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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鸟人的安魂曲:梦游11年的终站
挑战边界

给鸟人的安魂曲:梦游11年的终站

或许是它的撤展来得太突然,使这件雕塑的消失在媒体上引起了骚动。也或许是,撤展时间正好落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已被彻底颠覆的疫情期间;又或者,在这么多年后,我们已经习惯了成长中有鸟头朋友的陪伴,我们期待在拐过转角时看见她,而她却在我们无法说再见的情况下消失了。

或许是它的撤展来得太突然,使这件雕塑的消失在媒体上引起了骚动。也或许是,撤展时间正好落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已被彻底颠覆的疫情期间;又或者,在这么多年后,我们已经习惯了成长中有鸟头朋友的陪伴,我们期待在拐过转角时看见她,而她却在我们无法说再见的情况下消失了。

7月11日晚上,来自朋友们的讯息纷纷涌进我的手机。「你看到新闻了吗?」「这是真的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在捷运台北车站M1出口的手扶梯旁,安稳地度过11年后,我跟何采柔共同创作的鸟人雕塑装置突然消失了。

我对媒体的大量关注感到惊讶,几乎所有台湾主要报纸和电视媒体都报导了这件事。大多数公共艺术的布置和撤展都不会大张旗鼓地进行,而是在安静的夜晚出现或消失。但鸟人似乎在台湾社会和文化地景中都获得了独特的地位,成为了城市集体想像的一部分。

公共艺术的奇幻旅程

我不认为采柔或我曾经想过,我们的小鸟人会在多年后引起这么广泛的回响。包括日本旅游书籍强调它是台北地标;YouTuber「童年毁灭」创作了一个都市传说影片,将鸟人与消失在车站内的人加以连结;Coser徐圣评上传孤独、流离失所的鸟人蹲坐在竹林中的照片;艺术家陈敬元别具创意地将鸟人的头合成到台北表演艺术中心的照片上;甚至有人创造了一系列的鸟人表情符号。

多年来,艺术评论也对这件雕塑做出了回应,新加坡国际级画廊Artling将其列为台北捷运车站中最好的公共艺术作品,而文化工作者陈嘉贤则认为这个作品只不过是「一个戴著可怕鸟头的前青春期女孩,站在一片奇形怪状垃圾桶的草皮之上」(唉唷!)。

无论人们是否喜欢,这件雕塑装置似乎已经提供了足够的空间,让人们投射自己心中的意义和故事。鸟人为台北车站这座由手扶梯和走道构筑而成的混凝土迷宫,增添了一抹魔幻又超现实的色彩。

当初在作品安置完成后,采柔和我马上发现了有许多灰尘飘浮在这个地下空间,让作品保持清洁将是一场艰苦的奋战。每隔几周,我们就会拎著水桶、抹布和鸡毛撢子去车站看看鸟人,我们在车站厕所中取水注满水桶,仔细地清洁她的身体。很多路人在我们为她洗澡的时候投以奇怪的目光,但我们并不以为意。这是我们在台北的第一件公共艺术作品,我们立志要让她保持乾净。想当然耳,这些年里我们变得更老也更忙了,停止了照顾她的探访行程,鸟人也就和我们一起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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