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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新点子实验场」宣告记者会现场,所有参与团队合影。(国家两厅院 提供)
焦点专题 Focus 生生不息「新点子」 表演创意实验场

创造另外一种观点与声音

「新点子实验场」 两厅院内在的叛逆人格

以前分为「剧展」、「舞展」、「乐展」的新点子系列,从今年开始统合为「新点子实验场」,国家两厅院艺术总监刘怡汝视之为「两厅院内在的叛逆人格」,「我们不求它一定要票房大卖,叫好叫座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刘怡汝表示,「而是该去质问我们到底有没有勇气,去做以前不敢想的、不敢做的,并期待参与其中的艺术家们,能在这里创造另外一种的观点与声音。」

以前分为「剧展」、「舞展」、「乐展」的新点子系列,从今年开始统合为「新点子实验场」,国家两厅院艺术总监刘怡汝视之为「两厅院内在的叛逆人格」,「我们不求它一定要票房大卖,叫好叫座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刘怡汝表示,「而是该去质问我们到底有没有勇气,去做以前不敢想的、不敢做的,并期待参与其中的艺术家们,能在这里创造另外一种的观点与声音。」

两厅院「新点子实验场」的更名与诞生,可以放在场馆于一年不同时段的节目、整体系列的规划架构来看,从而标示属于「新点子」的独特个性,艺术总监刘怡汝在记者会上将其称为「两厅院内在的叛逆人格」。她认为:若说创新、说原创,说要制作从来没人看过的崭新作品,全然的「新点子」是否存在,可能还须打上问号;但,若尝试以「叛逆期」来思考,以不同于世间主流的价值观与视角来提问,从而试著突破疆域,甚或带领主流向前迈进,这种冒险的欲望,却是必要的。

让我们勇敢,开一朵叛逆的奇花

「我们不求它一定要票房大卖,叫好叫座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刘怡汝表示,「而是该去质问我们到底有没有勇气,去做以前不敢想的、不敢做的,并期待参与其中的艺术家们,能在这里创造另外一种的观点与声音。」新点子不会总是令人舒服的,它或许刺耳、可能逆麟、大胆挑战、另辟新局,实验当然也不会全都成功,甚至失败才是常态,「它不会是一条好走的路,也不应该轻轻松松一路顺畅而行,与其就这么随波逐流,不如就趁此机会,勇敢一点吧!或许,当观众看完两厅院的叛逆、创作者的叛逆之后,也能够因此鼓起勇气。」

节目企划部经理施馨媛在接受访问时,则以全年节目企划的整体架构来说明:每年年初的「台湾国际艺术节」是国际和台湾创作者与观众交会的平台,是大师或未来大师们同地汇聚的盛宴,同时它也是人人的艺术节——大家都能在此遇见世界瞩目的重要作品、经典演出;年底的「舞蹈秋天」或「国际剧场艺术节」,过去一年舞蹈、一年剧场呈现,从明年起一方面将两者合并统整,二来也将以策展主题、议题讨论为主要方向,「邀请艺术家一起来思考」作品如何反映社会、反映世界的现况,并呈现属于自己的观点和视野。观众在年初看了世界级大作、年底又能深入思考重要议题,「新点子」的定位便成了一朵「奇花」,著重对于艺术家的培力和陪伴,甚至带著宽容,容许犯错的机会,使其成为「彰显艺术家创作能量的时刻」。

用纯粹的态度,做想做的事

而将剧展、舞展、乐展合体成实验场,便是「因为我们以非常清楚知道,表演艺术的界线已经愈趋模糊了,再也没有办法单纯地去看一个演出,然后去定义它是属于什么类型。」施馨媛说。于是,今年的第一次「新点子实验场」定调为纯手工、纯点子、纯实验,以「纯」为出发,「纯粹的态度和想法很重要——纯粹地创作,不用去担忧外在的环境,或是碍于时间、碍于资源,容易做得太赶或做得不深,而能透过两厅院的资源和陪伴,把他想要做事情做出来。」例如,今年的实验场中有去年的两位驻馆艺术家林怡芬和林佑如,就是让两位创作的时间、实验的空间,都能拉得更长。

前年也有获参与新点子乐展的击乐家薛咏之,则以柏拉图在《理想国》的「洞穴寓言」为底,带出自己在创作实验上的「转向」,在新作《柏拉图的洞穴》中,她尝试跨出舒适圈、找寻新课题,与舞者王玟宁共创,实验在日常物件之间,切换彼此在「乐」与「舞」中的角色。去年也是驻馆艺术家的钢琴家徐惟恩,此次则与「三个人」合作,实验在阅读与解读之后,也总能误读或不读的《误读声响》。施馨媛说明,实验场在邀请创作团队之前,除了须长期关注外,也必定要跟艺术家们好好聊聊,甚至也不会只谈论制作单一作品,或只商讨几次就拍板定案;创作团队的成熟度虽是其中一项要件,但更重要的,其实是艺术家自己希望创作的方向和目标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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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场首发第一炮

《大年初一前晚的那顿饭》  戏曲美学的迂回提问

 

2019新点子实验场

栢优座《大年初一前晚的那顿饭》

5/31~6/1  19:30   6/1~2  14:30

台北 国家戏剧院实验剧场

INFO  02-33939888

 

栢优座虽然不是第一次加入新点子系列,但之前多是由杨景翔担任导演(二○一一及一二年)的作品,此次,则由许栢昂编、导、演,推出全新制作《大年初一前晚的那顿饭》。再看一次剧名,然后多想三秒:「大年初一前晚的那顿饭」,不就是「年夜饭」的意思吗!为什么要如此拐弯抹角地表现呢?「戏曲本身是一个程式化的表演,主要有四种行当,我们各自会有自己因为受过不同行当训练,而有不同的身体习惯和扮演角色的方法。」许栢昂话说从头,「如果我们要进出彼此的角色,那我就得学他的身体、他要来学我的身体,可是那不是摆个指法就能标志这层改变,而是有关身体的『圆』、重心的驱动位置等等。四种行当,训练的要求就有四种以上,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戏曲美学和逻辑,那就是 『迂回』。」遇前先后、遇左先右、遇上先下,于是,「年夜饭」这么一迂回,便成了《大年初一前晚的那顿饭》,同时也暗示创作者在「这顿饭」的内里,藏了些什么。

此前连续三年在大稻埕青年戏曲艺术节推出新作的栢优座,就创作实验与执行层面而言,已相当成熟完整,这次参与「实验场」的作品概念,发自许栢昂去年观看国际剧场艺术节《叶玛》后的反思,他希望探究如何使用风格化的戏曲身体来诠释这个故事,而剧本本身比较接近现代戏剧,许栢昂甚至说:「如果是给杨景翔来导,大概会导成一出舞台剧了;它其实可以是话剧的剧本。」剧情设定在三国时代,一群在战场上丢失了身分的小兵,他们落魄地在原地等候接济返营、期待返家吃饭,等来等去,却只等来了清理战场的「渡鸦」。然而,许栢昂表现的「回家」或「回不了家」不只是在情节的铺展上,更多的却是关于「戏曲身体」与「戏曲美学」的远离和回返。「戏曲本身有它的娱乐性,本来就该是亲民的、欢乐的演出;它可以承载悲伤、带来欢笑,从而冲淡忧愁;它本身就具有史诗感,那种疏离,反而可以令你感到释怀。不会是当下的难过,而是在这之后,细细回想,便会被其中的音乐表现、肢体型态而感动——我期待能够做到这样。」许栢昂说。(陈茂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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