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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宛伦(陈艺堂 摄 余宛伦 提供)
焦点人物 台湾舞者 余宛伦(一)

偷窥者舞团2400人中取一,碰撞曲折的追梦路

2024 NTT遇见巨人—比利时偷窥者舞团《密室三舞作》

2024/11/15  19:30

2024/11/16~17  14:30

台中国家歌剧院大剧院

「我讲这些会不会把大家的梦想毁掉?」余宛伦大笑。

2020年加入偷窥者舞团(Peeping Tom)的台湾舞者余宛伦,虽然自嘲也可以用「有起有落」简单带过4年来的甘苦,还是在访谈过程忍不住吐露「大实话」。身为一个内向I人,舞蹈是宛伦「内心小宇宙喷发的地方」,从小走遍各式才艺课程的她,当初因为不喜欢被妈妈逼著练电子琴,便选择在舞蹈里悠游自在。考上北艺大七年一贯制后,余宛伦认为「跳舞这种东西要趁年轻跳」,便始终专注在这条路,而去欧洲当舞者,是她的梦想。她为此宁愿放弃到美国与澳洲当交换学生的机会,把预算留给欧洲,毕业后,她也为了攒钱出国考团,便先留在台湾与众多编舞家合作、累积经验。

余宛伦x Joeri Verbesselt x 黄美宁《苏醒的绘画》(陈艺堂 摄 余宛伦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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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上战场的时刻。毕业4、5年,在台湾已备受瞩目的余宛伦,背包一背,用3个月的时间,开始在欧洲舞团的甄选教室里流连,结果却令所有人跌破眼镜,她毫无斩获。2016年,她索性申请比利时的打工度假签证,到处去上课,企图与欧洲当地的舞蹈社群建立联系,然而签证的一年期限飞快,梦想仍未成真,于是她在2017至2019年间就在比利时与台湾飞来飞去,不知道何时才会有稳定的工作。每次甄选,都是未知的赌注,雇主们有著各式各样的考量,舞者无法事先知道:也许是签证问题、也许是型不适合、也或许是舞团不缺亚洲面孔的舞者……这已无关表现优劣,供需不符,自然无法成交,「就像你是颗红萝卜,但他们就是要花椰菜」。追梦背后,是无底的钱坑,不知道何时会停止的机票费与住宿费,是血淋淋的成本,有时还需自费租借教室拍摄甄选影片,「考这么多年你真的会怀疑人生」。

余宛伦(陈艺堂 摄 余宛伦 提供)

偷窥者舞团的甄选是她的最后一搏。已被爸爸下了最后通牒的余宛伦,仿佛命中注定地,碰上鲜少开缺的偷窥者舞团要寻找重制《密室三部曲》(Triptych)的舞者。2016年,偷窥者舞团的《父亲》(Vader)在比利时安特卫普演出,当时作为观众的余宛伦深受震撼,而2018年《父亲》来台首演,即便已是二刷,她依旧泪流满面。「这样的美感选择是有可能的!」对她来说,偷窥者舞团舞作里将超现实与现实交织错综的剧场调度、奇幻诡谲又恐怖污秽的表演风格、杂揉戏剧与舞蹈的叙事路径,都深深地触动她。独树一帜的怪诞舞团,碰上在低谷奋力挣扎的舞者,两者一拍即合,余宛伦从2400位甄选者当中脱颖而出,如同励志电影般,终于圆梦。

〈台湾舞者余宛伦(二) 在(反转再反转的)梦幻职业中,学习安放自己〉

余宛伦

毕业于国立台北艺术大学舞蹈系七年一贯制,现为比利时偷窥者舞团舞者。曾与许多编舞家合作,演出包含梅田宏明「能动者平台#1台湾与日本」,何晓玫《假装》、《亲爱的》,刘彦成《最高的地方—大家都同款》、《再见吧!!兔子》。

本篇文章开放阅览时间为 2024/11/06 ~ 2025/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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