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資源不多的文化空間,不好用還是要用,而,「One Piece」確實是很好的對應,就只要一件,吊完就沒事,因為「挑高」,多半是要用吊的,閃過「挑高」空間布展的困難度,而且,因為「One Piece」,半強迫地使觀眾焦點凝聚,要好好地注意看,看完還要稍微思考一下。
進入廿一世紀,消耗人類最多資源的冷戰已經結束,全球資源重新分配,文化投資開始被著重,各種文化空間開始風起雲湧,這樣的現象,對社會正面,藝術家也沾光,不過,面對大量文化空間,作為經營者,其實也正面對新的局面。
位於台北關渡的「關渡美術館」,即使掛著「美術館」的招牌看板,其實資源和公立美術館並不可同日而語,為維持專業品質和參與活絡,經營者勢必要盡量發揮創意,以創意換取經營空間,以創意換取專業認同。
挑戰「挑高」空間
「關渡美術館」經營一段時間的「One Piece Room」,應是近年來台灣文化空間經營的一個好案例。「One Piece Room」以美術館的「挑高」空間為場域,再以藝術家推薦藝術家的「老鼠會」方式,邀請藝術家用「一件」作品裝置於現場,同時展出一些參考作品,共同結構為一個正式的展覽。
「挑高」是古典美術館的迷思,「挑高」展現氣派,「挑高」表示有錢有資源,但,美術館「挑高」的現實是耗能和不好布展,因此,美術館消耗最多資源的「挑高」空間,常常都不是真正的展覽空間。
對於資源不多的文化空間,不好用還是要用,而,「One Piece」確實是很好的對應,就只要一件,吊完就沒事,因為「挑高」,多半是要用吊的,閃過「挑高」空間布展的困難度,而且,因為「One Piece」,半強迫地使觀眾焦點凝聚,要好好地注意看,看完還要稍微思考一下。
至於「老鼠會」接龍的策展方式,把策展權力暫時交給藝術家,一個推薦一個,暫時跳脫固有策展慣性,對於空間的活力、活絡也很有幫助。
微觀變成巨觀
「One Piece Room」目前正展出許雨仁的「粗細間境」,以極細的毛筆,用墨水在極大的絹布上作畫,機械而野逸的用筆,表達水墨用筆面對當代的回應,而以極微對應巨大,螻蟻行走天地,即使微小足跡,也是天地間的印記,更重要的是,傳統水墨的水平變成垂直,本來的微觀變成巨觀,只有很勇敢的藝術家才會有此作為。
一次展一件,在繁複多樣的當代社會將事件絕對化,其可能空間是值得開發的。
註:1996年,高雄《南方藝術》雜誌曾策畫「一張畫廊」,一次只展覽一張,希望每次都賣光光。
本專欄由「台新銀行文化藝術基金會」與《 PAR表演藝術》雜誌共同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