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展演的節目內容來看,二○○七年也有相當熱鬧的局面,首先原創音樂在全體展演的比例上顯著地提高了,尤其小型的演出,如個人獨奏或室內樂等,以往難得看到的國人作品或是當代曲目,二○○七年卻琳瑯滿目,顯示音樂家們與創作者的合作日趨熱絡,更意味著舞台上的音樂家們,逐漸向當代的文化底蘊靠近。
二○○七年對音樂界來說,是個熱鬧繽紛的一年,不僅演出形態相當活潑多元,各大樂團也隨著新的人事變動,而漸漸形成相當不同的企畫風格與節目取向。
首先,在這一年中,變化最大、表現最亮眼的,當屬台北市立國樂團。由鍾耀光接任團長一職,在極短時間內,即帶領團隊從節目設計到整體形象均呈現煥然一新,開啟北市國的新格局,大有再度爭戰表演藝術版圖的積極活力。兩廳院於二○○七年則歷經人事大地震,從董事長、藝術總監到副總監、一級主管等,單單管理整體節目策劃的藝術總監一職,自平珩不續任之後就換了兩次,直至年底再一次內部組織大調整之後,似乎元氣大傷並且也影響了旗下兩個團體:NSO與NCO(國家國樂團)。NSO前任音樂總監簡文彬婉辭續任之後,NSO於年中舉辦了音樂總監遴選,然而結果卻不如人意,最後決定將在下個樂季起,延聘德國指揮根特.赫比希(Günther Herbig)擔任藝術顧問暨首席客席指揮。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NSO驗證了一個表演團體不堪政策更迭、行政不力的脆弱,面對台灣特殊的音樂生態,赫比希是否能夠重振NSO的雄風?不只對NSO是嚴苛的課題,也將是業界密切關注的議題。同時,NCO也在年底之前產生新的音樂總監,雖然過程與人選引來不少爭議,或許在成為文建會所屬單位之後,能有新的格局,再繼精緻與創新的動力。
跨領域與傳統新創,製作亟求突破
從展演的節目內容來看,二○○七年也有相當熱鬧的局面,首先原創音樂在全體展演的比例上顯著地提高了,尤其小型的演出,如個人獨奏或室內樂等,以往難得看到的國人作品或是當代曲目,二○○七年卻琳瑯滿目,顯示音樂家們與創作者的合作日趨熱絡,更意味著舞台上的音樂家們,逐漸向當代的文化底蘊靠近。
但是二○○七年音樂界最引人注目的事件仍屬於幾部大型製作,有客委會委託台北藝術大學製作的新客家歌舞劇《福春嫁女》、兩廳院製作的歌劇《梧桐雨》、國光劇團與國家交響樂團的《快雪時晴》、北市國樂團和優劇團的《破曉》、當代傳奇的《夢蝶》、大風劇場的《四月望雨》、台北愛樂基金會的《宅男的異想世界》等,呈現熱鬧繽紛的景象。而除了《破曉》與《宅男的異想世界》以外,這幾部大型製作都有一個共通點:跨領域與傳統新創。《梧桐雨》、《快雪時晴》與《夢蝶》均為西洋交響樂團加上傳統戲曲之文武場,聲腔則涵蓋西洋歌劇唱法到京腔京調,是西洋樂團與傳統戲曲的融合創舉;《福春嫁女》與《四月望雨》則以音樂劇、歌舞劇的手法,呈現特定民族族群近代的文化風情。整體而言,這幾齣大型製作的跨領域整合仍未臻成熟,各領域的連結、統整、融合與新生等技術,仍顯得捉襟見肘。然而不可否認的,這些大型製作代表著音樂界以往相較於戲劇、舞蹈等,顯得十分薄弱的創作力,已經累積出相當的能量,二○○七年呈現的是過往稀少卻用心的作品們經年累月所鋪陳的風景,這些製作雖稱不上完美的作品,但其大膽的嘗試、所引發的議題與思考等,不僅意味著整個生態的靜極思動,也當成為日後成長的糧食。最好的例子當屬優劇團,該團與北市國共同製作的《破曉》,彰顯了北市國的可塑性,卻映照出優劇團的瓶頸,然而從《破曉》引發的下一部作品《入夜山嵐》,同樣為劇團與絲竹樂的結合,卻呈現截然不同的質感與藝術深度,可視為優劇團作品裡一個規模雖小卻相當重要的成長印記。
「原創」為主軸,未來充滿希望
「原創」,是二○○七年音樂界的主軸,這是相當可喜的現象,包括公設樂團如國立台灣交響樂團每一年的「聽見台灣的聲音」作曲家樂展、NSO以《梧桐雨》與《快雪時晴》開始將跨界的觸角延伸至傳統戲曲領域、而國光豫劇隊再度與小劇場及西洋當代音樂結合,即將推出新作等等,顯示公設團體對當代與原創的投入,另一方面也表示國家經費對原創音樂的支持。」二○○七年繽紛的音樂展演,是個充滿希望的開端,許多跨領域的可能性、創意的形式與呈現,都一一開展,相信無論是個人、民間團體或公設團體,若積極延續二○○七的活力、並認知到母文化音樂與「原創音樂」是必要且不容忽視的功課,相信很快便能找出自己的發展定位與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