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璧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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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創作歌手
蕭煌奇:記憶、練習與模仿,作為建構視覺的方法
多數人認識蕭煌奇的歌,應該是〈你是我的眼〉;特別是在歌唱比賽將歌曲翻唱再次流行的年代,這首歌因為第一屆超級星光大道冠軍林宥嘉,而再次進到眾人耳內。不同的聲線賦予了歌曲不同質地,就如蕭煌奇近期也將曾寫過的歌,如〈慢冷〉、〈內傷〉、〈沒那麼簡單〉等重新演繹,渾厚又細膩地詮釋創作歌曲的初衷;而〈你是我的眼〉不只是一首歌曲,更明確地轉譯了蕭煌奇的生命經驗。 特別是那句:「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說的白是什麼白。」正唱出視障人士所看到的世界,如蕭煌奇所說:「我覺得,我的眼睛是被一片霧擋住,而不是完全黑暗。」若是如此,作為創作歌手的他怎麼將顏色、形狀等視覺傳達為文字與聲音?或是,如〈心裡有針〉對「針」的質地、〈上水的花〉中花朵的「美」、〈送予你的歌〉裡的「罩雺的山」等辭彙,又如何被蕭煌奇理解,然後在演唱裡表達呢? 努力記著,也努力記住關於音樂的一切 多數畫面是蕭煌奇在高中一年級前曾有微弱視力時的記憶。 蕭煌奇因先天性白內障,出生所見是一片全白,4歲時的眼部手術讓他恢復些微視力,他說:「國中時是可以看得到一點點的,差不多是0.05的視力,還不到0.1。」那時候的他,在學校裡學習比較正統的音樂課程,如樂理、古典音樂的技巧等,也參加合唱團、管樂隊等,讓從小就喜歡跟著家人一起唱歌的蕭煌奇累積了音樂基礎,多數樂器都是在這段時期開始學習。 到了高一,他因用眼過度,再次失去視力,「上帝再次在他眼前遮住了簾,忘了掀開」(改寫〈你是我的眼〉歌詞)。所以,蕭煌奇描述了那時候學吉他的經驗:「在學習彈吉他的時候,一般人可以依靠視覺,然後去看吉他的構造,或是爬格子的時候也可以用視覺去輔助。後來我看不到,其實就是要用更多時間去反覆練習、反覆知道每個位置在哪裡。」當時的學校教育並未提供特殊的學習方法,特別是流行音樂更是跟著學長姐去玩,或許就是因為興趣與天分,讓他一步步踏上音樂的道路。 蕭煌奇特別提到,當時聽到喜歡的歌曲,就會開始試著抓旋律,這也成為創作的其中一個開端;但是,這些旋律並沒有辦法被寫下來。他說:「寫樂譜,對我們來講就太困難了!所以後來都是用『記』的,不管什麼樣的和弦、或是什麼樣的音、什麼樣的歌詞,所有的東西都是要背的,其實這是比較辛苦的部分,跟一般人不一樣。」就連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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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林昆穎X楊富民
「地方藝術節」潮流來襲,歸返地方與駐紮家鄉的兩種觀看(上)
以「地方」為單位的策展、藝術節╱季、音樂祭等,在近年蔚為風潮,像是今年下半年單就花東地區就有「臺東藝穗節」、「池上秋收稻穗藝術節」、「臺東光祭」、「Taiwan PASIWALI Festival 原住民族國際音樂節」、「Palafang花蓮跳浪藝術節」、「花蓮城市空間藝術節」等,橫跨不同藝術領域與族群,主辦單位也包含公、私單位。但,這些藝術節各自的定位為何?訴求的主題與觀眾是什麼?真的與這個「地方」有絕對的關係?反過來說,這些地方藝術節又非得、或只能與這個地方有連結嗎? 於是,本期雜誌邀請花蓮縣牛犁社區交流協會的楊富民擔任客座總編輯,並作為對談人,與甫完成2022年花蓮城市空間藝術節規劃的林昆穎,從一個「從未離開花蓮的花蓮人」與另一個「離開花蓮許久的花蓮人」的對話,重新開啟我們對「地方」、「策展」與「藝術節」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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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林昆穎X楊富民
「地方藝術節」潮流來襲,歸返地方與駐紮家鄉的兩種觀看(下)
以「地方」為單位的策展、藝術節╱季、音樂祭等,在近年蔚為風潮,像是今年下半年單就花東地區就有「臺東藝穗節」、「池上秋收稻穗藝術節」、「臺東光祭」、「Taiwan PASIWALI Festival 原住民族國際音樂節」、「Palafang花蓮跳浪藝術節」、「花蓮城市空間藝術節」等,橫跨不同藝術領域與族群,主辦單位也包含公、私單位。但,這些藝術節各自的定位為何?訴求的主題與觀眾是什麼?真的與這個「地方」有絕對的關係?反過來說,這些地方藝術節又非得、或只能與這個地方有連結嗎? 於是,本期雜誌邀請花蓮縣牛犁社區交流協會的楊富民擔任客座總編輯,並作為對談人,與甫完成2022年花蓮城市空間藝術節規劃的林昆穎,從一個「從未離開花蓮的花蓮人」與另一個「離開花蓮許久的花蓮人」的對話,重新開啟我們對「地方」、「策展」與「藝術節」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