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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桂如(陳藝堂 攝)
特別企畫 Feature 重探大觀園,誰識紅樓夢中人/新讀紅樓 作曲家的紅樓想像

紅樓.台北.音景大觀園

如果要以《紅樓夢》創作,我會把整座現代的台北城,當成是一個大觀園。我會像劉姥姥般,帶著無比的好奇,先好好地、仔細地逛遍這個城市,然後從中發掘,我覺得最獨特的幾幅角落與風景,將這些地方,比擬、妝點成紅樓大觀園中的幾個不同的場景。沒有演員的扮演,場景中的主角是聲音,觀眾可以隨自己喜好的時間來,隨自己的步調駐足其中。

如果要以《紅樓夢》創作,我會把整座現代的台北城,當成是一個大觀園。我會像劉姥姥般,帶著無比的好奇,先好好地、仔細地逛遍這個城市,然後從中發掘,我覺得最獨特的幾幅角落與風景,將這些地方,比擬、妝點成紅樓大觀園中的幾個不同的場景。沒有演員的扮演,場景中的主角是聲音,觀眾可以隨自己喜好的時間來,隨自己的步調駐足其中。

十幾歲的時候,我曾經一度很沉迷於中文古典小說的閱讀,對於內容,當然多半是囫圇吞棗、似懂非懂的,回想起來,吸引我的應該是由文字建構出的、馳騁的想像,對年少的我而言,他們是我的《哈利波特》。或許是年紀,也或許是個性使然,當時比較吸引我的,是《水滸傳》與《西遊記》,對於《紅樓夢》,我一直覺得陌生也遙遠。

開啟現實與想像的對話

因此,要以《紅樓夢》來入樂或者創作,對我而言,是極難想像的。尤其我現在生活在台北,偏偏又是個不甚有耐性的人,要在忙亂的創作、教學及個人生活中,承諾自己好好喝一杯茶都顯得心虛了,我又有什麼立場來細細品味《紅樓夢》,甚至將之轉化為創作呢?然而這麼一想,突然驚覺,我與紅樓之夢的距離,似乎近了一些:也許紅樓就是我從現實中遁走的任意門!也許紅樓,正如這個階段中的音樂,對我而言,它們既不僅存於現實,也不是全然抽象的想像——它們是開啟現實與想像對話的管道,使我能夠遊走於其中。

於是,如果要以《紅樓夢》創作,我會把整座現代的台北城,當成是一個大觀園。我會像劉姥姥般,帶著無比的好奇,先好好地、仔細地逛遍這個城市,然後從中發掘,我覺得最獨特的幾幅角落與風景,將這些地方,比擬、妝點成紅樓大觀園中的幾個不同的場景。這些場景,發散著各自的氣味:花叢的、水邊的、茶香的、書房的。沒有演員的扮演,場景中的主角是聲音,由隱藏於其中的聲音裝置,持續地循環播放,混雜了自然及人為的聲響;觀眾可以隨自己喜好的時間來,隨自己的步調駐足其中。氣味與聲響,凝結在空氣中,一座座的音景,彷彿跨越了時空的界限,用整座台北城,譜出現代的大觀園。

各自獨立的音景角落

在這座錯落在台北城的大觀園中,每個角落,有著各自獨立的音景,整個城市,成為了織續不絕的對位;人們穿梭於其間,沒有絕對真實的故事、沒有確定全然的視角,即使擁有再精美的地圖、再精準的公車捷運路線APP,你也不可能跑遍大觀園中的每一場宴會。你所聽聞到的,是你眼前的一隅,花飛花落,滋味隨人各異;而身在園中,你永遠不可能知道,大觀園的另一角,搬演的又是什麼音景。

在這座錯落在台北城的大觀園中,我們共同經歷的,是一個個由音景建立而成的想像、一座座獨立的繁華。我不禁又想,走出這個作品,當人們再度回到台北的花花世界,是否觀者似乎再也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夢?什麼是虛構的?什麼又是現實中的大觀園?如果這樣,我心中暗暗希望的,是讓這個音景作品成為一個警示——台北永遠不會成為大觀園,不會遺世獨立,也不會孤芳自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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