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生代舞蹈家中,布拉瑞揚的返鄉創作發展動向,始終是關注焦點。這位編舞家在如何在回應傳統與當代的思考中,重視的似乎更是那些看不見的東西:團體動力、社會情境、能量改變、意識提升,這些取決於創作者在原鄉的第一手經驗,與夥伴們長時間的參與認同累積,與其說是布拉瑞揚,或許我們更可以期待「布拉瑞揚舞團」往後的精采表現!
注目焦點一:
從《拉歌》的遊戲開場、《阿棲睞》的牽手踏步、《漂亮漂亮》做自己的快樂、《無,或就以沉醉為名》的沉痛現實介入到今年最新創作《路吶》的傳統樂舞一體,布拉瑞揚自廢從雲門2、美國瑪莎葛蘭姆舞團編舞練就的功夫,抽離舞蹈動作,在靠山面海的原鄉生活、傳統樂舞田野中,藉由聲音與身體動作關係發展,不自我設限地發展原住民當代舞蹈的身體表述和語彙,深具土地的關懷。
注目焦點二:
《路吶》中舞者們黑暗中靠著微光,手腳並用、一步一步往前踏行,忽焉在前,忽焉在後的群舞,近乎標誌著他這幾年不間斷的實踐:找回家的路。自二○一四年返回台東創團以來,與十多位青年舞者工作(目前全職舞者共九位),不靠動作技巧的裝飾,屢屢以真實的力道,觸動人心。真實來自虛心與誠懇面對生活的體驗,頌揚美好,也不迴避暗影,在即興偶發中,包容舞者的殊異樣貌,也映照社會當下。
注目焦點三:
以《無,或就以沉醉為名》,奪得今年度台新藝術獎的表演藝術獎。該作回應創作當時因傳統領域抗爭而起的凱達格蘭大道的驅離事件,卻超越了特定時間、空間和情境中的位置,直指更核心的認同政治問題,評審郭強生指其「充滿了實驗創新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