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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風車表演藝術倉儲試辦地點外觀。(紙風車文教基金會 提供)
特別企畫 Feature 劇場永續 A to Z(五) W│Warehouse

讓「共好」成為「永續」

台灣表演藝術倉儲環境的提升

雲門舞集八里大排練場(2008)、優人神鼓老泉山排練場(2019)、紙風車劇團幕後工作室(2020)、無垢舞蹈劇場辦公室(2021)、朱宗慶打擊樂團倉庫(2022)⋯⋯幾場表演藝術團隊的火劫,燒出了台灣藝文產業懸而未解的難題。縱然明白,政府、企業、民眾的援助是即時雨,卻往往暫時止血,也暫時掩蓋積累已久的問題。以紙風車劇團在2020年的火災來說,反映出的是:台灣劇團多半是非營利組織,且多仰賴政府補助生存,導致多數倉儲、辦公室、排練場為既存違章建築,坐落於淡水、八里等地的產業道路或淺山地區,才得以享有相對低廉的場租,但也無法投保火災險,僅能謹慎維護、小心至上,只是意外的發生往往不可抗力。(註)因此,若表演藝術環境連「現在」都無法支持,又如何談保存過去,然後永續未來呢?

因此,文化部於2021年公告「文化部提升表演藝術倉儲環境補助計畫作業要點」,2022年首度辦理徵件,由紙風車文教基金會於新北汐止彈藥庫作為試辦範例,另外亦有10個表演團隊獲得補助,包含明華園戲劇總團、偶偶偶劇團、真雲林閣掌中劇團、果陀劇場等。透過倉儲環境的提升,似乎開啟某種可能。

表藝倉儲設有獨立電錶、保全門禁,方便團隊自行管理與依各團演出行程安排。(紙風車文教基金會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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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風車文教基金會執行長任建誠表示,在大火之後,其實基隆市、新北市、桃園市政府都有伸出援手,協助劇團找尋下一個空間,最後落腳在新北市汐止區,除新北市政府之外,還有立法委員沈發惠、趙天麟、劉世芳、賴品妤等人的幫忙,實屬不易。該地點作為倉儲擁有絕佳便利性,從國道三號南港交流道進入平面道路後,開車不到5分鐘就可抵達;若是從台北市區,也僅需沿忠孝東路,於七段轉入該區域路段。無論在交通、位置、腹地等條件,都十足具備倉儲針對儲藏、運輸等方面的需求。

對紙風車文教基金會創辦人李永豐來說,這個空間本就取之於社會,再加上有許多劇團都面臨倉儲空間不足、合法空間昂貴等狀況,基於「共好」立場,理應分享給更多團隊使用。經歷1年左右的整建後,除其中5棟建物作為紙風車文教基金會的倉儲、工廠使用之外,也將其中一棟完整獨立的建物,提供其他劇團作為倉儲。由於該場地為國防部彈藥庫的閒置空間,最初承租是針對紙風車文教基金會,經文化部協商與溝通後,才讓國防部認可這樣的規劃是表演藝術政策長遠發展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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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讓空間更適合倉儲使用,加大門框利於布景道具搬運。(紙風車文教基金會 提供)

經過甄選,共媒合了動見体劇團、楊景翔演劇團、C MUSICAL製作、新象創作劇團、同黨劇團、飛人集社劇團、四把椅子劇團等7個表演藝術團隊進駐——甄選標準是以作品巡演比例較高的團隊為優先,因為道具、布景、服裝等能有較高頻率的循環使用,讓倉儲發揮更高的實質作用。

從初步將原本建物整理:打掉隔間、將門口加大、周邊環境整理、整平地面……到安裝保全設備、獨立電錶、消防檢驗等,紙風車文教基金會也在媒合團隊入駐之後,透過劇團對於現況的回饋,持續修繕、改善與加強,像是汐止地區相對潮濕,便將除濕機納入常備設備。紙風車文教基金會僅收取非常低廉的管理費,並負責整個倉儲空間的修繕、環境整理等,充分發揮共好精神。

任建誠表示:「倉儲對於團隊來講,就是一件難事,尤其是愈老的團體,因為布景、道具、設備愈來愈多,倉儲需求的空間跟壓力就會愈大,但這也反映出,倉儲是表演藝術團隊要持續發展,必須面對的問題。」他進一步提到,表演藝術要能「永續」,就是這些道具、布景、服裝等可以持續被重複利用,而重複利用的背後就是要有好的保存機制與環境。因此,此計畫雖是試辦,也需要一年又一年地重新議約、申請,但跨過這項難關,或許正是表演藝術能夠永續發展的必須。

註:可參閱吳岳霖:〈疫波未平 祝融再起:訪李永豐談紙風車與劇場現況的「危」與「機」〉,《PAR表演藝術》第331期(2020年7月),頁126-127。

紙風車表演藝術倉儲試辦計畫的參與團隊。(紙風車文教基金會 提供)
本篇文章開放閱覽時間為 2023/11/23 ~ 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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