滯緩與疾馳之間 當代舞蹈的生命政治
身體作為度量,用以重新定義空間,在其中觸及結構、關係、族群、身分、記憶、歷史等。舞蹈以肉身為底,詮釋身體和空間的存在,從存在的外部一路舞進生命存有的核心。而這同時也是一段向運動的根源回返的舞蹈歷程,在佇足和行走之間交替的身體時間,亟欲捕捉思想在動靜縫隙裡的孕育和成形的過程。若以卅年作為回顧時間的單位,觀察這期間舞蹈在主題和形式上的變化,便也是去理解編舞家如何看待當代身體的處境和危機,以及在美學實驗上對於舞蹈認知的突破方向與渴望。
身體作為度量,用以重新定義空間,在其中觸及結構、關係、族群、身分、記憶、歷史等。舞蹈以肉身為底,詮釋身體和空間的存在,從存在的外部一路舞進生命存有的核心。而這同時也是一段向運動的根源回返的舞蹈歷程,在佇足和行走之間交替的身體時間,亟欲捕捉思想在動靜縫隙裡的孕育和成形的過程。若以卅年作為回顧時間的單位,觀察這期間舞蹈在主題和形式上的變化,便也是去理解編舞家如何看待當代身體的處境和危機,以及在美學實驗上對於舞蹈認知的突破方向與渴望。
觀衆比較包容、媒體比較支持、加上政府的補助,在台北從事表演藝術,起步階段因此比美國要容易得多。可是,跑到這程馬拉松的第二公里時,你就碰到瓶頸了。 這是整個體系制度的問題。從政府的評議標準不一、經費的補助與運作難以掌握、民間資助藝術不能獲得應有的免税優待、到表演資訊與認知的零亂、專業人才不足,在在使表演藝術的發展舉足維艱。對於目前文化官員的素養及努力,我深受感動;但我們還没有發展出一個可以紮根成長的基礎。 劇場文化尚未成形。政府主持的表演場地至今仍無淸晰的藝術導向,穩定發展的表演團體也太少。把劇場活動當作生活一部份的人,在我們的社會仍屬少數。 台灣是個很獨特的地方:千瘡百孔,卻又潛力十足。我們希望這塊土地變成什麼模樣?如何整理過去的足跡,看淸目前的處境,聚集衆力來發展經營?──決策的先生們是否也能離開台北,去瞭解城鄉地區的庶民生活?劇場不能只屬於某些人,某些都會。劇場不能是孤島。 美國現代舞與芭蕾在三十年代興起,六十年代政府藝術補助制度才建立。今天美國的舞蹈文化經過了半世紀的經營。我們不可能跳過累積的過程,要求立竿見影。我們要步步爲營。台灣是我們選擇來安身立命的地方,要有長遠經營的決心和做法。 (陳怡如 採訪整理)
學新聞出身,又以小說創作知名的編舞家林懷民認爲,文學、音樂和舞蹈的分際往往無法淸楚分割,其中的互動關係並沒有必然的因果邏輯可言,林懷民正爲他醞釀反芻了十年的長篇舞劇《九歌》作最後潤飾
表演藝術是台北最溫和的社會運動,它可以中和情感與現象的衝突,使人藉由共鳴的昇華而内省。 近十年來表演藝術的創作與展現往往成爲一種近似大拜拜式的現象,除了讓參與者盡情地滿足個人的表演創作慾之外,並未見作品在質量上的提昇。表演藝術的生態問題千頭萬緒,但其中影響最鉅的是,一個有心長期從事表演藝術工作的團體,如果無法有個可以安心創作與訓練的空間,根本不能談到累積與成長。在人力與場地都必須到處打游擊的混戰下,近十年來小劇場已經很難產生傑出的表演人才。 我們需要更多可靈活運用的空間,現有的都不夠。以法國爲例,政府在巴黎興建公共的排練空間,給從事創作的藝術家,僅收取象徵性的費用。我認爲主事者應有規劃的藍圖,將各表演中心的教室分時段開放供當地無固定工作場地、但達一定水準以上的表演團體使用,使他們能做持續性與累積性的訓練,以培養其特殊風格與氣質。劇場的開發,也不必局限於鏡框式的舞台。表演者與觀衆及社會間也應再做更多面的空間結合,計劃性地成立工作室;舉辦演講,落實中等學校的教育。 我常覺得表演者是最廉價的勞工。台灣既有能力在近十幾年來建立起和世界經濟聯絡的資訊網,創造了經濟的奇蹟,也應該建立與世界表演藝術齊進的圖書資訊網。這樣不但可以提高全民的文化水準,刺激創作者的自我省思,也能打破台灣表演藝術的地域性而具備世界性的眼界。 (陳怡如 採訪整理)
這是蕭渥廷一系列以台灣爲主題的舞蹈之一。由浦浩明設計舞台佈景,「MIT樂團」的團長馬大衛擔任音樂設計,林璟如製作服裝,以舞蹈劇場的形式來表達編舞者對這塊土地上生活著的人們的熱愛和反省。
演出的舞碼有〈奔雲〉、〈漁夫〉、〈似曾相識〉、《菊豆與天靑》及《索──路是人走出來的》兩齣舞劇選粹。
BAM以一個民間的私人機構在從事一件通常是國家劇院才辦得到的工作。他們是如何找錢、找藝術家的呢?
雲門在這秋高氣爽的季節裡,將呈現三支風格迥異的作品:羅曼菲讚嘆生命孕育經驗的《羽化》、査爾斯.莫頓將遊戲與舞蹈結合的《傳球樂》,以及林懷民從赫塞的小說《悉達求道記》出發的新作《流浪者之歌》。 《流浪者之歌》是林懷民與雲門舞者在風格蛻變中,値得期待的新作。這支以淨化心靈爲主導的祭典式作品,從林懷民在《九歌》中以火燭排成燈河的結尾,甚至到《薪傳》中以上香和集體靜坐、閉目發聲的開端,都可以略見到一些蛛絲馬跡。因此,雲門舞者們長期打坐以集中注意力的訓練,終於能在這支以肢體意念引導動作的舞作中,得以發揮。 這支長達七、八十分鐘的作品,有黃色稻米排成舞台上迂迴的「聖河」、有喬治亞人民悠遠的歌聲、更有穿著迦紗式服裝的舞者在現場與繫著鈴噹的木杖及稻米等道具一同發出種種細微的聲音。《流浪者之歌》也就是在這種安靜的氣氛之下,呈現出求道者虔誠渴慕的流浪生涯。
多面向舞蹈劇場的專業舞者今夏將與殘障朋友同台演出《我們的故事──畫像》。 編舞家陶馥蘭在今年二月就開始與殘障朋友進行一些肢體開發的實驗。一些坐輪椅、脊椎損傷的朋友以及伊甸基金會支持的「黑門樂團」團員,透過這些課程而與陶馥蘭發展出以他們生活經驗爲主題的三支小品:〈小像〉、〈自畫像〉、及〈群像〉(甕中乾坤)。其中後兩者有舞團專業舞者與殘障朋友共舞,演出當中也會有現場音樂演奏,成爲「舞蹈音樂劇場」的體現。
雲門舞集本月推出的節目「黎海寧link(s)X世代」中,共推薦了五位X世代編舞家的作品,包括李靜君的《女男.男女》、卓庭竹的《偶缺》、布拉瑞揚的《肉身彌撒》、大陸沈偉的《床》以及香港余仁華的《線索》。除了李靜君作品爲新編外,其它作品均已個別發表過。 雖然頂著「雲門」這塊響亮的招牌,這些年輕的編舞家們並不太受寵若驚。雲門的首席舞者李靜君便表示,她不覺得自己的編舞會受誰的影響,「創作這東西是模仿不來的。」李靜君這次的《女男.男女》配樂用了很多老歌,她說她特別喜歡白光的歌,「是一種華麗的悲劇。」她便以之襯墊的動作,對女性隱藏在繁花的外在下寞落的心緒,細細刻繪。 而甫從「美國舞蹈節」歸來的卓庭竹,她三年前的作品《偶缺》也是以男女情感爲主題。卓庭竹說林懷民會喜歡這支舞,她也說不出所以然。不過如今她自己看這支舞,許多地方不是很滿意,因此她將做50%以上的修改。就如李靜君所說其編舞是在英國受的啓發,卓庭竹也認爲她幾次到美國的經驗也給予她很大的衝擊。她認爲以現在的階段來說,作品的好與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不斷去做,不斷累積。 布拉瑞揚則是這些編舞家中年紀最輕的。他以原住民少女倫落社會入舞的《肉身彌撒》,(去年以《無顏》之名發表於國立藝術學院「亞洲靑年編舞家硏習營」,隨後又發表於今年一月的皇冠小劇場舞展),備受師長讚譽。舞蹈家羅曼菲說:布拉瑞揚能編能舞的才華,在台灣舞蹈界是難得的後起之秀。事實上這次的雲門展出「X世代」群,都是能編能舞的全才。像大陸出生、現旅居美國的沈偉,就曾是廣東現代舞團首席舞者,目前正在演出名作曲家譚盾的歌劇《馬可波羅》,而香港的余仁華也是城市當代舞團主力。這些X世代編舞家將想法與技巧融而爲一,淋漓地展現現代都會中種種心緒暗湧,相當令人期待。 (何碧萍 採訪整理)
《夢土》舞台燈光的設計、幻燈片的安排,都異常的複雜。今天的《夢土》和十年前的《夢土》差別在哪裡呢?
孔雀、敦煌壁畫、朱紅大門、及木乃伊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那些全是因爲要到八里雲門排練場,坐在三重客運上昏睡過去時,浮現出對《夢土》從先前的圖片、文字資料所得到的印象,與當時印入眼簾的關渡紅拱橋及高矗的住宅大樓產生強烈的古/今、東/西對比。而透過意識流所產生的時空交錯,正是林懷民編排舞作《夢土》時的出發點。 這支將近兩小時的作品,在序之後,共分成二十一個小段落:紅巾I、黑衣I、社會版I、黑衣II,天女散花I、Ⅱ、Ⅲ等。服裝則有畫著國劇臉譜又穿現代服的女舞者,以及只戴安全帽和穿小內褲的靑少年與敦煌壁畫跳出來似的沈靜仙女同時出現的場面。東西合璧的動作更可顯現出存在於許多現代中國人的雙重性格,如黑衣人跳的芭蕾vs.〈星宿〉一段精采的中國武術;白衣人跳著近似保羅.泰勒的現代舞《光環》(註)vs.披著紅巾跳著中國典型民族舞動作的「天女」。甚至在台上自然漫步的孔雀也與這群企圖以設計過的動作傳達特定意涵的舞者,產生強烈的對比。尤其當一位剛褪去全身繃帶的男舞者抱著一隻孔雀在懷裡,邊走邊撫摸著這原本在台上隨地留下「紀念品」的動物時,確實帶給觀衆一種極爲「倒置」的感受,更不用提當這位舞者刹那間將安祥的孔雀用力甩出空中的「暴力」動作。 離奇的是,爲什麼含有如此粗暴場面的舞,在十年前看過的許多觀衆腦海裡,竟然存留著「美」的印象? 十年前當許博允邀請林懷民再度跟他合作時,由於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因此林懷民也僅以當時著迷的西藏大廟門、敦煌壁畫及孔雀爲出發點,讓自己的潛意識主導這次創作。自然而然,許多熟悉的林懷民舊作也一一出籠,《寒食》、《星宿》、《一九八四夏.台北》以及他愛不釋手的大塊布與報紙。 十年後,雖然經過大幅的修改,並且加入了一段如瑪麗蓮.夢露遮掩飛裙的動作,和目前靑少年著迷的《灌籃高手》等漫畫幻燈,然而其基本理念仍不變,即呈現一位敏感的藝術家對生活在現代化都市,對中國傳統包袱的愛與恨。而其中所呈現的「美」,除了壯麗的美及祥和的美之外,更大部分的是一種狂華的美,頹廢、脆弱的美。 (本刊編輯 林亞婷) 註:雲門舞集於一九九二年取得版權,
馬勒在廿七歲完成的《第一號交響曲》是他最常被演出的作品之一,把這般宏偉的曲目,和另一首交響曲擺在同場音樂會一起演出,是相當新鮮而大膽。國立臺灣交響樂團的音樂會「海神家族與巨人」,將馬勒《第一號交響曲》與台灣作曲家賴德和根據小說《海神家族》創作的同名交響曲同台演出,我們甚至可以說,這場音樂會的重頭戲不是馬勒交響曲,而是一部真正的「標題交響曲」的世界首演。
「人類從小不需經過學習就懂得玩(play),然而長大後,不知不覺中就丟掉了這種本能」
個人超過卅年的努力,不但以擊樂出發拓展無限可能,更讓台灣成為全球打擊樂重鎮。獲得世界打擊樂最高榮譽「PAS名人堂」的肯定,非但是台灣的榮耀,也榮耀了台灣!
作為近年備受矚目的年輕世代編舞家,蔡博丞未以官方新秀補助為標的,而以自身手腕與能力,戮力以作品投石問路,從而登上國際舞台。除了計畫性地編創了短篇、中篇、長篇作品,以面對國際市場的不同需求外,亦同時連結國內外網絡,串起交流可能,創作、製作並行,未來發展值得期待。
沒有傳統包袱,自由、包容、靈活的創作身段;不自我設限、力求創新多變的形式風格,編導劉建幗的作品質量均豐,同輩創作者無人能出其右,是台灣戲曲新生代創作者中最值得關注的指標人物。
皇冠六月份怪談/繪卷的神祕之夜,將讓人有一個意想不到的夜晚。演出舞碼有《雪女》、《黑髮》、《無耳和尙》,出奇淒美的小劇場新經驗,令人神秘驚豔。喜歡舞蹈空間舞團的觀衆切勿錯過!
國立藝術學院策劃的「關渡藝術節」,四月至六月展開一聯串演出,邀集國內外表演團體,計有五十餘場表演,場地則從國立藝術學院擴展到國家音樂廳和台北社敎館,希望讓更多人參與藝術節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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