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去(2022)年的试营运,FOCASA马戏艺术节(后简称FOCASA)将自2月22日启动,包含228连假期间,正式在台南水交社文化园区登场。为期7天的活动,从主舞台马戏篷「V-13」到园区规划的高空QQ糖、FOCASA水果摊、跳跳糖舞台等,迎接来自台湾、法国、澳洲、柬埔寨等国家的团队,带来超过150场的演出,以台南的「甜」为策展主题,来「黏」住前来现场的所有人。
主办单位FOCA福尔摩沙马戏团(后简称FOCA),虽年轻但已是台湾最具规模的马戏团队。最初驻点于台北社子岛,近年落脚桃园;而驻点台南水交社文化园区,则是他们与台南市政府签约合作,作为移地训练、教育推广等功能,同时开发该园区的可能性。将FOCASA选定于此举办,除是公部门的大力支持,亦是眷恋台南晴朗的气候,适合举办户外活动;去年的试营运,也带来超过水交社文化园区过去3年的入园总人数。如此浩大、丰满的马戏节规划,最初不过来自于FOCA创办人林智伟多年来的梦想——买一顶属于团队的「马戏篷」。

从买了一顶马戏篷开始 让梦想不只是梦想
买一顶马戏篷,其实源于FOCA(当时名为MIX舞动剧坊)第一次到法国的外亚维侬艺术节(festival Off Avignon)演出,就被规划到马戏篷内表演。林智伟还记得当时的悸动:「以前只能从电视、电影,或是太阳马戏团到台湾的时候才可以看到马戏篷,根本就没有想过能在里面表演。但想不到我们第一次出国演出,就去到马戏篷——所以我把马戏篷当成是梦想,虽然当时并无法想像台湾可以拥有一个马戏篷,可是这个梦想就一直在我的心底。」
除是梦想外,林智伟更醉心于马戏(篷)的「游牧」性质,既不用担心巡演地是否有合适的剧场,也无须忧虑户外演出常有的天候问题。「去世界各地演出,都是在自己场地!」他这么说。
「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在FOCA真的买了这顶马戏篷后,困难确实超乎预想。举例来说,最重要却也最艰难的是「结构安全」的问题,再加上这是台湾首座马戏篷,当其必须以「建物」来规范时,就得通过检视去申请临时建物。林智伟苦笑说,国外对于马戏篷已有很成熟的技术,所以在亚维侬时好像所有人都能轻松参与马戏篷的拆装,一落地台湾就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但FOCA不愧是最善于实践梦想的团队,他拿出厚厚一本结构图,里头记录了每只钢骨的长度、数量与位置,经过屡次调整后才获得的建筑师签名与证明。也因疫情这段期间,多数国外巡演暂停,让他们可以有更多时间做足准备。
这座马戏篷被命名为「V-13」。「13」作为编号,指的是这顶马戏篷的圆形舞台直径,也是马戏仍为动物演出时的基本尺寸,回应「Circus」(马戏)从「circle」(圆圈)演变而来的原始意义,也暗示FOCA不会只有一顶马戏篷,未来会因不同功能、尺寸等进行编号。至于,「V」所代表的是「village」(村庄),希望让所有人可以进到里头,参与这里面发生的所有事情——同时也呼应了FOCA前述对马戏篷的努力,希望它是有趣,但更是安全的。

马戏篷与艺术节的双IP 打造属于台湾的全新品牌
林智伟初始的念头极其纯粹,只是想买顶马戏篷,并将喜悦告诉大家。但他也在想:「好像这个东西不是买来就算了,然后呢?我们会因为马戏篷的出现,去探讨更多东西,那我们可以做什么?它的灵魂是什么?」于是,他找了团队初创时曾参与行政、后来转往其他领域的张又文,再次回到团队、提出策展也协助完成,FOCASA于焉诞生。
而FOCASA的命名,多少对应著FOCA对马戏篷的定位。其为「FOCA」与「CASA」结合而成的字词,前者是团名,CASA在拉丁语中则代表「家」——「村庄」与「家」,既呈现马戏的亲民特质,如同「家」一样,也代表团队的期许,希望马戏走进生活之中。
所以,FOCASA不只透过8个展区,包含主帐篷跟7个户外展区,加上精选来自世界各地的马戏团队,有室内与户外的观赏,亦可以让民众实际体验;林智伟更希望的是,马戏团队能够彼此交流、学习,特别是与国立台湾戏曲学院民俗技艺学系合作,让这个台湾最重要的马戏、杂技人才培育之地(也是他的母校),参与演出也协助运作——他所想的不再是买了一顶马戏篷,也不只是办一场属于马戏的艺术节,更是马戏的未来。
策展人张又文表示,无论马戏篷、或是FOCASA,对于马戏团队、硬体技术、设计师等都是第一次,有一起完成一件事情的期待;也通过试营运的方式,截长补短。像是试营运期间进行的问卷调查,发现多数人是没看过剧场演出的,这也影响到今年的规划,希望容纳更多类型的马戏,有通俗娱乐、有社会议题、有身体探索等,如来自柬埔寨的Phare-The Cambodian Circus(法尔艺术学院)就是个结合社会企业的马戏团,而成军澳洲的Gravity & Other Myths则透过体操呈现简单、纯粹的肢体表演,打破众人对马戏的刻板印象。
未来的FOCASA,预计两年规划举办一次,并尝试踏往不同土地,产生更多可能。与「马戏篷」成为FOCA的重要IP,也回应一个马戏团队在台湾、在当代的价值。从实践梦想开始,创立属于台湾的全新品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