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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眾》舞台上臨時的社群喚醒古老儀式,似乎造成某種時空扭曲和現實改變。(Estelle Hanania 攝)
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如果這是我的藝術出神儀式

舞台作品《群眾》與紀錄片《如果這是愛》

《群眾》是編舞家、導演吉賽兒.韋安二○一七年的舞台作品,《如果這是愛》則是奧地利導演派屈克.希沙在幕後拍攝《群眾》彩排和演出中舞者台上台下角色的紀錄片。靈感來自《春之祭》的舞台演出,以一系列慢動作暫停或抖動的動作,來剖析狂歡派對的群體行為和身體,而紀錄片則透過舞作的排練與巡迴,映射舞者之間若有似無,邊界模糊的多重關係。兩者交織探討了當代虛/實、野蠻/文明、藝術/儀式間的模糊曖昧。

《群眾》是編舞家、導演吉賽兒.韋安二○一七年的舞台作品,《如果這是愛》則是奧地利導演派屈克.希沙在幕後拍攝《群眾》彩排和演出中舞者台上台下角色的紀錄片。靈感來自《春之祭》的舞台演出,以一系列慢動作暫停或抖動的動作,來剖析狂歡派對的群體行為和身體,而紀錄片則透過舞作的排練與巡迴,映射舞者之間若有似無,邊界模糊的多重關係。兩者交織探討了當代虛/實、野蠻/文明、藝術/儀式間的模糊曖昧。

在巴黎所有藝文活動因新冠病毒疫情停擺之前,筆者在院線紀錄片《如果這是愛》Si c'était de l'amour中,重溫《群眾》Crowd這個二○一七與一九年兩度在「巴黎秋天藝術節」上演的舞蹈表演,它將銳舞派對搬演上舞台分析,研究人群中的催眠狂喜,個人和集體情感間的關係,舞者更都有自己的人物身分(潛台詞:性別取向),社交互動關係清晰。影片透過舞作的排練與巡迴,映射舞者之間若有似無,邊界模糊的多重關係,兩件作品更交織探討當代虛/實、野蠻/文明、藝術/儀式間的模糊曖昧。

舞蹈派對的臨時社群

《群眾》的法國-奧地利編舞家、導演、藝術家吉賽兒.韋安(Gisèle Vienne,1976-)的作品《腹語師的瘋狂集會》The Ventriloquists Convention曾在台北二○一八國際劇場藝術節上演,她在學習哲學、美術後,在國立木偶藝術學校開始編導創作。《群眾》的開場是在空蕩舞台上,如同廢棄的城市邊緣,泥土地面四散著垃圾,十五位舞者陸續出現在台邊的黑暗中,逐漸形成一個地下臨時社群,九○年代流行穿著元素,狂歡派對的能量,感官氾濫,一場徹夜淋漓的次文化儀式。慾望、交流、愛撫、爭執、喊叫、大笑、跌倒、哭泣、幹架、安慰,身體在緊張融合中抽搐,動作潛移默化地結合在一起。

以一系列慢動作暫停或抖動的動作,來剖析狂歡派對的群體行為和身體。快樂和悲傷,溫柔和暴力,狂熱擁抱音樂儀式,直到精疲力竭。當音樂成為空間,宗教的味道散了開來,一陣神秘的煙霧從舞台一角緩緩升起,在黑暗的背景中蔓延整個舞台。編排的多樣性,節奏的細節及肢體臉部精準的性感,無不令人陶醉 。

集體經驗的民族誌研究

拍劇情也拍紀錄片的奧地利導演派屈克.希沙(Patric Chiha,1975-),曾在巴黎學習時裝設計,在布魯塞爾上過電影學校,第一部長片即入選威尼斯影展。《如果這是愛》在幕後拍攝《群眾》彩排和演出中舞者在舞台上下的角色。開頭我們看到舞者單獨或兩兩成對,然後漸漸見到一整群人,隨著震耳欲聾的低音被帶入狂歡派對的暴風中心。韋安請舞者們「尋求共同的呼吸」,他們之間的動作幾乎是高潮的共鳴,在電子低音中呻吟、嘆息、喘氣、緩慢動作。攝影機放大檢視編舞的核心時刻,而電影語彙無疑更放大舞者呼吸之間,若有似無的激情化學反應。

「這本來應該是虛構的,但是在演出中,她很恐怖。你感覺到自己很危險。在某些晚上,一個黑洞將你吸引吞誤。」在某種深淵中,舞作中的角色變成了電影中的角色:跨性別、酷兒、男同、女同……透過表演者間的後台私密對話, 現實與虛構之間的界線開始模糊,崩塌解構,電影成為了派對和舞台的延伸。跨越表演和後台的界限,藝術與生活之間細微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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