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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家們與優人「平起平坐」:或站或行、或盤腿而奏,不僅沒有造成音樂呈現的尷尬,反而因為演奏位置的變化與調度,形成了絕佳的音場層次。(台北市立國樂團 提供)
音樂

破了疆界困境猶存

評優人神鼓&台北市立國樂團《破曉》

這個兩團合作的作品,優人顯然成為北市國的良性衝擊與養分,激發了北市國另一種才華與面貌,反之在優人之中卻看不到同樣的效能。處處流露刻意營造的氛圍及畫蛇添足的「禪意」姿態,令人對一部藝術製作所消耗的龐鉅資源感到可惜。

這個兩團合作的作品,優人顯然成為北市國的良性衝擊與養分,激發了北市國另一種才華與面貌,反之在優人之中卻看不到同樣的效能。處處流露刻意營造的氛圍及畫蛇添足的「禪意」姿態,令人對一部藝術製作所消耗的龐鉅資源感到可惜。

大師系列之一《破曉》—優人神鼓與北市國

9/1   台北市中山堂中正廳

從去年的《與你共舞》到今年的《正版禪武不二》,期待看到一點「藝術的新意」,卻總是失望而歸。雖然《正版禪武不二》少掉了《與你共舞》中的窘境,卻也看不到困境被有效地突破。如今加上龐大的絲竹樂樂團,會不會突破已經存在已久、卻始終被「禪意」所淡化的困窘?在尚未觀看演出之前,誰都拿不準,畢竟「跨界」已經儼然成為藝文界的顯學,人人為之,不知所謂的作品卻比比皆是。

彰顯了北市國演奏家的精采功力

《破曉》共分為九段,無論是台北市立國樂團或優人神鼓的演出部分,均有原創的新作品與取自舊作的片段。雖然新舊作夾陳,也分為明確的九個片段,卻是一部不能拆解的、全新的創作。從整體演出編制來看,北市國這次以獨奏、合奏等不同的組合,對應原有的樂團編制,表面看似配合優人各段的編排,實則卻是極為彰顯北市國功力的設計,因為即使抽離了優人的演出,這些音樂片段就音樂層面與演奏層面來說,依舊是極為精采的部分。

若從音樂的角度來看,《破曉》的音樂家們離開了座椅、與優人「平起平坐」:或站或行、或盤腿而奏,這些不僅沒有造成音樂呈現的尷尬,反而因為演奏位置的變化與調度,形成了絕佳的音場層次,加上優人向來靈活竄動的鼓聲,讓《破曉》成為一部恢弘壯闊卻不失嚴謹精緻的聲音作品。而幾位獨奏家如二胡張舒然、管子蔡榮文、笛子吳瑞呈及古琴黃永明等,有如畫龍點睛般地呈現出整部作品的亮度,同時也讓人驚喜於北市國對當代與跨界作品的展演能力。

刻意營造的「禪意」

優人藝術總監與導演劉若瑀在節目單〈導演的話〉中提到「創作聲音的形體時,是找回它原有的身體,而不是另創一個視覺的東西和音樂加在一起,不是給他穿上另一件新衣。」這個理想在北市國身上驗證了,也以此建構出一個深具藝術性的作品,至於優人呢?是否只是在同樣的身體上披上另一件華麗的聲音外衣?這個兩團合作的作品,優人顯然成為北市國的良性衝擊與養分,激發了北市國另一種才華與面貌,反之在優人之中卻看不到同樣的效能。處處流露刻意營造的氛圍及畫蛇添足的「禪意」姿態,令人對一部藝術製作所消耗的龐鉅資源感到可惜。

藝術是個信仰,這是無庸置疑的真理,信仰當然也能造就藝術,然而當藝術本質與信仰的重量無法並駕齊驅時,創作者是否應該放下姿態與身段,誠實面對兩者?耗費龐大的人力與金錢後,呈現的是一部藝術作品或是一縷禪意青煙?創作者該以意念傳達藝術?或以藝術作品傳達意念?這是每次觀看優人作品後,身為觀眾的思考困境。

 

文字|林芳宜 台新獎觀察委員、奧地利維也納國立音樂暨表演藝術大學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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