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一代舞台宗師——李名覺
二○○○年趁著雲門《水月》赴紐約參加下一波藝術節,我和林老師、蔣勳老師一起去位於紐約五十八街的老公寓拜會Ming(李名覺)。當時他正為不得不去白宮接受總統文藝獎章頒獎,十分生氣。那是民間人士所頒授的最高榮譽表揚,但他卻對小布希在中東發動不名譽、不人道的戰爭十分不認同。我記得我曾翻譯過Ming的傳記一書《劇場名朝》中,他不斷地強調藝術家要有憤怒,對政府要有批評的勇氣,誠哉斯言,Ming一生至死都在致力實踐。
二○○○年趁著雲門《水月》赴紐約參加下一波藝術節,我和林老師、蔣勳老師一起去位於紐約五十八街的老公寓拜會Ming(李名覺)。當時他正為不得不去白宮接受總統文藝獎章頒獎,十分生氣。那是民間人士所頒授的最高榮譽表揚,但他卻對小布希在中東發動不名譽、不人道的戰爭十分不認同。我記得我曾翻譯過Ming的傳記一書《劇場名朝》中,他不斷地強調藝術家要有憤怒,對政府要有批評的勇氣,誠哉斯言,Ming一生至死都在致力實踐。
清宮戲三部曲個別嘗試不同的創作語彙,去面對這些我們熟悉卻也生疏的歷史素材;但《夢》的編寫方法更像在「迴避」《康熙與鰲拜》的結構,而刻意塞進《紅樓夢》,或許是鏡射,或許是硬搭,便能乘著國光劇團「文學劇場」的創作脈絡,穩穩向前。這到底是創作方法的盡頭?或是編創理念的未竟?
從俄羅斯作曲家齊爾品邀請魯迅撰寫《紅樓夢》歌劇劇本為起始,到去年誕生於美國西岸的英語歌劇《紅樓夢》,可說是遲了八十年才圓了這場歌劇夢。該劇今年三月在香港藝術節亞洲首演後,隔半年後的九月終於回到《紅樓夢》誕生的中華大地,先在小說背景的北京舉行了中國大陸的首演,接著到湖南長沙、湖北武漢,共演出了六場,同樣大受歡迎,但演出前後也引發了大量爭議,從使用語言到內容架構,都引發討論。
日夜思之,魂夢繫之,化成音符,化成舞姿,四幕舞劇《紅樓夢》在賴德和和林懷民的孕育下,托生於舞臺上。 《紅樓夢》經繁卷浩,若說改編,等閒人不敢輕易嘗試。戲曲中容或有之,也是擷取自成段落的章節敷衍成劇,如〈紅樓二尤〉,〈黛玉葬花〉之類,也只能管窺鉅構,無法洞視原著精神。 去年五月林懷民吿訴賴德和編譜《紅樓夢》舞劇的構想,請賴德和作曲,賴德和驚詫之餘,陷入苦悶的精神交戰中。他曾爲林懷民譜寫過《白蛇傳》,詩經《春水篇》等佳構,但《紅樓夢》? 早想紅樓,晚想紅樓,睡裡夢裡也似徘徊在大觀園藕香榭邊,聆聽梨香院傳來的細細絲竹聲。中夜坐起,樂音似在天上人間迴盪,抓不住,捕不牢。或許就是這份魂牽夢縈,他說服自己接受挑戰。 林懷民以明快作風,鼓勵著謙和的賴德和往前衝。他們決定一個大原則:不講故事,林懷民抛棄慣用的戲劇手法,賴德和也在形式及意境的經營上發揮,於是賴德和開始了整整一年四個月的創作過程。 他先構思整個音樂的邏輯系統,爲交響樂團而作,而以傳統戲劇的鑼鼓點控制表情,突破旋律與線條的觀念,尋找樂器的新音色,以現代聲音來描繪古典世界。 賴德和揚棄以各省戲曲旋律入樂,製作戲曲風格管弦樂的作法,而從純創作的觀點出發,但是工作得好辛苦,經常爲十幾秒的音樂苦思好幾個鐘頭。 今年七月,他將先做好的第四幕請台北市交響樂團製成錄音帶交給林懷民,林懷民開始倒著編紅樓。第四幕分量最重,氣勢最盛,這時賈府衰相已露,大觀園裡,鬼聲啾啾,氣數將盡,穿揷進薛寶釵出閨成大禮,林黛玉魂歸離恨天的情節。整幕二十多分鐘的音樂聽不到一段完整的旋律,嘈切緊迫的琵琶引領,管樂飄忽,弦樂急促,將人鬼交融的世界處理得蒼茫淒涼。 林懷民這次純從舞蹈動作出發。四幕舞劇與時序的春夏秋冬,生命的生老病死暗合,每幕順著這些主題次第發展,故事旣然太龐雜不可能遵循,就掙脫故事的束縛,透視書中哲學及社會批判意識的層面,而將一些重要的情節溶入舞蹈中。 序幕寫女媧煉石補天,獨剩頑石一方悠游於大荒山靑埂峰下,爲一僧一道抛至紅塵歷劫。 第一幕大觀園內金陵十二釵的歡舞,賈寶玉加入嬉戲,音樂是亮麗歡樂的,芒種節送花神的一段以第三幕黛玉葬花的旋律變奏,是全曲少有的漂亮旋
由舊金山歌劇院製作的歌劇《紅樓夢》九月時在舊金山舉行世界首演,這齣改編自中國經典名著的作品,有多位華裔藝術家的參與作曲家盛宗亮、編劇黃哲倫、導演賴聲川、舞台與美術設計葉錦添與舞蹈家許芳宜等。全劇以英文演唱,音樂雖是西化的交響樂伴奏,但運用鑼、鈸等中國擊樂器及木魚營造中式氛圍,絃樂有時也運用撥奏模擬出中國彈撥樂器的效果。而精采的美術視覺設計,絕對是讓西式歌劇表演形態能深擁中式古典情懷和靈魂的大功臣。
有些戲(文學)的主題針對的正是自覺的誕生,又或,藝術的意義,正是探問人的自覺來自那裡,去向何方。這個問題,要「懂」,便需要花上更多更多的時間精力心思和情感鑽研,因為,自覺性之於每個人,都是靈魂雕刻,不可能有一種現成的「懂」適用於所有人,除非這種「懂」是個罐頭。
此觸「電」乃指戲曲與電影的結合激盪,話說早年電影科技傳入中國與台灣,最早搬上銀幕的都是戲曲演出,因為這都是當時最時興的大眾娛樂,翻拍上陣招引票房最有效。但到了廿一世紀,當導演龔應恬用了五年時間拍出崑曲電影《紅樓夢》,卻無法排檔上映,僅能在同好間流傳訊息、「地下」公映,正是時移勢遷的明證。
等了好多年,英國前衛舞蹈團體DV8終於來了,對台灣嗜舞的觀眾而言,DV8是等了很久的歐洲名牌。許多人就算沒看過現場,DV8許多驚世駭俗的的影像作品早已是藝術界傳閱的聖品。但怪的是,DV8不是討人喜愛的古典芭蕾,也不是精準俐落的現代舞,DV8的靈魂人物紐森從來沒打算讓觀眾好看─你看得越痛苦,這位藝術家越滿意。 他的上一支作品裡有八十歲的老人,有截肢的舞者,有一百四十公斤的胖子,這些是他眼中的完美肢體;這一回,台灣觀眾幸或不幸,新作Just for Show用的都是漂亮的舞者,搔首弄姿,因為「Just for Show」嘛,冠冕堂皇,但虛有其表。過去,紐森在作品裡掀起的議題,總有在傷口上灑鹽的效果,因為真/假、善/惡等的普世標準越來越模糊,讓這位總不喜現身在報章雜誌上的編舞家提出越來越多的疑問;我自己對DV8仰慕已久,兩度在英國排隊向隅,這次是不會再錯過了。 二○○五年三月,兩廳院以「舞蹈春天」系列端出三檔舞蹈節目,除了DV8之外,還有雲門的《紅樓夢》、實驗劇場四位青年編舞家的「新點子」舞展;在兩廳院之外,春天的台北表演裡,亦舞風陣陣,舞蹈空間舞團與國光劇團合作,充滿傳統與現代混融嘗試的《三探東風》、及以受矚目的旅美舞者許芳宜為號召,在四月底演出的雲門舞集2《預見‧愛情》。PAR在這一期裡詳盡介紹這幾檔舞蹈。 小劇場導演閻鴻亞去年十月走訪德國,一個月內走過五個城市、看了廿八齣作品,包括歌劇、戲劇、舞蹈,以及來自美國、比利時的客席演出,令他大呼收穫滿滿。鴻鴻特別挑出他這次看的九齣精采演出,圖文並茂,為本刊讀者紙上導覽當今德國劇場的璀璨丰采!
友人以為她守舊,這個年頭還抱著上個世紀的經典不放 其實,她只是不愛朝生暮死的流行遊戲 祖母衣櫥裡的艷色織錦,穿在街上還是她最時髦 家族傳下來的書法屏風、媽媽陪嫁的古早檜櫃 沒有奢侈的家俬裝潢,她用歷史妝點出獨特品味 還沒成為文化時尚前,崑曲早在她屋子繞樑不絕 她常說,經典是時間給我們最大的奢華 或許,這也像是《紅樓夢》的精神吧
與電影具有最深厚淵源的,是哪一種音樂類型?答案是:「爵士樂。」高談文化最近出版《當電影遇上爵士》,由資深爵士樂迷陳榮彬執筆,透過不同類型的 電影,重新「改寫」或者「詮釋」爵士樂的歷史。這本書以獨立的電影為單位,但排列的邏輯則是按照爵士樂的歷史發展,每一種爵士樂的類型會提及三、四部電 影,作者希望讀者可以將這本書當作「爵士電影院」,透過電影來了解爵士樂的內涵,讓閱讀跟聽爵士樂,都成為一種輕鬆的生活方式。(廖俊逞) 樂評人焦元溥出書三大冊,勾勒出二十世紀演奏風格變遷 樂 評人焦元溥集結十餘年來所發表的樂評文章精華,於七月出版《經典CD縱橫觀系列》新書,共分為三大冊,主題分別為:「歷史進展與詮釋變化」、「典型影響與 典型轉移」、「樂曲解析與學派特性」,詳細勾勒出二十世紀演奏風格變遷的過程,是華文世界第一部呈現音樂詮釋史觀的版本比較專著。 甫 取得美國佛萊契爾學院(The Fletcher School)法律外交碩士的焦元溥,今年才二十七歲,他自十五歲起發表樂評、論述與散文於《表演藝術》、《古典音樂雜誌》、《CD購買指南》、《聯合 報》、《自由時報》等平面媒體;內容涵蓋音樂作品分析、詮釋討論、鋼琴演奏技巧解析、音樂家訪問、國際鋼琴大賽報導與文學創作,發表過的樂評字數已逾一百 二十萬字。(鄭淑瑩) 《唐美雲胭脂紅》出版,書寫唐美雲梨園人生 繼去年在國家 戲劇院推出年度大戲《無情遊》的唐美雲歌仔戲團,今年九月又在國家戲劇院推出《人間盜》,每年一部公演的慣例不曾間斷,今年已是第七個年頭了。歌仔戲小生 唐美雲自小生長在歌仔戲世家,父親蔣武童是「戲狀元」,與布袋戲大師李天祿是結拜兄弟,母親唐冰森是著名小旦;她的表演訓練紮實,經歷過歌仔戲由盛而衰的 時代,在奔波四地的野台戲生涯裡,除了要面對現實的經濟問題外,也要裡頭的夾縫中求得舞台藝術的綻放。新書《唐美雲胭脂紅》,由唐美雲口述,陳艷秋撰 寫,收錄許多劇照與生活照,描寫歌仔戲由極盛到極衰的時代以及唐美雲梨園生涯的點點滴滴。(田國平) 雲門舞集「2006年流浪者計畫」即日起徵件
台灣樂壇兩大才子指揮NSO的馬勒,是萬不能錯過的節目。呂紹嘉具有一種宛如解謎般的剖析力,加上操縱裕如的鋪陳手法,由他詮釋極度深沈的馬勒第九,無疑是百年難逢的天作之合。簡文彬隨後指揮未完成的馬勒第十,恰是極好的對照組,搭配新秀林玟君的帕格尼尼一號小提琴協奏曲,亦有聽頭。 銅管五重奏由最豪爽的五種樂器組成,又發源在粗獷的北美,無疑是近代最陽光的音樂表演。加拿大銅管五重奏又以百變面孔和詼諧搞笑、精緻緊密的合奏贏得舉世喜愛,此次帶來古典和爵士曲目,建議「年後緊張症候群」的上班族欣賞。另一個已經紅火的跨界巨星陳美,不必我多介紹。在此帶上一筆是因為,這類演奏家中,她是少數鎮得住樂評人的練家子,又有天生舞台表演才華,紅得合乎天理。 雖然只有一水之隔,法式和英式音樂劇氣質極大不同。總的來說,法國人的想像力稍微比英國人脫框,浪漫的民族性使音樂顯得更華麗而濃豔,更接近從戲劇衍生的「幻想曲」。無論如何,我認為本劇是音樂劇迷不容錯過的法系代表作。最後,國光劇團創新之作《三個人兒兩盞燈》、雲門重演《紅樓夢》也會是我的必賞節目。
林奕華挑了中國文學史上的鉅著加以解構,卻選擇了以大做大的方式將其呈顯,無疑地是走了一步險棋,甚至在落幕前的〈救贖〉底,林奕華都只想透過尤三姐與柳湘蓮不斷的獨白來讓觀眾理解「他們」的告解,同時也就是「所有人」的告解!然而,最終他並沒能「化險為夷」。
從二○○六年的《水滸傳》,一路走過《西遊記》、《三國》,導演林奕華終於來到了「四大名著」最終章《紅樓夢》,整整花了八年,才完成他對文學經典的閱讀與解讀。林奕華說:「我做四大名著,不在還原歷史,而是通過戲劇思考:除了文學的價值外,這些作品對現代人來說還有什麼新的意義?」於是透過提問,林奕華將經典解構,換上時裝,成了摩登的都會男女,他說:「我的戲是照見現世的一面鏡子,照見現代人的慾望與欠缺。我的生活怎樣,我的作品就怎樣。」
浮生著甚苦奔忙?盛席華筵終散場。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夢盡荒唐。 《紅樓夢》寫家庭的盛衰巨變,寫青春的自我追尋,寫俗世的愛恨生死,寫紅塵的繁華如煙,寫生命中不可言說的遺憾幾乎涵蓋了所有通俗文學的題材。 三百年來,《紅樓夢》從手抄本、木刻本到石印本,從戲曲、曲藝、影視到現代劇場,在不同的世代,產生了久遠而廣泛的影響,甚至發展成一門研究科目「紅學」。 在戲曲舞台上,《紅樓夢》的改編由來甚早,小說印本刊行的次年,便有文人改編〈黛玉葬花〉一折,而根據統計,清代紅樓戲曲數量有卅四種之多,分屬不同劇種與類型。直至今日,以《紅樓夢》故事延伸的改編詮釋,仍不斷推陳出新。 國光劇團「紅樓夢中人」系列,連推兩齣戲:《王熙鳳大鬧寧國府》與《探春》,前者是有「紅樓老作手」美譽的編劇陳西汀為荀派名旦童芷苓量身打造,由梅派的魏海敏接演,將潑辣狠毒的王熙鳳,詮釋得意外出色。後者由王安祈編劇,黃宇琳主演,以探春與生母的母女情結為主軸,緊扣原著小說對探春的描寫:「才自精明志自高,生於末世運偏消。」 在戲上演之前,且讓我們再訪大觀園,重看紅樓夢中人,如何各自精采;這場浮生若夢,何以值得我們一做三百年,未完待續。
中國四大章回小說中,因精采繁複的情節鋪展,屢屢被傳統戲曲取材改編,《紅樓夢》的戲曲改寫卻另走他徑,形式與數量皆相當驚人。抽離出不同角色及情節再次發展,幻化出一齣又一齣的大觀園愛恨情仇。統計清代紅樓戲曲數量有卅四種之多,分屬雜劇、傳奇、京劇、桂劇、粵劇等類型,由此可見《紅樓夢》的永恆魅力。
《紅樓夢》中眾女性角色各具性格特色,為求自身利益不惜明爭暗鬥,如同現代「超級名模生死鬥」。在看似花團錦簇的大觀園裡,觀者深受各種瑰麗吸引,局中所有女性看似彼此爭色,但說到底,實都是在與「結構」本身競賽。而且大多時候,只要身為結構中人,我們都注定是輸家。
《紅樓夢》中的角色各擁其個性和命運,充滿戲劇性的情節,歷來引起傳統戲曲改編版本較多。現代劇場改編則有雲門《紅樓夢》、非常林奕華的《賈寶玉》,和王世偉的《林黛玉》。在他們的作品中,可見到不同的創作策略,也突顯了當代劇場與小說經典之間許多可比較性的問題。這些改編,構成了原作的來世,引領觀眾一次次回到經典之中。
《紅樓夢》中的角色各擁其個性和命運,充滿戲劇性的情節,歷來引起傳統戲曲改編版本較多。現代劇場改編則有雲門《紅樓夢》、非常林奕華的《賈寶玉》,和王世偉的《林黛玉》。在他們的作品中,可見到不同的創作策略,也突顯了當代劇場與小說經典之間許多可比較性的問題。這些改編,構成了原作的來世,引領觀眾一次次回到經典之中。
如果要以《紅樓夢》創作,我會把整座現代的台北城,當成是一個大觀園。我會像劉姥姥般,帶著無比的好奇,先好好地、仔細地逛遍這個城市,然後從中發掘,我覺得最獨特的幾幅角落與風景,將這些地方,比擬、妝點成紅樓大觀園中的幾個不同的場景。沒有演員的扮演,場景中的主角是聲音,觀眾可以隨自己喜好的時間來,隨自己的步調駐足其中。
如果以《紅樓夢》中的李紈為創作題材,我會從她兩極的心理層面來著墨,利用她的夢境來傳達她退去禮俗教義層層外衣下,赤裸真切的潛意識世界與自我內心的表白。藉編織各式各樣片段不成形的夢境,放大她被壓抑的慾望與情緒,並利用音樂暫停或群舞正在舞動時突然靜止的手法,突顯她內心與外在衝突矛盾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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