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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小劇場的城市

在牯嶺街小劇場閉館的這段日子,好像也碰巧是一個機會練習,練習:如果我們沒有小劇場。在這段日子裡我常會想,哇,一座作為首都的城市怎麼會連一個小劇場都沒有呢?這樣的提問好像也類似於:如果一座城市沒有獨立書店、如果一座城市沒有Live House、如果一座城市沒有選物店、如果一座城市沒有性別友善廁所、如果一座城市沒有同志酒吧……如果我們可以用:有沒有誠品、有沒有星巴克、有沒有麥當勞來對一個地方進行衡量;那「有沒有小劇場」,對一個地方的衡量是什麼?

在牯嶺街小劇場閉館的這段日子,好像也碰巧是一個機會練習,練習:如果我們沒有小劇場。在這段日子裡我常會想,哇,一座作為首都的城市怎麼會連一個小劇場都沒有呢?這樣的提問好像也類似於:如果一座城市沒有獨立書店、如果一座城市沒有Live House、如果一座城市沒有選物店、如果一座城市沒有性別友善廁所、如果一座城市沒有同志酒吧……如果我們可以用:有沒有誠品、有沒有星巴克、有沒有麥當勞來對一個地方進行衡量;那「有沒有小劇場」,對一個地方的衡量是什麼?

第一次踏進牯嶺街小劇場,是在剛念大一時,看了一齣戲《我的手槍日記》,劇樂部劇團製作。開演前在前廳等待時,望著牆上印象中依稀記得是粉粉的藍綠色的線條塗鴉,爬滿室內的牆壁與柱子,各種手寫字體、木箱或富手作感的各種桌椅道具、課桌椅陳列著,供人休憩或展示海報告示等,空間中有一種溫度感,這一切好像是某一種對於藝術與生活的認識,的開始,當時是二○○六年。

二○○六年才踏進牯嶺街小劇場,或許我認識得也已經算並不早,依稀記得大約是那前兩年,華山也才真的開始踏入某種文創的氣氛與具體構造中,此前的各種藝術活動我也只能聽聞未曾親眼親身經歷。

後來慢慢地,在這邊看的演出愈來愈多,但有些事情總是不習慣或說不解:過淺的階梯觀眾席,除了坐起來不舒適,視線也並非都能沒有遮蔽,也常即便你早早入場坐在你的理想座位,在開演前一刻也可能被帶位前台親切地要求:「來~因為還有一些觀眾還沒進場,請大家稍微挪動一下坐得更靠近一點,請依照我的手勢和口號一起移動唷~一、二、三」;也不太能理解以前會聽人說,小劇場的「親密感」,是什麼…跟其他觀眾大腿貼大腿手臂貼手臂地觀看演出、微妙地嗅著前排觀眾的氣味、開演二十分鐘不到就頭爆痛因為腦勺的旁邊(literally旁邊)就是冷氣出風口……是說…這個嗎@@?

除了當觀眾,在之後二○一一年、二○一四年、二○一五、二○一七年的當中或之間,我也在此處成為使用者、工作人員或發表作品(灑花!)。一樓劇場的空間和距離,小得近得可以清晰聽見劇場中的燈具在明暗之間的電流聲響,那是劇場中最讓我感到魔幻的其中一種聲音。二樓最不可迴避的漏光與遮光,恰恰是與城市共生更存的最好見證,挑高與空間動線引領光和空氣,開演的同時迎接垃圾車的樂音經過。三樓排練場總是與對面的應該是舞蹈教室的地方遙遙相望,排練同時也看著對面人們身體舞動,兩處的鏡子好像也互相折射著城市中確實存在著的,脈動與音律。

在非常有限的異地經驗中,我會時常想起在下北澤去過的,或名聲響亮或更邊緣,或獨棟或隱身在商辦大樓中的小劇場們;記得在某個演出開演前的三明三暗中不知為何有個陳舊的空間菸味倏地明顯了起來,眼前霎時出現或許一兩三個小時前這個小小的劇場內如何準備開演、排列座位、修補舞台或暖身的畫面;再想到去亞維儂,甚至有那種容納不到廿、卅人的劇場,舞台面寬或深容納了不起五到八個人,在那些當下我看見,這些眼前的事實與生活的關聯是如此強烈:比鄰的街區,走出劇場就有食物氣味迎面而來,居酒屋光源暈染在視線可及之處;六點進去一個劇場,出來七點半八點可以再去另一個劇場就在旁邊,十點還能再去另一個就在對街的劇場——在這邊並不是要去強調一種異國風情或是你看看人家怎麼做而我們?而是當這種或大或小的點與其他的點如何連成線再如何成為面,同時,如何成為我們生活切片中的其中一片,這樣的發生,在城市之中,在城市的結構之中,在我覺得,是如此的必要。劇場這個概念也顯見不在大或小,念故事給小孩子女聽就可以是一個最小的劇場構成。這樣的構成與我們的關聯是什麼?這樣的構成如何有效地在與我們的關聯中發揮與處理?當作為一個觀光客,你的生活是我遠道而來的風景,作為一個在地或居民,我其實連101都沒有進去過;那些看不見的地緣政治,作為經營者才會經歷到的照面與磋商,那些遊貫在數種體制與系統間的角力或權衡——維護一個劇場,成就一個有品質的群聚與分享,真的要無數的務實才可能成就有感的浪漫,才得以養成那些精神與心神。

今年九月中,有劇場人在臉書上發起了「【點名劇場】挺牯嶺街小劇場募資!」活動(註),先不論有沒有被點名,但關於牯嶺街小劇場確實是有很多能說的想說的。在成為使用者的過程中,經營者與主持單位對空間的維護、推陳除錯,對使用對象經驗對象的規劃與行動,用心用力的程度實不因為劇場大或小的概念而多或少,光是觀眾席可知的優化就不知經歷幾回,各種小地方的設計或手工,也足以成一個劇場全能智慧王的企畫,那些不習慣的不解的事情,成為有意義的限制,隨著時間與人成長得更為精益,更為人所用,也造就出除了演出跟人的關聯,以外,更是空間跟人之間的,場所跟人之間的。甫結束飛人集社劇團籌辦的超親密小戲節的演出,更是,深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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