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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蘿瑞引領著觀眾無邊無際地冥想,在低迴的音樂中,從反思自己,家庭、國家,到世界歷史及幽冥宇宙。(Leland Brewster 攝 Laurie Anderson 提供)
特別企畫 Feature 縱橫舞台.前衛才女─蘿瑞.安德森 聽蘿瑞.安德森說故事

《妄想》 傷逝之情轉化的詩意哀歌

「讓我來告訴你一個故事中的故事,那是一個在我的人生中,有關於激勵、肯定我前進的方法。那是一種誘導的系統讓我做這兒做那兒,然後我從這或那兒得到獎勵。基本上那是所謂紅蘿蔔與驢子的系統。」

「你在驢子前面懸著個蘿蔔,然後開始出發,只要讓胡蘿蔔一直在前面,無論如何,驢子就會從這兒跋涉到那兒。在我的生命中,這一向都進行得非常好。沒有人看到這機制作用或注意到它其實是如何進行的。」

「然後有一天,毫無原因地,我的驢子死了。我站在那兒盯著牠。牠看來是吃太飽了。牠臉上帶著一絲愚昧笑容。我用腳輕推牠。沒動。那獎賞,那承諾,那所有的系統停止運行。我張望著。站在那兒握著這個舊的紅蘿蔔。那塵土不斷飄落在路上。我可以看見遠處有些蒼蠅飛走。」

 

「讓我來告訴你一個故事中的故事,那是一個在我的人生中,有關於激勵、肯定我前進的方法。那是一種誘導的系統讓我做這兒做那兒,然後我從這或那兒得到獎勵。基本上那是所謂紅蘿蔔與驢子的系統。」

「你在驢子前面懸著個蘿蔔,然後開始出發,只要讓胡蘿蔔一直在前面,無論如何,驢子就會從這兒跋涉到那兒。在我的生命中,這一向都進行得非常好。沒有人看到這機制作用或注意到它其實是如何進行的。」

「然後有一天,毫無原因地,我的驢子死了。我站在那兒盯著牠。牠看來是吃太飽了。牠臉上帶著一絲愚昧笑容。我用腳輕推牠。沒動。那獎賞,那承諾,那所有的系統停止運行。我張望著。站在那兒握著這個舊的紅蘿蔔。那塵土不斷飄落在路上。我可以看見遠處有些蒼蠅飛走。」

 

對生命記憶與生死的質問

蘿瑞.安德森,就是一個那麼會說故事的人,她用強烈的電子音樂為序幕,接著用她一貫地淘氣又正經的口吻演奏小提琴、說故事。只要你開始聽她的故事,就會被這一點一滴的鋪陳所吸引,而當你知道這紅蘿蔔與驢子的系統,說的是自己母親和愛犬雙雙過世後,所引發的生命記憶及生死質問,就會被深深地感動。

這齣《妄想》,是她為溫哥華冬季奧運首度發表的音樂劇場作品,由溫哥華二○一○年冬奧文化藝術節與倫敦巴比肯藝術中心共同委託創作。在舞台上,跨越純音樂的演奏方式,蘿瑞用她一貫的科技與視覺裝飾呈現。一面有如翻開書本般的大銀幕、另一面有如上下顛倒的床的大銀幕、小如燭光的小燈點綴,還有巧妙的影片和各種影像及聲音裝置。投射的影像不一定有組織,也許是局部放大她的眼睛,也許聚焦在她拉提琴快速運動的左手。

黑暗中,蘿瑞引領著觀眾無邊無際地冥想,在低迴的音樂中,從反思自己,家庭、國家,到世界歷史及幽冥宇宙。用一個個的神秘短劇堆積成引人入勝的故事,將精靈、神秘、幽靈船、逝去的親人等意象,轉換成詩意篇篇的舞台聲光。於是視覺與聽覺的直接感官加上故事的刺激,全部進入腦中交會咀嚼,激發觀眾心底深邃的驚駭,最終進入一個幻影般的世界。

唱出跨文字與夢境的哀歌

要說清楚心中所有的感受是不可能的,背後漫天的雨點或像亂畫般的筆跡,伴著不斷丟出的問題:「為什麼我的夢裡總是下著雨?」、「人將死的最後一句話會講什麼?」……蘿瑞就像一個獨白者,帶著觀眾穿梭月球、冰島、夢境,唱出跨文字與夢境的哀歌。在整個絮絮叨叨的話語中沒有一句直接說痛,但在欣賞過程裡,那種絲絲的酸楚卻一陣一陣地襲來,從她的心底,直撲觀眾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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