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門舞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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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門舞集《霞》 映照人類色彩斑斕的內心世界
雲門舞集藝術總監鄭宗龍在去年疫情期間,巡演取消的同時,利用時間累積創作能量,新作《霞》將於4月15日至5月8日在台北國家戲劇院、臺中國家歌劇院與高雄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啟動巡演,挑戰雙版本演出。鄭宗龍表示:「又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次創作一個作品夠頭痛,這回一次創作兩個作品很痛苦。」《霞》以日本音樂家清水靖晃透過薩克斯風詮釋的巴赫《無伴奏大提琴組曲》為結構,觸發25位舞者以自己的生命經驗發展出25條故事,延展出兩套身體動作編排及互相映照的服裝風格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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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1945-1990s 台灣現代舞蹈流變小史
舞蹈的核心精神,是以身體作為語言,表達人類內心最真實的感受。因此,舞蹈從來就不單純只是舞蹈,它必定和創造者(編舞家)、演出者(舞者)和觀看者(觀眾、評論者)的內心世界息息相關。而作為一個人,我們並非單獨活在這個世界上,實際上,個人的內心世界來自他所生活的環境,個人的生活、想法、思考方式,都與社會環境,經濟發展,政治情勢等大環境的動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因此,舞蹈看似是種讓身體自由發展、自由表達的藝術,其實早已受到許多規範的限制。其中,現代舞蹈的發展就是20世紀的人類(尤其是女性)追求自由與解放,最具代表性的象徵。現代舞蹈從歐美傳入亞洲,再從日本傳入台灣,它反叛的不只是古典芭蕾,也不僅僅是單一帝國主義的殖民體制,更是禁錮人的身體和心靈的傳統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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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扭動在台灣當代舞蹈的緊箍咒之間
鄭宗龍在《定光》之前的創作脈絡,多少都具有不斷回返私密領域而折射他的文化身體招魂術意涵,好比《在路上》關於行旅情誼與地方想像的相互映射,《十三聲》關於兒時與母親回憶與艋舺街頭的相互返照。相較之下,《定光》的略顯蒼白或空泛,或許是身體與聲音技術尚未成熟以包容更多的感覺碎片,投射出我相信還存在於鄭宗龍創作脈絡中的私密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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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大師 In Memoriam
悼念一代舞台宗師——李名覺
二○○○年趁著雲門《水月》赴紐約參加下一波藝術節,我和林老師、蔣勳老師一起去位於紐約五十八街的老公寓拜會Ming(李名覺)。當時他正為不得不去白宮接受總統文藝獎章頒獎,十分生氣。那是民間人士所頒授的最高榮譽表揚,但他卻對小布希在中東發動不名譽、不人道的戰爭十分不認同。我記得我曾翻譯過Ming的傳記一書《劇場名朝》中,他不斷地強調藝術家要有憤怒,對政府要有批評的勇氣,誠哉斯言,Ming一生至死都在致力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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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發聲著色,量身譜曲
下坡的腳步、抓地力、山巒、溪流、發聲的身體、台語、三弦、月琴、磬、神聖、安定與光這幾個看似不著邊際的關鍵字,恰到好處地生成了《定光》。 在鄭宗龍、林強與張玹的身體與聲音、舞蹈與音樂之間,有著心領神會的默契,也有天差地遠的誤解。如柳川旁老屋餐廳「味無味(bī-b- bī)」浮現的「定光」兩字,借用了佛祖名稱,但以同音避諱,是要三人的創作能夠「定在某個地方,不要天馬行空」。而光,不見得是眼見的光,物理的光,反如編舞家鄭宗龍所言:「藉由這個作品,抽象地把光給我們的感覺,不管是溫暖、希望或是能量,傳達給觀眾所謂『正向』(但非定於二元)的向度」。 編舞家鄭宗龍、當代作曲家張玹與多元音樂人林強的言語交鋒,自《定光》起卻不定於《定光》,談著如何在創作中面對自我與他人,談著隔離與念佛,談著登山與越野,談著成不成詞的台語與成不成調的音樂,談著聽不見的節奏化為無形的身體語彙,談著舞者肌肉記憶從外而內開始練習發聲共鳴,談著現今社會偶爾感到厭煩的「正能量」與「本土文化」價值,也談著《變形金剛》為何不能用三弦來配樂。且看,這三位男子聊起天來的「天馬行空」,如何漸趨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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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現象1:林懷民退休,雲門舞集的下一步?
巨人典範轉移 「打開」挑戰新時代
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將於二○一九年底正式交棒給新任藝術總監鄭宗龍,也意謂著雲門這張「台灣名片」將面對下一個嶄新的時代。當巨人走下舞台,昔日的典範,是來者必須面對的高牆,而時代的光速轉變,更是團隊未來必須直面的挑戰。調整人員編制後的雲門舞集與雲門劇場,「打開」已成為其重要的功課,大規模與靈活的合作,是在當前混亂的藝術圈創造雙贏賽局的有用方法,新世代的雲門已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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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破」與「重來」
今年兩廳院的「舞蹈秋天」很特別,特別的不只是節目精采,它還顯得特別剽悍、特別銳利,更特別的是,它還是這起始於二○○六年「舞蹈春天」到二○一○年轉為「舞蹈秋天」系列節目的最後一年。沒錯,這每兩年的舞蹈盛宴,自明年起,即將有大破大立的新轉變。在今年「舞蹈秋天」的宣告記者會上,國家兩廳院藝術總監劉怡汝表示:「藝術創作界線正快速消弭,二○二○年起,每兩年一度的『舞蹈秋天』與『國際劇場藝術節』將會合併,成為一年一度戲劇與舞蹈的綜合性藝術節,並以重要的社會議題為策展主軸,邀請國內外具有反思能量與獨到見解的藝術創作者參與,打造一系列台灣最前衛、最具『挑釁意味』的表演藝術節!」 所以在這最後一屆的「舞蹈秋天」中,我們就不難看出節目的安排上,已有為明年策展暖身的端倪。第一檔就是今年四月上旬在巴黎夏佑劇院(Thtre national de la danse Chaillot)上演,敝刊319期「四界看表演」單元才介紹的《還是有點希望的啊!混帳》(註)。這支舞蹈是加拿大編舞家菲德希克.葛拉威的作品,在舞作中編舞家從頭到尾都在舞台上,但自己本人卻沒有上台跳舞,而是與樂團一起演奏音樂,他將舞台打造了成一場野蠻、性感、純粹、原始的黑暗憂鬱派對,在慾望的氛圍與喘息間,對著觀眾述說創作者的責任。舞者們在音樂節推動下,漸漸將節奏帶入全身,讓不斷重複的音符帶領著身軀,跨入近乎瘋狂恍惚的疲憊狀態。整齣舞作就如同該文作者所形容:「在大汗淋漓的顫抖慾望中,抵抗某種巨大無形力量的同時,尋找超越人類意識的深層意義」。 第二檔則是國內三位新銳舞蹈家:田孝慈、鄭皓、蘇品文,帶來三支實驗性的作品所組成的《微舞作》,接下來還有蘇文琪的《人類黑區》,及六度來台的英國舞蹈明星阿喀郎.汗,也在今年帶來他舞者生涯的最後一支獨舞作品《陌生人》。而台灣編舞家何曉玫也從對真實疼痛的執著中迸射靈感,並映照生物學中「極相林」的意象,創發同名舞作《極相林》。綜觀今年「舞蹈秋天」共九檔演出,不難發現,現下舞作都不只是以肢體呈現美感或炫耀技巧的精湛,而是企圖以身體取代語言,與觀眾對話,探問當代議題。所以,本期特別企畫也由此出發,我們也針對四組關鍵字:自然、性、死亡、科學,與讀者一同探看當代舞蹈。 最後不能不提的,今年「舞蹈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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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林懷民 ╳ 陶冶 ╳ 鄭宗龍
新雲門時代, 在四十六年的掌門人林懷民的二○二○年交棒鄭宗龍的退休宣言中, 正式捲起浪頭。 巨人舉起手, 透過任內最後一檔作品雲門舞集X陶身体劇場「交換編舞家」計畫, 大聲吆喝著:「破!」 新血已蓄勢待發。 雲門舞集的下一步將走向何方? 讓我們先走進台北與北京的排練現場,從下一部作品開始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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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人生四十六個秋,然後……
林懷民 《秋水》過無痕 下一站的「家常」幸福
坐鎮雲門舞集四十六年,林懷民從拓荒者到種樹人,雲門從鐵皮屋到水泥蓋的美麗劇場,歷經多次的「破」與「重來」,最近的一次,就在二○二○年,林懷民將交接雲門藝術總監之位給鄭宗龍。面對交棒,林懷民以短篇《秋水》的水過無痕,舞者們結晶體般的美麗身體語彙,平靜喜悅地宣告自己是「幸福得不得了」,對交棒的決定只有想念,沒有留戀。未來,就是學著放下工作,學著過家常日子,常常一坐下來就專注地忙到忘了時間的編舞大師說:「總之,我歸結我前途的成敗是屁股能不能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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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當雲門舞者練起《12》……
陶冶 離開舒適圈,應該就是我的「破」吧!
陶身体劇場的「數字系列」,原本是要在《9》集其大成,卻因為編舞家陶冶與鄭宗龍的抽菸閒聊,互邀對方到彼此的舞團編舞,而繁衍至《12》,也讓陶冶成為雲門舞集與雲門2合併之後,第一位為「新雲門」編創的編舞家。對雲門舞者來說,與陶冶工作是「重新學習」、「打掉重練」,在陶冶安排有序、仔細打磨的指導下,進入「陶」的身體世界。林懷民曾以「破」來形容這次的交換編舞,然對陶冶而言:「離開舒適圈,應該就是我的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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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當陶身体舞者練起《乘法》……
鄭宗龍 打破黑白灰,來到花花綠綠的艋舺
陶身体劇場的「圓運動體系」在陶冶與段妮的打磨下,抽離了性別、敘事,建構了七十多個動作組合,而鄭宗龍來到北京與陶的舞者排練《乘法》,卻是讓他們在冷調、僅有黑白灰的軌道中,折了一個蟲洞,透過胯的搖擺,直通艋舺「花花綠綠」、「奇形怪狀」的街頭。鄭宗龍從陶身体的「數字」出發,結合對舞者個體關注的創作方法,嘗試透過九名舞者發展出對數字組合延展「無窮」的討論,卻跳脫了陶冶、段妮從一而終的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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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
舞台後的便當學 吃得安心,才能跳得優雅美麗
雲門舞集一年到台在海外巡演,兩三個月走過數個國家、十幾個城市是常態,在這樣旅途倥傯的行程中,如何讓舞者順利用餐,好好上台,可說是藝術行政的重要工作。雲門國際事務組長莊婷琪表示,訂便當看似小事,也是大事,出國前就得上網做功課找好店家,到了當地還要盡量實地走訪、溝通餐點內容等需求,也需掌握便當送抵時程,以免耽擱大家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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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當我們同在雲門 兩代舞者的尋覓
李靜君,十七歲加入雲門,曾被稱作「林懷民的橋」、「雲門的二廚」,自一九八三年入團起,便參與雲門幾乎所有作品,不僅是雲門最資深的舞者,她曾在雲門經典之作中獨舞的身影,如《九歌》妖媚瘋狂的女巫、《家族合唱》無聲控訴的單手單腿,皆令觀眾難以忘懷。自二○○三年起擔任助理藝術總監後,李靜君便主責雲門所有的舊作重演,讓舞作在給林懷民拋光打磨之前,先拉齊所有舞者的線,新作在編創時,也是由她在旁協助,對舞團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黃立捷,二○一四年自北藝大舞蹈系畢業後便加入雲門,是雲門備受矚目的新生代舞者。立捷曾習巴西卡波耶拉武術,也取得劍道二段的資格,在林懷民去年的新作《關於島嶼》中,擔綱震撼人心的博鬥場面,堪稱舞作的亮點之一。此次雲門四十五周年的舞作精選中,他也演出許多片段,包括《竹夢》的〈秋徑〉雙人舞,《稻禾》的〈花粉雙人舞〉,《風.影》中的〈黑天使〉雙人舞,以及《水月》、《白水》、《如果沒有你》的〈巧合〉,和《松煙》的〈終結篇〉。 兩個世代的舞者,團齡相隔卅餘年,他們口中的雲門舞集、東方身體、跳舞、台灣與「林老師」,相互折射出不同卻又連帶的切面,映照著來時路,也望向藝術總監更迭之後,那未知的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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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客推薦 本月我想看
雲門舞集45週年林懷民舞作精選
海明威曾說:「經典就是人們稱頌卻從來不曾閱讀的著作。」很慚愧,我看過的少數雲門舞作如《流浪者之歌》是我在雲門工作時看的,然而經典就是經典,親眼見到那粒粒金黃的稻米灑向王榮裕老師身上時,我的激動與驚訝也定格了! 職務內容需要大量閱讀雲門資料,過去的舞作影音、藝評、雋永的舞美照片,即使沒能親炙現場,那種美能穿越時間。似近又遠宛若神祇的林老師,其言其文簡單、直白卻直抵人心!滿滿用粗體註記的文字都是我嚮往而不能企及的語言及藝術境界。 老師平日生活簡樸,吃得簡單,穿的也總是那件黑衫,就我所知,他的所有的用心都在舞蹈創作、教學和營運雲門上。每一次逼到極限的「再一次」都是老師的完美堅持及舞者用盡氣力的靈魂之作,能「一夜看盡雲門數十年精華」,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事? 文字|Simone Shen 文字暨藝術行政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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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為國家起舞
或以林懷民最新舞作《關於島嶼》(2017)為例,其實就可以說明「身心靈舞蹈」創造的脈絡,原是以理性之美對身體規範表現出前現代(Pre-modern)的浪漫主義,卻已成為現代舞從現代性中剝離出來的一種矛盾現象。我們在《關於島嶼》可以感受到,其中通過不同的感官層次,營造出無論在視覺或聽覺上所表現的特定意識形態,其策略看起來似乎是要從觀看者的身體感知切入一定的傳播效果。在解嚴卅年後,舞蹈被統合於公共政治的生產關係之下,儼然與政治混亂的現實分隔成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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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視窗 News
林懷民宣布兩年後退休 雲門舞集交棒給鄭宗龍
【台灣】 林懷民宣布兩年後退休 雲門舞集交棒給鄭宗龍 編舞家林懷民於日前於第90號作品《關於島嶼》彩排記者會時,同時在表演藝術圈投下震撼彈,宣告2019年底卸任雲門舞集藝術總監,將於2020年由現任雲門2藝術總監鄭宗龍接任。 現年70歲的林懷民,1973年創辦的雲門舞集不僅是台灣首支職業舞團,也是華語社會的第一個當代舞團,歷年重要作品有:《白蛇傳》、《薪傳》,《九歌》、《流浪者之歌》、《水月》、《行草三部曲》、《稻禾》等,深掘亞洲文化底蘊,獲獎無數,包括美國舞蹈節終身成就獎、法國文學藝術騎士勳章、德國舞動國際舞蹈大獎的終身成就獎,並為《時代雜誌》選為「亞洲英雄人物」等。 「我不想讓雲門變成博物館式的舞團,」宣告「老人家歇歇腿,讓年輕人站起來」退休,林懷民期待雲門「不只是我的創作平台」,退休計畫是要「好好生活」。(張慧慧) 優人神鼓創新歌舞劇招募儲備團員 為了未來音樂劇的製作,優人神鼓將在12月份展開儲備團員的招募。預計在12月3日假永安藝文館-表演36房舉行招募說明會,並自即日起收件至12月15日止。招募對象為20歲至30歲,不分男女。初試為書面甄選,可先上網填寫報名表與問卷,通過初試者另行通知複試場次,將安排在12月16、17兩日;複試則是術科甄選,必考的是舞蹈或武術等肢體呈現,打擊或樂器演奏為加分項目,另有現場節奏、歌唱與肢體測試。 入選之儲備團員將於2018年1月2日起開始為期半年的培訓計畫,包含優人擊鼓訓練及表演、舞蹈、歌唱、靜心和客觀劇場、神聖舞蹈、內觀禪修、雲腳等。期間無須繳納學費、供食宿。培訓期滿經認證為正式團員後享薪資、勞健保及員工福利,並參與優人金瓜石本山亙古劇場、創新歌舞劇、實驗劇場等演出。相關報名資訊請參優人神鼓官網。(莊珮瑤) 【國際】 台灣指揮楊書涵拿下波蘭費泰爾貝爾格國際指揮大賽首獎 經歷了一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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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島喻.島嶼 雲門舞集《關於島嶼》
《關於島嶼》中被暱稱為「打開」的一幕,全黑舞台僅有細長銳利的光縫與一名矗立於旁顫動的舞者,在舞台倏地轉為明亮開天闢地的一秒,讓人直覺地想起如盤古開天等古老文明的創世史詩。 那些神話中,多半是人類以己之力劈開了曖昧不明的宇宙,巨人最終成為山河,成為日月星辰,成為世間萬物。那是秩序抓住渾沌,理性統攝自然的隱喻。有趣的是,多次以文字、台灣入舞的林懷民,這回以海量的文字交疊、拆解,與人類創世反其道而行,投影出地方、山川、植物、文學,最終崩塌毀壞,不成意義。而那些在宇宙幻境中飄流的印刷文字、人類文明,最終被海浪沖刷,渾沌又化為天地大海,無所不在。 面對「島嶼」這看似有著清晰指涉的命題,林懷民卻說:「這是個隱喻。」隱喻什麼呢?本期嘗試從當代台灣出發梳理編舞家過往的島嶼書寫,並專訪林懷民在《關於島嶼》中的內在創作核心,同時探問三位年輕藝術家──周東彥、詹朴、桑布伊,聽聽年輕世代的「關於島嶼,我想說的是」,試圖一窺他們的隱喻/明喻/借喻/寄喻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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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舞動的共同體
關於島嶼,信手捻來的例子告訴我們,這塊「婆娑之洋,美麗之島」上的人們,在雲門大開這四十多年以來,依然為了「我是誰?」「誰是我?」的問題,思索著,爭辯著,低迴著,激昂著而林懷民或有意或無意,一路以舞作帶著觀眾一同打造的想像共同體,是編舞家與土地、社群共感後的肉身呈現,有愛亦有恨,無私亦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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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在文字山河間 舞動島民群像
放下已成雲門標誌的書法字,新作《關於島嶼》選用印刷體,投影出多位台灣作家筆下詩句,字在偌大背幕上變化多端,如星辰、如山川、如落石舞者舞在字塊之間,不同以往以氣引體、以身揮灑,他們牽手踏出類似原住民舞蹈的舞步,以回彈的動力甩盪臂膀,如獸般扭打,如常人地行走就此滲出了「人」味,更準確的說,是集體的「人」所構成的島民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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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烟》 那隨舞揚起的今世煙塵
前世的作為,成為今世的煙塵。雲門從前期援引民間文學入舞,藉用情節、重塑舞台角色,中期融匯古典與當代,著重文本普世意涵的思索。到近作《烟》,表面上褪去情節與故事,卻更像是勾連起普魯斯特感覺追懷的那塊糕點;文學在此,漫起了往事微塵,覆蓋其中,有恆河的流水,有橫跨歐陸的雪融和春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