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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劇團的成員:薺別妮塔和四個丑角。圖為2009年維也納人民歌劇院製作。(AFP 提供)
焦點專題 Focus 愛琴海上的悲喜劇—《納克索斯島上的阿麗雅德妮》 戲說從頭

後台千折百轉 悲劇也能變喜劇

當「莊歌劇」加上「喜歌劇」,就產生了「胡撇仔戲」?!一場大宅門裡的歌劇演出,兩組歌劇團本來是要輪番上台拚場,因為「時間有限」變成同台演出,於是幕後是作曲家、音樂老師、舞蹈老師、男女高音等等各出奇招,台上是風騷娘子與她的四位情人跑到納克索斯島上力勸哭個不停的棄婦阿麗雅德妮,最後到底是誰止住了阿妮小姐的淚泉?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當「莊歌劇」加上「喜歌劇」,就產生了「胡撇仔戲」?!一場大宅門裡的歌劇演出,兩組歌劇團本來是要輪番上台拚場,因為「時間有限」變成同台演出,於是幕後是作曲家、音樂老師、舞蹈老師、男女高音等等各出奇招,台上是風騷娘子與她的四位情人跑到納克索斯島上力勸哭個不停的棄婦阿麗雅德妮,最後到底是誰止住了阿妮小姐的淚泉?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序幕:大宅門內的幕後奇觀

在維也納帝寶豪宅中,兩個劇團同時入駐準備演出,表演卡司甚多,簡單來分,一個是正經八百的歌劇團,陣容有統籌的音樂老師、負責創作的作曲家、飾演阿麗雅德妮的首席女伶與擔任酒神的男高音等。而另一個專門搞笑的喜劇團,是由舞蹈老師率領劇團靈魂人物薺別妮塔和四個丑角(哈烈金、布利傑拉、史卡拉慕鳩、杜法汀諾)等。開演前夕,大家忙碌地各自張羅著。

豪宅管家向音樂老師說,金主決定在豪華晚宴之後,先演出莊歌劇《納克索斯島上的阿麗雅德妮》,接著再演一齣餘興喜劇《風騷的薺別妮塔與她的四個情人》,最後在花園施放煙火秀做終尾。音樂老師碎碎念這對藝術是種褻瀆,但管家闡述「出錢就是老大」的不變真理,他也只能俯首稱臣。緊接著各角色輪流出場,作曲家想排練卻找不到人,男高音嫌假髮難看,首席女高音看到低俗的喜劇團覺得想昏倒,音樂老師忙著一一擺平。而薺別妮塔和某位軍官打情罵俏,舞蹈老師則開心地說他們的戲一定比無聊的莊歌劇好看。

管家又出場了,隆重宣告金主的最新裁示:由於晚上九點得準時放煙火,再加上好好的豪華客廳被弄成荒涼的孤島模樣,讓主人很沒面子,又顧慮賓客看得無聊,於是決定莊歌劇與喜歌劇得同時上演。眾人聽到全都大表震驚,作曲家率先發難表明不幹,但音樂老師暗示他想想之後怎麼過生活,他瞬間妥協。而男女主角也趁機各自向音樂老師說對方唱得比較多,應順勢刪減對方戲份。

一向懂得危機就是轉機的喜劇團成員,立刻調整心態準備改戲,舞蹈老師向薺別妮塔說明莊歌劇《納克索斯島上的阿麗雅德妮》的劇情,作曲家在旁聽得不甚滿意,親自解釋這齣歌劇的創作原意,納克索斯島是一種遺世獨立的象徵吧啦吧啦,聰慧的薺別妮塔立刻心領神會,作曲家不禁迷上了甜美的她,靈感一來,馬上著手改寫樂曲。然而當丑角們吵吵鬧鬧地走過舞台,作曲家被拉回現實,怒吼著:「讓我一人在自己的世界挨餓受凍,變成堅硬的岩石吧!」

歌劇KUSO版:棄婦的第二人生

在納克索斯島的巖洞口,希臘神話中的克里特公主阿麗雅德妮被丈夫提修斯拋棄在這荒島上,悲痛欲絕,哭昏了過去。三位精靈:水精、樹精與回聲精靈優雅地在旁唱著,她們已習慣這位棄婦的無盡淚水,差不多都麻木了。阿麗雅德妮醒來,悲歎自己怎麼還活著,一心渴望著死亡。這時薺別妮塔與她的丑角朋友不小心跑來這島上,想要安慰這個可憐的女子。

首先是丑角哈烈金拿出曼陀林彈唱著:「無論愛或恨,希望或恐懼,歡喜與悲傷,這顆心總能不斷承受。」卻只有回聲精靈跟著唱和,阿麗雅德妮連頭都不想抬起,哈烈金失望地離開。阿麗雅德妮唱出壯麗輝煌的詠歎調:「有一個國度,萬事萬物皆純真,那就是:死亡之國……」渴望死神帶領她超越一切苦痛,這時四個丑角與薺別妮塔跑出場,載歌載舞希望討她開心,但阿麗雅德妮不屑一顧。

薺別妮塔只好以同為女人的角度來開導阿麗雅德妮,她以繁複又驚人的花腔唱出過來人的心聲:「即使我認為自己做好萬全準備,變心的妄想仍溫柔地占據我心房……」她陳述當一段愛情離開後,新的愛情就會來臨,結論就是「另一個神進入,我心裡,我也無力招架。」儘管賣力唱了十幾分鐘,悲傷的阿麗雅德妮還是不想聽,乾脆躲到巖洞裡,薺別妮塔只好與四個丑角演起傳統義大利偷情喜劇來自娛娛人。

此時三位精靈宣告有個年輕又帥氣的宅女男神駕到,原來是宙斯之子、酒神巴庫斯從魔女西兒瑟的魔掌中逃到納克索斯島。阿麗雅德妮聽到外頭充滿男性賀爾蒙的聲音,便從巖洞走出來,她滿心認定是死神前來帶她告別塵世。當酒神一出現在阿麗雅德妮面前,剎那間誤以為是丈夫提修斯,但很快就認清這個帥哥是死神無誤。

阿麗雅德妮誤認酒神為死神,而酒神也錯認阿麗雅德妮是另一款魔女,兩人雞同鴨講費了好長一段二重唱的時間,兩人陷入狂喜,將錯就錯就決定結合在一起。在旁邊目睹一切的薺別妮塔又再度唱出她的愛情哲學:「當新的神來到我的身邊,我們只能靜靜地臣服。」最後阿麗雅德妮和酒神抱在一起謳歌:「除了你,我什麼都不想要。揮別過去的我,找到全新的自己,我們要長相廝守。」兩人就在納克索斯島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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