧场工作者的创作轨迹。首开先河的剧展系列,发生在八八年末,由黄承晃和人子剧团打头阵,其他三组则包括彭雅玲、邓程惠、邓安宁、张艾嘉、赵自强等团队。
一九九一年,两厅院首度尝试在年初于实验剧场内,规划名为「给戏剧新鲜人」与「给舞蹈新鲜人」两种自制节目(隔年并无持续发生),实验剧展系列则定在下半年举办;到得九三年,实验剧展更分成了夏季、冬季两部分,整年共六档系列作品,每出戏演八场以上。九五年首度出现「实验舞展」,与实验剧展彼此混合搭配,从三月一直演到十二月;九六年,实验舞展易名为「海阔天空舞展」,九七年戏剧类节目也更进,改做「海阔天空剧展」,那是实验剧展的第一次改名。
直到二○○二年以前,剧展和舞展的档期时而互别苗头、自立门户,时而交错并行、分头并进,但仍大致维持上半年舞蹈为主、下半年戏剧为主的态势。二○○二的「两厅院十五周年欢庆系列:宝岛地震带实验剧展」标志了实验剧展、海阔天空舞展的完结与「新点子系列」的诞生,这一年有八档实验剧场节目,在十月到十一月里接力登场:王嘉明《Zodiac》、外表坊时验团《一又三分之一》、台东剧团《移动的太平洋板块》、金枝演社《可爱冤仇人》、欢喜扮戏团《盐巴与味素》,单承矩继前年再制的《收信快乐 2002版》,鸿鸿与密猎者的《欧风晚餐》,以及台湾渥克《我的光头校园》。虽然作品并非都是首演、新创,但这份「实验剧展」大名单,也实为一时之选。在当年的节目册前言中,鸿鸿以〈回归实验剧场〉为题,写下了:「不实验,无以为艺术。」一句,并期许实验剧场与两厅院在经历演出团队争抢档期、经过消极地「不演不赔」等阶段后,能够借由这样的策展企图,与创作者们一同「厘清『实验』一词的积极意义」。
更名「新点子」,尝试策展也扩增戏曲新创
二○○三年标志了「新点子系列」的开端,剧展以征件甄选为主、舞展则分为甄选与邀演两种,时任两厅院企划科长的前艺术总监李惠美亦曾在访谈中表示,如此变革的主要目标,是让两厅院除了「被动扮演『房东』角色,其实更期望能以有限的资源,提供正常且持续的管道,协助创作者茁壮。」(详见本刊第125期64页)曾任职两厅院节目组的董骞,亦在近期接受访问时提到「新点子系列」不管是以甄选或邀演的几项既定条件:一是以台湾创作者为主体;二是团队需要有至少三年公开售票演出的制作经验,懂得与观众对话、对于行销宣传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而非面向初出茅庐的学子;三是须综合考量团队的整体发展、创作阶段、未来走向,避免投入资源却只让创作者「昙花一现」,希望「新点子」能成为团队成长的助力。
新点子系列,尤其剧展部分,前期以征件为主,四档戏通过甄选之后,再来统合宣传方向,或为节目包装主题;而后改为邀演制,有时先设定主旨,再来与创作者讨论,也曾尝试找「策展人」合作,开辟新局。比较特别的是,在二○○五、○六及二○○八、○九这四年,新点子尝试结合实验剧场的空间特性与新编戏曲的实验新创,如王安祈、张旭南、周慧玲、戴君芳、施如芳、李小平、杨汗如、李易修、吕柏伸、符宏征等人皆曾在此时于「新点子剧展」里发表作品。二○○七为「两厅院廿周年欢庆系列」,新点子舞展也特别邀请了廿三位编舞家发表「舞蹈双重奏,生日快乐」系列演出,当中也包括了如张晓雄、吴义芳、古名伸、林向秀、林文中及陈武康、黄翊等跨世代的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