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和合製作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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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戲不忘電影
10年,一個斷裂的劇場世代
若以10年作為一個世代,我覺得近10年的台灣劇場呈現出某種斷裂,大概僅次於解嚴時期的小劇場運動,原因可能是電信4G普及、網路視訊串流、藝穗節等,因篇幅所限無法深入探究。我想描述這樣的現象,就讓我們先回到10年前看看當時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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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窺視英雄與戲曲的另一種角度
《和合夢》 以沉浸式展演回應酷兒想像
談及英雄,往往脫離不了其所建立的豐功偉業或是某種高尚情操,於是「英雄敘事」成為某種窠臼根生於眾身/聲當中。當我們從現今的眼光回頭觀看,又如何觀照更多不同面向的英雄形象?2023年臺灣戲曲藝術節便以「英雄.超時空」為策展主題,明日和合製作所(洪千涵、張剛華、黃鼎云)則藉「歌仔戲」、「酷兒」、「沉浸式劇場」等元素,既重新探究「英雄」之餘,也顛覆了我們對戲曲演出可能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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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Surprise Delivery和合快遞》用驚喜與藝術對抗疫情
明日和合製作所的「藝術行動主義」
長於非典型劇場製作的明日和合製作所,在5月本土疫情升溫、所有演出被迫取消之時,拿出去年投案文化部藝文紓困作品的2.0版《Surprise! Delivery 和合快遞》,匯集25名各領域藝術家參與,透過線上的藝術行動,以創作者與觀眾一對一或少量的形式,為藝術家微微紓困,也為觀眾帶來療癒。雖然線上演出各個環節仍在摸索中,但是要將此「藝術行動」更為「作品化」,或是發展新的行動,「我們都沒有抗拒這兩種可能性。」明日和合製作所的主創者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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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藝術家請回答:重演?不重演?這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明日和合製作所:如果和合重製、重演?
或許因為和合的展演實踐常帶有「空間回應」、「限地製作」的核心特質,作品伴隨特定場域的特性╱限制發展而成,以致較難直接異地重演。若有機會重製,相應的調整、資源的搭配,也比起能直接巡演於常設劇場空間內的作品複雜許多。機會成本上相對不易實踐,因此多數時間轉向以相似概念、但不同的內容與方法持續延伸創作。 2019年TIFA的《半仙》之於我們三人都是一次具有前導性的嘗試,也交互影響彼此的創作路徑。三人近年許多實踐圍繞在講述式展演(與其變形)與議題探索、田野經驗為基礎的創作手法。同時《半仙》試圖透過神秘學與宗教信仰回探劇場中見證真實與再現的同構邊界,引起一定程度的「爭議」。本作也是三人創作中較少出現的黑盒子劇場作品,相當期待未來能有機會能再次重演或重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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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臺灣戲曲藝術節 時空英雄結伴前行、豪傑聚首芝山論戲
由國立臺北藝術大學副教授張啟豐策展的「2023臺灣戲曲藝術節」,將自4月6日至5月28日止,以「英雄.超時空」之名,集結12組戲曲及跨界團隊,匯聚臺灣戲曲中心,邀觀眾一起「芝山論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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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明日和合製作所X進港浪製作
在內容串流時代,建構劇場新體感
2020年開始,無論是外在大環境的疫情,或是科技的發展,都使得人們對於「體驗」的定義開始有著更加數位與科技的想像。表演藝術也在這波浪潮下,開始快速的找尋生存之道,明日和合製作所與進港浪製作皆為台灣非典型劇場重要且具開創性的團隊。 藉著回顧2021年,我們邀請明日和合製作所核心創作者洪千涵、張剛華、黃鼎云與進港浪製作團長洪唯堯、導演孫唯真進行線上對談,進一步提出各自對於此創作、製作趨勢的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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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疫情工作法
疫情之中,我們的工作方法
我們討論團隊的工作方法時,往往會試著從他們的經驗累積、主事者風格、機緣巧合等因素裡找到「準則」當然,這個準則會隨著各種特殊情況,找尋各種因應之道。於是,從2020年初開始影響世界情勢的COVID-19疫情,打亂了團隊們好不容易成立的工作方法,必須在混亂裡有所應變。 那麼,這些以創作、製作為主的團隊如何回應疫情時代,又怎麼看待這段可能停滯的時間,並找尋「疫情下的工作方法」?他們或許重新檢視過去、開發線上作業、盤點現有資源、維持創作能量、開發全新形式等,這些方法在這8組團隊無法如常的日常裡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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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幕後解析
讓我們在一起:談劇團組成的世代轉變
過往的劇團組成,多半以「創辦人╱主創者」為核心,再去組織團隊、發展作品;但,近年的新生代團隊在組成契機與方式、創作策略與模式中,也開始出現「所有人共同發想」的亮眼案例。那麼,他們「在一起」的原因、方式與後續可能是什麼?藉此現象,讓我們一窺「一起做事」劇場生態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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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兩廳院「不(只)在劇場」計畫廣發英雄帖
疫情催化下,找尋未來劇場的樣貌
面對上半年國內外節目被迫取消或改期的衝擊,國家兩廳院因此獲得緩下腳步的喘息機會,整合資源,投入走期長達半年,實驗性高的方向性計畫「不(只)在劇場」。由「跨媒介」、「跨現場」與「跨領域」的指標概念延伸,此計畫分為兩部分進行:一為表演藝術創作者與各式領域專業人士攜手,擴大探索劇場可能的四檔委託創作;另一部分則是期待拓展觀眾光譜,開放大眾主動提案競選的網路徵件活動。企盼透過集思廣益,探尋出未來劇場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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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子 2020臺北兒童藝術節《小路決定要去遠方》
魔幻中 一起面對生命的真實感受
由獲得二○一九年「兒童戲劇劇本創作」首獎編劇吳彥霆,與明日和合製作所導演洪千涵合作的《小路決定要去遠方》,故事主軸是親子關係的情緒處理和理解,吳彥霆將劇本定位為「大朋友小朋友劇場」,也企圖打破台灣兒童劇教條、可愛的刻板樣貌,洪千涵則將以很生活、很日常的道具取代兒童劇常見的華麗布景,嘗試將所有虛幻情節裡的體驗返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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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小型策展、聲音、參與 21世紀以來台灣劇場的異質實踐
自一九八○年代以來,透過創作、展演、論述、政策、養成等活動,台灣的表演藝術作為一門專業、作為公共領域的形貌也漸漸浮現。然今日對公共領域的思考不再是單一、普世的,無論「劇場」或「觀眾」都不是抽象的同質整體。本文選自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將於近期公開之「國藝會補助成果檔案庫─現代戲劇專題」綜覽的系列回顧,納入廿一世紀以來,走出制式舞台展演或戲劇對話模式的創作,並以「小型策展」、「聲音」與「參與」三組關鍵字出發,試圖描繪其與「現代戲劇」之互動關係,書寫其間之拉鋸、延伸、對抗,抑或是補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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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PAR People of the year 2019
洪千涵、洪唯堯 顛覆虛實邊界 開放劇場參與
洪千涵與洪唯堯這對相差三歲的姊弟,分別是明日和合製作所與進港浪製作的核心創作者,而這兩個劇團也代表了台灣新生代劇場特有的創作方法與合作模式,開放場域的可能性,也顛覆虛實邊界。今年的聯手創作,將此類型對觀眾參與、劇場空間等「非傳統」展演找到更為成熟與洗鍊的處理與揉合,啟動劇場裡的無限可能,同時也在他們身上看到持續爆發的創作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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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表演性理論的有限性
師父對宮主而言不是角色,而是一個大過於名叫黃麒文的存在體;藉著讓渡出肉體,宮主任其上身。他所修練的,是如何在自身的韻律(人)與來自於外的能量體(靈)之間維繫最大的和諧感,讓神靈辦事與身而為人不相衝突。這與在劇場中,演員將神靈客體化,讓扮演成為可能,完全不同。也因此,當濟公禪師完全進入宮主的肉體之後,表演性的理論就失去論述作品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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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換個視角,重塑世界
上月底,行政院會通過了「司法院釋字第七四八號解釋施行法」草案,即同婚專法草案,規定年滿十八歲的同性伴侶可成立同性婚姻關係。去年底,該是三好兩壞抑或兩好三壞的公投貼紙,至今仍在台北各處可見,對於同志相關議題的討論、辯證或疑問,也依舊持續延燒。 二○一二年,在比利時列日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案件:一名男子在深夜搭上了由四位男性所駕乘的灰色轎車,並就此消失無蹤;兩個星期後,他的屍體被尋獲,受盡屈辱地全裸曝屍在荒野。這是一場經法院認證因「仇恨同志」而起的謀殺,六年後,國際知名導演米洛.勞選擇將這起事件搬上舞台,發表《重述:街角的兇殺案》一作。在米洛.勞的觀點裡,他不是要「再現」這起事件的來龍去脈,而是試圖使再現成為「真實」,同時也透過演出,挑戰觀演經驗的極端邊界,讓我們得以反思人性的本質。 作為一個創作者,米洛.勞其實更像戰地記者、社會學家、社運分子,甚至是思想家與革命家。於是,在他的舞台上,劇場裡的「事件」並不只是一個故事情節、一項戲劇行動,作品本身其實便是整體社會行動、研究調查的其中一環,甚或一個階段。 由此看來,今年的台灣國際藝術節,其實另有兩部作品的創作者們,也試圖重塑關於劇場三個WWhat(事件)、Where(地方)、Who(角色)的另外兩個部分,他們分別是來自法國與比利時的藝術家喬治和德弗的《宅想新世界》,以及台灣明日和合製作所的《半仙》。前者試圖在一片空無的劇場裡,打造屬於他們自己的空間和規則,創作一個什麼都不是,卻又包羅萬象的世界;後者則再次試圖重新調整「觀眾參與者創作者」的相互關係,以民俗信仰、宗教文化為主題,把自己當作媒介,驗證神秘的前世今生。 由此,可以看到劇場的意義與既有的世界、歷史、認知,不斷辯證,將建構起劇場的三個W,打破、重建,帶領觀眾重新思考,重新理解自身所在的世界。 換個角度、觀點看世界,除了藉由劇場裡的理性辯證,也可以透過純粹感官的體驗。四月份,兩廳院藝文廣場上將矗立起一座空氣建築「光影幻境」,來自英國的AoA團隊以「弧形垂曲線」的元素開展、架構出整個建築,讓進入其間的參觀者,體驗特別的光影色彩與空間感受,可以歡樂徜徉,也可以深思冥想。這個封閉的奇幻世界,是藝術家為人們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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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重建劇場的三個 W
事件(what)、地方(where)、人物(who)是戲劇中常言的三種W,誰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便是構成單一片段場景的基本要素,是在戲劇結構中有如原子般的最小單位。然而如今,觀眾不只是「觀」眾,得以四處遊走互動、表演者也可由素人參與,借自身經驗為分享依據、「重現」生活的切面亦非必要,「重述」真實才有可能看見世界、地點場景當然也不用製造擬真幻覺,甚至連空間規則都能隨機產生、活在當下。 今年,兩廳院台灣國際藝術節的三組戲劇節目表演團隊,分別從不同基底著手,試圖重新建構劇場裡的三個W元件。首先,比利時根特劇院藝術總監米洛.勞,長年以社會學家的研究調查方法實行創作,發表包括劇場演出、紀錄片、書籍刊物、影像裝置、論壇講座等多種形式作品,深究「事件」與真實間的關係,將世界議題、國際案件搬上舞台。劇場裡的「事」不在這裡開始、不在這裡落幕,而是一場社會行動的其中一個階段。 法國與比利時藝術家喬治和德弗,則嘗試在一片荒蕪的劇場空間裡,無中生有、從「新」來過,把現有的一切規則鏟平、拋棄,創建屬於自己的地點、自己的世界,一個哪裡都不是,卻又包羅萬象的宇宙。而台灣近年來最受矚目的創作團隊「明日和合製作所」,也將再次形塑「觀眾、創作者、表演者」之間的互動關係,以民間信仰、宗教儀式的田野調查為依據,在場上舉辦講座演出及表演工作坊,一邊請「仙」問事,同時也藉此驗證,是「誰」在「扮仙」。 本期特別企畫將帶領讀者一探上述創作者的思維世界,看他們如何解讀、打破再重建這劇場裡的三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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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生而為人 我們參與了這場實驗
以洪千涵、黃鼎云與張剛華為主創者的「明日和合製作所」,在沉浸式展演的浪潮裡以他們對「觀演關係」、「演出空間」等方面的思辨與實驗形成一套「和合式collective」的創作方法脈絡,三年內陸續推出了多齣製作。走進明日和合的劇場,作品發展與發生過程裡的不定性,正折射出我們於社會扮演的角色,並連繫身分的多重性,於不固定或僵化的變換中持續尋求或打破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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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與觀眾在「當下」對話 重視過程勝於結果
二○一六年,畢業於臺北藝術大學戲劇系導演組的三位同學張剛華、洪千涵與黃鼎云共組了「明日和合製作所」,以「和合式」(collective)為方法、將「不設限」作目標,自詡能「遊走在劇場/行動/展演/計畫等多樣創作間」。 三位同為作者,時而一起推出作品、時而由其中一人與其他創作者攜手,以「明日和合」之名實行計畫。例如,三人在台北國際藝術村寶藏巖推出的《明日和合 Tomorrow Inn》(包含《獨身澡堂》和《日夜旅館》兩件參與式作品),是「明日和合製作所」的初試啼聲;而二○一五年,洪千涵與曾士益在「台北藝術自由日」共同創作的《坐坐茶室》,其後於WSD2017劇場藝術節、澳門藝穗節等地的再製,便是交由明日和合製作;曾入圍第十五屆台新藝術獎的《曾經未曾》亦同。 創團這三年來,他們走遍了各種演出場域,從廚房到路邊、從劇場到美術館,豐富多樣的作品形式亦造成許多討論,不管是參與式也好、沉浸式也罷,可賦予的定義和分類,永遠趕不上創作者們好奇嘗試的實驗、探求變化的念頭。 三月底,三人將再度聯手,共創新作《半仙》,這回他們潛入台灣民俗宗教文化,探問神秘經驗,將透過一場「講座」在實驗劇場「假鬼假怪」。趁此機會,本刊先向三位創作者「問事」,請他們一談各自的創作經驗與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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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有所感才有所知 請勾引我參與你的藝術
藝術創作畢竟不是社會運動,感知也終究意味著「感」與「知」二字,如何讓參與者不只是照表操課,身體完成參與卻未在認知中產生攪動,畢莎普提出的「立基於世界,卻同時脫離世界的參與式藝術存有論」,確實值得參考。畢竟想讓觀眾開始思考作品設局,如何參與的藝術性還是勾引身心進入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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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青少年劇場」青春宣言的虛張聲勢
究竟要吸引觀眾關注的「青少年劇場」定義為何?所預設觀眾群到底是青少年,還是關心青少年議題的觀眾?所表現的內容和主題與青少年有所相關,即可稱作「青少年劇場」嗎?這屆新點子劇展並未提供明晰的答案,也讓這樣的命題成為一個假議題,無法達到預設的目標,最後卻彰顯出這樣的青春宣言,僅停留在啦啦隊口號似的虛張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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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單一論述的試題機器
從一開始的選擇題到後半部答案只有是否兩項的是非題,整場「試題」中絲毫沒有模糊地帶,答案亦無雙重可能,儼然就是一個具有完整標準化生產過程的工廠。不論是考場還是工廠,的確不難看出創作者反對現行考試制度的鮮明立場,表面上輕輕嘲諷,骨子裡是重重抨擊,相當有層次地以各種考試方法來呈現,但整場下來,一言壟斷,少了抗衡聲音,因而缺乏辯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