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瑞揚舞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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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為什麼法國觀眾瘋台灣文化?
從法國夏佑國家劇院「體驗台灣」,看台法文化交流現況
位於巴黎的法國夏佑國家劇院(Thtre national de la danse Chaillot)的今(2024)年10月很「台灣」。布拉瑞揚舞團、微光製造、小事製作、VR《無法離開的人》、紀錄片《行者》等,都因「夏佑體驗:臺灣焦點」(Chaillot Exprience#2: Taiwan)來到了這個歷史悠久的劇院。 「夏佑體驗:臺灣焦點」由夏佑劇院主力策畫。這所成立於1937年的劇院是法國5個國家劇院之一,也是唯一以舞蹈作為發展核心的國家劇院,更是1948年聯合國大會《世界人權宣言》簽署儀式所在地。過去,台灣的漢唐樂府、無垢舞蹈劇場、雲門舞集鄭宗龍的《十三聲》皆曾在此演出,編舞家黃翊亦曾在2018年參與夏佑劇院的駐村計畫。 本次「夏佑體驗」接連3天(10月10日至12日),跳脫過往台法合作的單檔節目買賣、邀演模式,除了將館內空間交給多個台灣舞團盡情揮灑外,這所骨子裡刻著國際人權價值的「舞蹈之家」也上映了由陳芯宜執導、囊括海外許多大獎、講述台灣白色恐怖受難者故事的《無法離開的人》。此外,還舉辦了多項音樂、攝影展、工作坊及藝術家對談等週邊活動。夏佑劇院藝術總監哈希德.烏蘭登(Rachid Ouramdane)表示,「夏佑體驗」就像是個小型藝術節,「3天不太可能呈現台灣豐富多元的文化,但仍希望可以呈現360度的台灣表演藝術。」 夏佑體驗,讓世界看到台灣 法國時間10月10日晚間8點半,台灣國慶剛過,一宣告演出即秒殺的布拉瑞揚舞團《我.我們》首部曲打頭陣,跳上夏佑舞台。 這件重新詮釋台灣排灣族生命歷程的作品,在謝幕時讓挑剔的巴黎觀眾熱烈地起立鼓掌、歡呼不斷,並跟隨舞者嘟嘟(Kwonduwa Takio,孔柏元)的引導,在阿爆(Aljenljeng Tjaluvie)的音樂搖擺身體,台上舞者與台下觀眾一同將這座可容納400人的Firmin Gmier廳轉化為搖擺電音舞池。 哈希德說,他在2023年來台觀賞《我.我們》的首演時,驚豔於布拉瑞揚舞團將傳統轉化於現代的能耐。按他的說法,那是「活生生的,而不是積滿灰塵的」藝術語言,「他們創造出這種肢體運動是我過去從未見過的,」哈希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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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現場直擊
布拉瑞揚舞團唱跳巴黎夏佑劇院,點燃OMG台灣體驗
「我們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 !」「再一次 !」 法國時間10月9日,布拉瑞揚舞團的歌聲繞梁在夜間巴黎夏佑國家劇院,時間已近晚間10點,舞團兩天前才剛抵達巴黎,臉上、身上仍布滿時差的痕跡與重量,工作了整個晚上,但布拉瑞揚仍對謝幕後舞者從舞台走下的動線、唱什麼歌、引導觀眾進入大廳互動的環節不甚滿意。他們試了許多走位、唱了各種台灣原住民傳統歌謠,有沉靜的、有憂傷的、有歡快的,一次又一次。 布拉瑞揚舞團執行長廖詠葳觀察這個從山、海、部落養分長出來的團隊,回憶去(2023)年同樣帶著《我.我們》首部曲到澳亞藝術節(The OzAsia Festival)演出,演出前,澳洲才剛舉行了原住民相關議題公投,但選舉失利,原住民地位仍不被憲法承認,演出現場瀰漫壓抑氣氛。演出後,舞者們按慣例自我介紹完,唱起了一首低沉安靜的歌謠。廖詠葳留意到現場不少觀眾都眼眶泛淚,她說:「舞者們不在意去了哪些國家,大舞台、小舞台對他們來說是一樣的,他們更在意跟哪些人溝通。」 每一回國際巡演,面對不同的群眾,布拉瑞揚舞團都有因地制宜的調整。這回登上這個法國舞蹈圈指標性的殿堂,他們以同樣態度面對,而溝通顯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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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法國夏佑國家劇院藝術總監
哈希德.烏蘭登:讓主流與邊緣,在國家劇院皆賓至如歸
2023年,哈希德.烏蘭登(Rachid Ouramdane)因「Taiwan Week兩廳院臺灣週」來到台灣;隔年,在他的主導下,位於巴黎鐵塔正對面的法國國家夏佑劇院高掛起「夏佑體驗:臺灣焦點」(Chaillot Exprience#2: Taiwan)的旗幟,讓布拉瑞揚舞團跳上法國最高舞蹈殿堂,寫下新歷史。 但這不是哈希德首次接觸台灣,早在2012年,他就在關渡藝術節演出《世界博覽會》(Exposition universelle),以舞蹈結合日常聲響、燈光、舞台空間與影像等強烈體感,震撼了台灣觀眾。那時的他,藉由作品探問:「什麼東西是史書做不到,但舞蹈卻可以。」(What can dance do that history books can't?)10年後,他成了法國唯一的國家舞蹈劇院藝術總監,承擔起接納主流與他者,以舞蹈為劇場寫下歷史的責任。 哈西徳長期關注主流敘事之外的故事,貼近少數與邊緣,這與他身為難民二代的身分脫不了關係。他的父母因故鄉阿爾及利亞爆發戰爭,在1960年代逃難到法國。他在移民社區成長,自小作為「他者」,面對社會異樣眼光,讓他一度困惑於課堂上所習得的歷史迥異於家族故事版本,並認知世界是由多重觀看維度所構成;成年後,他作為編舞家,著迷於身而為人的脆弱與力量,與運動員、難民、弱勢青少年、老人和殘疾人士合作,讓他們用身體說出自己的歷史與故事。 如今,作為法國夏佑國家劇院藝術總監,哈希德又是如何思考劇場的當代社會責任?如何與藝術家、觀眾溝通?如何規劃一系列相關活動,讓舞蹈傳達難以用語言表述的訊息?他為何邀請布拉瑞揚舞團《我.我們》來到法國,並規劃系列活動讓法國觀眾「體驗台灣」?以下是哈希德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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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德國《TANZ》總編輯觀察特稿
台灣X加拿大原住民圓桌聚會現場反思(上)
在台北和溫哥華中間有9,568公里的汪洋。對於逃離中國國安法的上千名香港人來說,溫哥華是他們理想的目的地。我從西方的視角來看,太平洋並非一開始就被視為一座橋梁。西方的世界將台北,以及台灣,看作是遙遠的東方的一部分;它也將溫哥華,也就是加拿大,視為同樣遙遠的西方。也許這樣的看法是不正確的,尤其當我們能在德國的杜塞道夫及其國際舞蹈大會中見證到兩大文化的相識:其中一個,西方世界憂心地認為正面臨著來自中國的威脅;另一個,則是被視為有潛力處理去殖民化、性別差距及來自南方的民主國家等議題的榜樣。 在歐洲為中心的地圖之左,加拿大是一個清楚知道殖民在其社會中所留下裂痕的批判者;而在世界地圖的右側則是台灣,儘管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下,別無選擇地向內靠攏這似乎是能修補社會中任何裂痕的方法。 我一直到了舞蹈博覽會時,才得以卸下上述觀看視角,看見加拿大與台灣皆是在原住民土地上所建立起的國家。在博覽會中,台灣以來自島嶼南端的屏東縣、距離前工業大城高雄有段距離的蒂摩爾古薪舞集的演出開啟序幕,他們由群山簇擁著的河邊小村山地門而來。舞者們交叉著雙臂,牽起彼此的手後圍成圈,唱著歌,跳起四步舞。舞步十分簡單,就像是台灣的獨立製作人許慈茵低聲跟我說的:「他們傳承部落的舞,部落中不論年紀,所有族人都會一同唱歌跳舞。」在這次的場合裡,與族人們一起唱歌跳舞的是前來德國的北萊茵-西發利亞邦參與國際舞蹈博覽會的訪客們。 原住民舞團穿著代代相傳的傳統服飾,邊吟唱,邊展開了跳舞的圓圈。編舞家巴魯.瑪迪霖並不擔心西方賓客會趁這次邀請「挪用」台灣的原住民舞蹈,他與國際博覽會的賓客們展開了一段名為「斜坡上的Zemiyan四步舞」的對話。蒂摩爾古薪舞集所追求的並非原住民的舞蹈原型,人們來到這裡逛著、尋找著現代舞的蹤跡,而瑪迪霖與其舞團以《去排灣》一舞來滿足觀眾的渴望。對於排灣族的原住民來說,他們並不願意獨留在昔日的傳統模式裡。 台灣與加拿大在國際舞蹈博覽會裡,可以說是榮譽貴賓的角色。他們在兩年前受當時的博覽會總監耶尼克(Dieter Jaenicke)邀約參與,但博覽會因為疫情而並未如期舉行。在所有建立於原住民土地上的國家中,日本在某種程度上應該要被提及,但在這之上,澳洲、美國及較少人知道的斯堪地納維亞半島、俄羅斯和南非都是由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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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德國《TANZ》總編輯觀察特稿
台灣X加拿大原住民圓桌聚會現場反思(下)
重新定義自己,也創造與外在世界的連結 在這個廣大的圓圈裡,還有許多人。他們屬於不反對「現代舞」一詞,但又希望能在被視為遺失的歷史裡,重新定義自己文化的人們。像是艾佛倫.帕米拉坎(Efren Pamilacan Jr.),他是一位菲律賓人,居住在南澳洲庫林王國(Kulin Nation)裡屬於烏倫杰里族(Wurundjeri Woi Wurrung)和伯納翁族(Bunurong peoples)的土地上。 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舞蹈創作家聚集於此,他們都被民族主義者和拓墾者奪走了自己的文化,也都在現代的文化背景裡長大成人。人們也自然而然認為,這些藝術家會踏上尋找部分或全然迷失的自我認同的路程。 但對TAI身體劇場(直譯為:「看,身體劇場」)的瓦旦.督喜來說並非如此。相反地,這位來自台灣東岸花蓮縣的太魯閣族編舞家尋覓的是合作,與外在世界的連結、接觸。比如和印尼艾可舞團(EkosDance Company)的艾可.蘇布利陽托(Eko Supriyanto)合作的雙舞作《AriAri & Ita》。 其中,瓦旦.督喜作品《Ita》靈感來自於噹嘟樂。噹嘟以搖擺的四四拍演奏,是印尼殖民歷史中的卓越音樂,在有葡萄牙色彩的格朗章曲調上刷上了憂愁的哀悼,伴隨著印尼稱為裁彭甘的舞蹈,以及談論著愛情、痛苦和日常生活的歌詞,噹嘟早被視為流行樂,也被在自己國家之外、遠赴台灣討生活的印尼人視為民族樂。瓦旦.督喜對那些住在台灣的印尼社群非常感興趣。他從關注的「腳譜」入舞,這也是他稱呼舞蹈中踱步基礎的名字。他將之拆解開、專注其中,如同他在2017年從織布的動作中,研發並使用在《月球上的織流》。 透過藝術創作,去除歷史雜質 瓦旦.督喜也說自己著迷於「手勢的故事」。不只是在台灣傳承自祖先的舞蹈,包括太平洋區域從印度到夏威夷的所有原住民舞蹈,手勢是舞蹈中傳遞故事的工具,時常被嚴格地彙編成典,也時常充斥著對外人來說難以解讀的神話般的意義。基於長者奠下的基礎,人們可以把手勢蒐集並歸類,做成目錄後像植物標本一樣收藏。但人們也能觀察手勢,仔細的辨別,暫時不去探究其所隱含的意義,而是專注在欣賞動作的形成、變化時的速度、手指的雜技、手勢和舞者們的身體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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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己力渡路》疑無路?
布拉瑞揚舞團自2015年成立至今,扣掉受疫情影響的2020年,幾乎每年皆能創作出一至兩支舞作,直到今年的第8支舞作《己力渡路》,隱約可見兩條作品的風格路線總是交替出現(註1)。一條以「做自己」為主題,透過編織舞者現身說法的生命經驗,展示最自己自己的樣貌,如《漂亮漂亮》、《#是否》。另一條路線則以向不同部落及原住民族群學習樂舞為基底,在舞台上透過舞者們身體動作的重複操練,以疲累至盡頭仍堅持舞動的精神能量,共振觀者心緒,如牽起手便不能放下的《阿棲睞》,及長時間彎身或蹲步前進的《路吶》。 去年演出的《沒有害怕太陽和下雨》(以下簡稱《沒有害怕》),則兩條路線兼併,既觸及阿美族的階層文化「巴卡路耐」(Pakarongay),又以舞者群體或個體的動作反覆,勾勒團體生活中,身型或性別氣質不符期待的少數該如何自處。 自2018年向布農族羅娜部落學習樂舞而來的《路吶》,到引用阿美族都蘭部落文化的《沒有害怕》,再至今年呈現泰雅族文化符碼的《己力渡路》。3種完全相異的族群與文化,讓人疑惑編舞家與舞者們,究竟在排練前能花多少時間與這些文化相處?這段相處時間,除影響著看見的深淺,也反映在創作的轉譯是否能讓該族群擁有立體面貌。 原先訂於2020年演出的《沒有害怕》,因疫情延至2021年,應是有最長籌備期的製作。但在演出中,「巴卡路耐」被處理成一種遠景式的存在,透過舞者們的動作跟隨遊戲,與從頭到尾重複單一動作的舞者,召喚集體生活、服從與軍事訓練般的情調。置於前景的仍是舞者如何展現自己與獲得歡愉,「巴卡路耐」裡頭蘊藏的各種有機互動、協商,在做自己的慾望前,則顯得一片模糊。 透過舞團粉絲頁,可見《己力渡路》約莫花了半年時間認識與學習泰雅文化(註2),相較於《沒有害怕》的投入時間更短,使得《己力渡路》只能將採集到之泰雅文化皆攤於舞台。觀眾可以看到舞台上的滑石粉,隨著舞者四肢著地爬行,逐漸形成泛泰雅族群為人熟知的菱形圖紋;從天而降的數條紅色繩索,在3名女舞者的歌謠聲中,如齊力織布般,微微編成一條麻花辮;演出特邀的文化顧問與歌者雲力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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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銳藝評 Review
海邊的孩子,巴卡路耐
當一開始的巴卡路耐依序聽從叫喚而來,傳統舞的步伐踩踏在投影的沙灘上進行訓練,大量重複的吟唱與低重心如同拓荒的肢體就此展開,布拉瑞揚用這樣的方式,呈現了巴卡路耐在海上抓溪蝦、捕月光螺的光景,而這般樸實的文化傳承隨時間的推演,舞者消耗的體力也逐漸反映在他們的歌聲之中,在每一個人都身心俱疲的前提下,群體中彼此聲音的包容與支援,至此,或許我們看見了「沒有害怕」的根源,自我突破的勇氣與互相聲援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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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
陳世川 以簡馭繁 「客觀」幫創作者面對市場
操刀過《我的少女時代》、《刺客聶隱娘》、《行者》等多部電影的海報,陳世川以個性獨特的主視覺標準字與簡約的畫面令人眼睛一亮,成功讓作品在觀者腦中留下深刻印象。為布拉瑞揚舞團舞作《沒有害怕太陽和下雨》而寫的標準字,是他腦中一直想著海邊奔跑的布拉舞者肩上的漂流木,再轉化為充滿個性的線條,力道十足。 扛下主視覺重任的設計師得綜合行銷與創作兩端的意見,陳世川說:「我可以用很理性客觀的角度看創作,又能很自戀地去創作,我可以站在中間。」這個客觀就可以體現在視覺上面,也較有機會成為更吸引人的畫面,而設計要做的,就是幫創作者想像面對市場的個性,幫助他轉換和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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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定根、漂流,或一株可能遷移的樹?!
近年地方創生政策的推動下,鼓勵年輕人返鄉創業成為顯學趨勢,對應台灣現代劇場生態的發展歷程,亦曾有相似的標幟。然而,隨著藝文環境的日新月異,所謂的地方性劇團經營策略或立案模式出現了多樣的面貌,包括表演藝術個人工作者的自由流動度,時至今日,返鄉或出走、駐地或移動,於近30年來劇團生態中的「地方性」指標,早有各種不同的位移可能,已經不再是二元對立的單一選擇題。 從在地生根開始 首先必須指出,從上世紀迄今,城鄉發展失衡仍然是官方文化資源補助政策必須面對的議題。於是,1990年代的文建會(文化部前身)曾經相繼提出「社區劇團活動推展計畫」(19911993)、「社區營造總體計畫」(1994),確實成為1980年代以台北為主要場域的小劇場運動之外,影響全國各地萌發劇運的重要力量之一,促成了若干存活至今的表演團體。諸如高雄的南風劇團、台東的台東公教劇團(後改名為台東劇團)、台南的華燈劇團,都受惠於這系列公部門資源挹注而踏穩成立初期的腳步,然後,帶著所謂「社區劇團」的身分,以在地文史取向的創作主題穩健茁壯,爾後努力走向現代劇場藝術的品牌定位。 上述中的「華燈劇團」,源起於當時天主教神父紀寒竹以影像藝術專長成立「華燈藝術中心」,舉辦當時地方稀少的藝文活動,滋養了在地青年學子心靈,並不斷組成各種藝文社團,後來看到台北小劇場運動蓬勃新興,派員前往蘭陵劇團研習,1987年籌組成立劇團,吸引有興趣的年輕人聚集,其中包括今天仍從事表演藝術工作的許瑞芳、李維睦、邱書峰、蔡明毅(蔡阿炮)、謝汶錡(阿嬌)等人。因為受到紀神父和藝術中心空間的支持下,劇團開始邀請卓明、劉克華等台北劇場師資南下授課、導戲,大有從玩票性質走向專業的意味。 接著,1992年獲文建會社區劇場計畫補助,大幅穩定成長,強調在地台南人一起做劇場,以風土故事為創作題材的台語演出為走向,至1997年正式改名為「台南.人劇團」(現通稱為「台南人劇團」),一直都是在地生根的鮮明形象。也因此,至2012年初,由於劇團成立了台北辦公室,引發了各方高度熱烈關切「台南人劇團不在/不再台南了!?」事實上,時隔10年後的今日回看這個話題,回歸個別劇團的層面而言,應屬2000年後因應創作核心成員和相關表演製作成員組成地緣背景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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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舞出一條翻譯路徑,關於身體、文化與記憶
邊界折返跑,偶而耍美跳躍 「quri knan o pnaah rbuk pnyahan ka dxgal o kika dara rdrudan ksun」 不曉得正在讀這篇文章的讀者,能解讀出意思的有幾人?如果你讀完感到困惑,或許可以理解我在面對原住民族編舞家作品時的心情。而假使在困惑之餘,仍被語言和作品的動能所吸引,可能會像我一樣,開始對這些創作者的生活環境,和創作土壤感到好奇。或者,也許朝向另一個極端,上黑特劇場發一篇黑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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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八年級
高旻辰 家人是永遠的羈絆 最愛誠實面對自己
才廿六歲的高旻辰,已是布拉瑞揚舞團最資深的舞者,台上風姿百變的他,台下卻是擁有家人滿滿寵愛的「公主」,也因為家人的愛,他最怕辜負家人、讓家人擔心,於是拼命努力、想證明父母對自己的栽培是正確的。看似幸福的人生,過不去的總是情關,但也因為家人給他的愛,讓高旻辰長成了一個溫暖且樂觀的人,他總是坦蕩蕩地哭,傷心得理所當然,該哭就哭,該脆弱就脆弱,從不裝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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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六年級
布拉瑞揚 返身探問「我是誰」 認真生活長出舞來
五年前的二月廿七、廿八日,布拉瑞揚舞團於台東糖廠一幢黑色庫房「開門」,那兩天,也是布拉瑞揚作為創作者「長大成人」的通過儀式。從小備受呵護的他,舞蹈人生一路走來不斷被長輩、老師照顧,直到創立舞團「成為家長」,他才真的「長大」,與舞者一起找回「自己」,從生活中挖出創作。階段性總結舞團五周年心路歷程的新作《沒有害怕太陽和下雨》因肺炎疫情而延期,但舞者們依然持續訓練、持續跑步,創作如繞跑山路,一圈一圈地,過程不只有自己,有太陽,有下雨,有風險,有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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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視窗 News
布拉瑞揚舞團連三年入圍台新藝術獎 預定6月6日舉行頒獎典禮
【台灣】 布拉瑞揚舞團連三年入圍台新藝術獎 預定6月6日舉行頒獎典禮 「台新藝術獎」於二月底公布第18屆入圍名單,評選團從94件被提名並同意參選作品中,合議選出17組入圍作品,6組為視覺藝術,11組為表演藝術。視覺藝術部分,相較於近年大型策展案頻頻受矚目,今年則均為個展藝術家入圍,展現個人靈魂的主觀性對世界的客觀性的凝視與對話;表演藝術部分,更見跳脫傳統形式語彙,呈現個體生命面對親族、家國、社會,甚或藝術純粹性的深沉探索與反思張力。其中令人矚目的是布拉瑞揚舞團,此為該團連續第三年入圍,繼前兩年分別獲得年度「表演藝術獎」、不分類的最高獎項「年度大獎」,今年的《#是否》能否再破記錄獲獎,備受期待。 其他入圍的表演藝術團隊與作品有:林廷緒《八八》、李貞葳《不要臉》、謝杰樺X安娜琪舞蹈劇場《永恆的直線》、驫舞劇場《自由步-一盞燈的景身》、再拒劇團《明白歌|走唱白色記憶:未竟的故人事與未來歌》、德國 E-MEX 樂團與臺灣中青世代作曲家《春華秋水》、圓劇團《悲傷ㄟ曼波》、再拒劇團《感傷之旅》與王世偉《群眾》。 入圍作品將於6月初進行國際決選,預定6月6日頒獎典禮現場三大獎項,並同步於本屆活動專網、台新藝術基金會臉書直播。除頒獎外,主辦單位也將於4至5月間規劃藝術獎系列推廣活動,可透過「第18屆台新藝術獎」專網搜尋相關活動訊息。 李文珊、孫華翔任國藝會第九屆執行長、副執行長 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3月17日召開第九屆董事會第二次會議,會中在董事們的支持下,通過董事長林曼麗所提名的執行長李文珊。林曼麗董事長表示,現任國藝會獎助二組總監的李文珊,自國藝會創始時期即已任職國藝會,在長時間的工作經驗累積之下,不僅對於藝術生態具備豐富與深刻的認識,同時也十分熟稔國藝會的各項業務,以其多年來對藝術領域的高度投入與關注,是非常適合的執行長人選,這項提名獲得與會所有董事鼓掌通過。此外,本屆副執行長一職,已於第九屆董事會第一次會議中通過由第八屆副執行長孫華翔續任。 <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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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與歷史、未來、空間、觀者對話
第十七屆的「台新藝術獎」於五月廿五日舉行頒獎典禮,七位國內外決選委員評選出的視覺藝術獎、表演藝術獎及年度大獎,分別由蘇匯宇、周書毅與布拉瑞揚舞團奪得。「對話」是理解本屆得獎作品的關鍵字,創作者們試著與歷史、未來、空間、觀者對話,在當代看似由人與人、地區與地區之間的恐懼和騷亂所統治的時代氛圍中,試著打破將世界視為眾多分離領域所組成的窠臼,創造出一個尊重異己、理解差距、重視內在即時互聯的「當下性」的創作思考與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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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視窗 News
與文化部續約 OISTAT國際劇場組織總部續留台灣至2025年
【台灣】 與文化部續約 OISTAT國際劇場組織總部續留台灣至2025年 在文化部支持下,OISTAT國際劇場組織2006年移設來台,迄今已14年。在雙方合作協議書即將屆滿之際,文化部次長蕭宗煌與OISTAT國際劇場組織總裁戴博德(Bert Determann)於5月28日簽署OISTAT總部續留台灣5年的協議書。 蕭宗煌與戴博德並共同發表「共惠世界劇場人」宣言,提出四大主張。包括「以台灣為中心,搭建國際交流網路」、「跨越地理界線,分享世界劇場脈動」、「培育青年世代,增進國際藝文參與」、「提升大眾關注,重視劇場幕後專業」。文化部與OISTAT期望整合雙方資源,共同成為全球劇場人的堅實後盾,為劇場界打造更理想的發展環境。 OISTAT國際劇場組織、台灣技術劇場協會及台灣團隊將於6月6日至16日前進布拉格劇場四年展(Prague Quadrennial of Performance Design and Space,簡稱PQ),包含劇場影像設計師王奕盛與國內知名實境遊戲設計團隊「接力棒遊戲工作室」將於國家館展出「寶島浮沉」,國立臺北藝術大學劇場設計系江妍瑩、魏以安策劃之「試衣間」將於學生館展出,以及再拒劇團演出《渾沌詞典》。 布拉瑞揚舞團《路吶》 獲第17屆台新藝術獎年度大獎 台灣當代藝術大獎「台新藝術獎」5月25日於台新金控大樓舉辦頒獎典禮,從15組入圍作品當中,揭曉「第17屆台新藝術獎」三大獎,「視覺藝術獎」得主為蘇匯宇作品《唐朝綺麗男(邱剛健,1985)》,「表演藝術獎」得主為周書毅作品《Break&Break!無用之地》周書毅身體錄像展,而最大獎「年度大獎」則由去年以《無,或就以沈醉為名》獲表演藝術獎的布拉瑞揚舞團,以《路吶LUNA》奪得,藝術獎自2014年轉型頒布不分類的最高額獎項「年度大獎」以來,首度由表演藝術作品獲此殊榮,同時也是台新藝術獎開辦以來首度「連續獲獎」團隊! 評選團表示此作品為:「令人激賞的一座里程碑!在這個超速變化、巨量訊息的年代,《路吶LUNA》沉潛扎實的省思與探問,觸動人心的身體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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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布拉瑞揚舞團《#是否》
歡樂開唱 唱出真正的悲傷
三月桑布伊在國家戲劇院的演唱會後,布拉瑞揚舞團的舞者在一樓大廳快閃開唱,為即將演出的新作《#是否》宣傳,氛圍看似歡樂的,舞作其實述說著生活中真正的悲傷。編舞家布拉瑞揚將舞者人生中的心酸編織入舞,把那些被「愛唱歌」、「愛喝酒」的原住民標籤所扁平化的故事放在《#是否》裡,因為「原住民在呈現開心時,通常就是最悲傷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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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推薦 本月我想看
布拉瑞揚舞團《#是否》
不知道大家如何在混血的台灣文化裡頭找到自我認同?「追根究柢」抑或「見山是山」?我想今年五月在雲門劇場舉行的布拉瑞揚舞團最新製作《#是否》,也許就能給我們一個嶄新的答案。 過去布拉瑞揚的作品《拉歌》、《阿棲睞》證明過這點,他們對於傳統的古調、祭儀從不輕易出手,在Hashtag(主題標籤)充斥的時代,關於文化的意義與禁忌也不無知而為,我相當喜歡這樣對待藝術的態度,將焦點注目在周遭生活的一切,信手拈來的是不止步於「咿呀喔嗨呀」的文化面向。 是否,「知道的愈多,能做的就愈少。」我曾在布拉瑞揚身旁這樣聽他感嘆著,然而每次我都在期待他怎麼做到最多,是否,這就是創作者給我們的鼓勵,關於他們的「自我認同」?「#是否」「#海嘯」「#落翅仔」,我們還想知道原住民的多少?五月份見。 文字|簡麟懿 自由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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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PAR People of the year 2018
布拉瑞揚 自廢武功返原鄉 讓舞力自土地與生活中迸發
在中生代舞蹈家中,布拉瑞揚的返鄉創作發展動向,始終是關注焦點。這位編舞家在如何在回應傳統與當代的思考中,重視的似乎更是那些看不見的東西:團體動力、社會情境、能量改變、意識提升,這些取決於創作者在原鄉的第一手經驗,與夥伴們長時間的參與認同累積,與其說是布拉瑞揚,或許我們更可以期待「布拉瑞揚舞團」往後的精采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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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是傳統領域,也是被剝奪的歷史
正因為傳統歌謠與族群文化的密不可分,布拉瑞揚讓斯乃泱的歌聲因肉身的被壓迫而支離破碎、甚至強迫中斷。一方面呼應著凱道上的族人對傳統領域被剝奪與侵犯的控訴;另一方面要以這破碎的「在場」(presence)召喚那歷史中許多如鬼魅般盤據不去的「缺席」(spectral absence)皇民化政策下消失的樂舞儀式、民族舞蹈比賽與觀光園區中不斷被複製掏空的「山地舞」、國家慶典中原住民身體與聲音符號被拿來裝飾五族共和的「中國」或本土意識的「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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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第十六屆台新藝術獎系列之一
面對現況焦慮 面對歷史記憶
總結二○一七年的視覺藝術與表演藝術作品,第十六屆的台新藝術獎選出了三項大獎,並於六月二日舉行頒獎典禮。這次的年度大獎是由龔卓軍領軍的策展團隊策劃的《近未來的交陪》奪得,視覺藝術類大獎由藝術家姚瑞中的個展《巨神連線》拿下,布拉瑞揚舞團《無,或就以沈醉為名》則獲得表演藝術類大獎。決選評審劉守曜指出,此屆作品大體呈現兩個面向:一是對於現況的焦慮,二是企圖解決與過去(歷史)相關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