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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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年度大獎與表演藝術獎
小劇場獨角戲奪兩大獎 反省自身也傳承美學
第20屆台新藝術獎已於7月2日揭曉頒發。20年來該獎項產生逾60位得主,唯今年很特別,第一次得獎的人力飛行劇團,分別以獨立創作的《感傷旅行》,以及與身體氣象館共同創作的《王子.哈姆雷特》,包辦年度大獎及表演藝術獎、兩部作品演出場地都在承載小劇場夢想起飛的牯嶺街小劇場、都是獨角戲、都是由資深表演藝術攝影家許斌肩負平面攝影、都是由牯嶺街小劇場館長姚立群擔任製作人。 誠實面對也自我開創 獨角戲提供反省機會 「獨角戲可貴之處在於不管是導演或演員,可以不依賴別人、不受別人支配下,告訴你是誰、你的存在是什麼。」王墨林強調,反省很重要,但在台灣要冷靜下來思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幸好獨角戲提供了一個反省的機會。「就是完全回到自身,面對自己,反省自己,而這個反省不必是公開性、社會性的,我們的精神實屬密室,這個反省可以在祕室進行,一重一重打開。」 為了讓獨角戲演員明白「自我」到底是什麼,王墨林要求演員書寫劇本。「獨角戲演員在舞台上自言自語,說一連串的台詞,唯有自己寫劇本,才能清楚他所說出的每一句話究竟在講什麼。」此次楊奇殷在王墨林要求下寫給自己、給眾人的《王子.哈姆雷特》劇本,修了至少40次。 除了要求演員必須「誠實」面對自己,王墨林也要求演員具有自我開創的能力。「獨角戲演員處在一個人的狀態下,他沒有對手戲,講話或者不講話,都是表演,他要解決很多問題,譬如跟觀眾的關係:觀眾看他這件事是存在的嗎?或者他不管觀眾看他這件事?或者他跟劇場空間的關係?如何把這個小小劇場空間放大想像,成為你自己的精神世界?諸如這種變化的能力很重要。」 傳承美學技藝 讓微觀走向宏觀的觀察 「我這年紀,差不多就這樣了!」王墨林把自己說得淡然。他看著身旁的楊奇殷說,「他們需要舞台需要空間發展。做獨角戲很好的感覺就是,可以把我40、50年來的身體美學技藝傳承下去。」 「我就是要讓年輕人站在前面,但是他一點準備都沒有,不明究裡的人會想『這個演員怎麼得獎的啊』!」王墨林說的是頒獎典禮那天。聚光燈打在舞台上代表領獎的導演黎煥雄及演員楊奇殷身上,來賓眼神全投向激動情緒哽咽的兩人;而炫目鎂光沒照到的,舞台下,王墨林,原本一雙瞇瞇眼,此時瞇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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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頒獎典禮現場直擊
第20屆台新藝術獎 小劇場成大贏家
第20屆台新藝術獎於7月2日揭曉得獎名單,並舉行頒獎典禮。人力飛行劇團堪稱大贏家,不僅以獨立創作《感傷旅行(kanshooryokoo):當你前往南方我漫長的憂鬱變成一座用遺忘構成的西伯利亞》勇奪「年度大獎」,同時以與身體氣象館共同製作的《王子.哈姆雷特》,抱回「表演藝術獎」;而影像與新媒體藝術家李亦凡則以作品《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這個怎麼打開》拿下「視覺藝術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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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伴我一起成長的夥伴
《PAR》第二次改版時,我正過著幾乎兩天一次,從古亭走到中正紀念堂的日子。有時參加樂團演出,有時看戲,更多時候在追舞;從雲門到瑪姬.瑪漢,讓自己離開譜面,繞行另一種軌跡。所以2004年9月的「林懷民與陳映真答客問」,與隔年1月的「山海塾」企畫,都讓我忍不住買下來。 也很難忘記2007年5月號,爬梳阿班.貝爾格四重奏近40年的演奏生涯,2008年3月二度討論如日中天的里契特拉,是否會成為帕華洛帝接班人?還有始終敬佩的Midori在同年6月登上封面。伴隨《PAR》每月出刊,遠方的藝術家與靈感,逐漸與我的學生生活親密起來,甚至生成想書寫跨界散文的渴望。 2012回到台灣,《PAR》成為我觀察演出生態的光源。尤其喜愛「藝活誌」中,作者群常用分解和弦即興般的筆法寫人物與生活,讓創作者的內在能如月相被顯現。後來有幸與雜誌合作,陸續採訪了即將來台的名家、從小仰慕的老師,還有藝術與植物的共生。遠遠近近的主題,讓我更加感到每一本《PAR》,都像是夜空中的星體,在頭頂視野中開展。 因為撰稿,我總會獲得一本屬於自己的雜誌,不過最後我都把它們送給了身邊適合某個主題的朋友(都是還未踏進劇場的那群)。因為當他們在翻閱時,《PAR》會繼續閃爍,牽引出一條更長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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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聊天
和沒看過戲的人聊看過的戲之一:《感傷旅行》
評論通常預設是給親臨過現場的觀眾看的,可是啟發我們的那些思考和書寫,有一大部分是為了沒看過戲的不在場者而寫的。這樣的話,評論應該包含一種「不在場性」才對。先問你:為什麼沒去看這次人力飛行劇團的《感傷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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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在高處領略生命之孤絕
延續《斷章》中藉由群舞重複性動作的積累而產生的節奏性張力,《在高處》更進一步以舞者強烈的身體語言「吶喊」出當代靈魂最深的恐懼在人群中面對自我絕對的孤寂。於是不止一次,舞者們聚攏舞台中央,面對觀眾,雙手抓膝,不可自抑地劇烈抖動著四肢與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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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傳真LETTER FROM AUDIENCE
哀傷「風景」的漸行漸遠
《在高處》並不是一支「好看」的舞蹈,因為「唯美」與「和諧」並不是編舞者的企圖,「真情」與「對比」反而是整支舞的基調。一開場,快速閃爍的鎂光,已告訴觀眾強烈的反差,分成五段的作品,伴以冷熱交替的音樂,為視覺服務吶喊、輕彈。撕裂的表情、拉扯的肢體,跌落坐起,用最賁張的熱血在冰冷的佈景前,冰火共存。觀眾的背脊不禁拉直,離開椅背,將腦兒懸掛高處,看完三十分鐘的舞作。 《在高處》潑灑戲劇張力 相信習慣看雲門跳舞的朋友,一定會對這突如其來的「跳法」感到驚愕。我個人認為舞蹈本來就不是講故事的好工具,但是它的煽情功力卻是一流,伍國柱把這樣的戲劇張力潑灑得狂野不羈。難能可貴的是,以一群專業舞者用非舞蹈慣性的身體,來完成整支作品。 在前四個段落中線索清晰可尋,形式完整,結構穩固。較遺憾的是,結尾持手電筒的表現手法,稍嫌突兀無力,如果與開場時的強烈閃光呼應,將使手電筒的微光更顯憔悴,畢竟音樂與身體所能製造的對比與衝突,皆已招數盡出,若要以燈光作結,何不首尾映照,讓大幕漸下的過程中,遮斷不停閃爍的鎂光,豈不妙哉有力? 前面提到用舞蹈講故事並不討好,但是林懷民總是能用身體舞文弄墨。特別是以作家陳映真的小說發展成舞蹈組曲,這並不是一般編舞者願意嘗試的方向。相信大多數觀眾對陳映真先生並不熟悉,林老師以其文章入舞,自然是基於其自身的背景與感動,轉化以自己熟練的工具─舞蹈再現。《陳映真‧風景》讓我們在七十分鐘內再度重溫這塊土地上與我們骨肉相連的情愫,再次嗅到台灣的悲,台灣的俗,還有台灣人認命的甘草性格。適時出現的輕鬆幽默,像火柴燃燒一樣地短命,安慰深不見底的歷史悲情,也讓喘不過氣的觀眾獲釋鬆眉,展顏微笑。佈景投影的應用也恰如其分,色調淡雅,微略失焦的搖曳,不致吞沒舞者的細緻表現。 《陳映真‧風景》寫實與舞蹈隱喻取捨不易 其實以林老師的老練與殊榮已無須再錦上添花,但我認為在動作語彙上,《水月》之影,導引之勢,仍呼之欲出,教人很難不有所聯想,動作設計上落入舊作的框架內,顯得與本齣舞作,稍嫌不融。另外,春美女子樂隊不跳舞還好,一跳舞便顯得優雅有餘,土俗不足,當赤腳的現代舞已成古典制式傳統,建議不如讓女子樂隊寫實地穿上廉價的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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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那些跳探戈的日子
那些跳探戈的日子, 夾著戰爭年代的陰影, 瘦楞楞的,憂戚的生命, 在瑟縮的冬日裡唱著馬撒永眠黃泉下, 山路上來的台車,來去著召不回的愛情與救贖, 激情正濃的沙灘上,夜開始降下。 林懷民的《風景‧陳映真》是繼八○年代的《我的鄉愁我的歌》之後, 找尋當代台灣人的時代面容的「鄉愁」之作, 當「陳映真」的時代已遠,林懷民卻要大家記得 這位文學巨人所寫的台灣歷史群像。 那些跳探戈的日子,底藏著時代裡的謙卑與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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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繁華之後
雜誌社有時候會收到偏遠地區學校的來信,希望我們能夠贈送一些過期雜誌,來充實他們經費幾近乎零的圖書室,這樣的來信,常讓人心疼又著急。 在我們把這個情形告訴了菁霖文化藝術基金會執行長王雲幼之後,討論出了一個資源結合的點子。除了我們贈送過期雜誌外,由基金會提供經費,我們至少在第一波可以提供三十六所偏遠地區,特別是原住民學生比例多的山區學校,未來一整年每個月都可以收到最新出版的《PAR表演藝術》雜誌。 貧窮常是一種輪迴,因為接受資訊與知識的機會少,角落的聲音便越來越微弱。一九九八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葡萄牙作家薩拉馬戈,赤貧出身,作品便經常關注社會弱勢與時代訊息脫節所帶來的生活落差,他寫詩,寫小說,也寫兒童劇劇本,最近一次接受訪問時,更鼓勵成年人多看童話:「若能強迫成人多閱讀童書,世界會變得更美好。」 在電話上採訪完人在大陸深圳養病的陳映真,作家聲音緩慢但清晰如鐘,他在電話上提醒,我們這個時代,在繁華街道之後還有一條後街,隱藏著一群也創造了這社會的財富,卻一直沒有受到關注的人們,在後街裡生活著。 什麼是美好?分享與尊重,薩拉馬戈與陳映真說的都是最簡單也是最難的同一件事。 製作這一期雜誌時,不僅風雨交加,而且還五味雜陳。一方面,在林懷民與陳映真作品所重疊出的「後街」人影裡,康樂隊喇叭手的蹣跚還在腦海中趦趄未離;另一方面特別企劃「日安,法蘭西」談的卻是人世繁華的一面;所幸,兩廳院九月安排的法國劇場系列,在作品本質上都並不喧囂。在各種文化的交互碰撞,思潮的辯論與顛覆之後,方塑造了今日我們所知的華麗,優雅與鮮銳的法蘭西藝術面貌,在介紹節目的同時,我們也特別邀請了作家辜振豐從點線面勾勒出法國當代文化的發展歷程。 另外,則是溫馨雋永的音樂劇《真善美》,在二次大戰裡,女主角瑪麗亞和七個孩子如何用善良的眼睛面對殘酷的時代,這齣四年級的流行,五年級的民歌,六年級的童謠,證明了藝術的真善美可以如何突破世代,引起普世的同情與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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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林懷民答客問
第二天早晨,人們在蔗田裡發現一對屍首。男女都穿著樂隊的制服,雙手都交握胸前。指揮棒和小喇叭很整齊地放置在腳前,閃閃發光,他們看來安、滑稽,卻另一種滑稽中的威嚴。 一個騎著單車的高大的農夫,於圍睹的人群裡看過了死屍後,在路上對另一個挑著水肥的矮小的農夫說:「兩個人躺著直挺挺地,規規矩矩,就像兩位大將軍呢!」 於是高大的和矮小的農夫都笑了起來。(摘自〈將軍族〉) 問─選擇在這個時候處理陳映真這個題材,有人說,雲門舞集做了政治不正確的選擇,您怎麼看這件事? 林─政治是一時的,文學,藝術是永恆的。文學藝術只有好與壞,沒有正不正確。我們敬愛的楊逵,吳濁流的作品,都曾「政治不正確」被禁。我的「薪傳」當年也屬於「不正確」,如果不是剛好碰到中美斷交,不知能不能繼續演。陳映真的小說感動我,我把那些感動表達出來,沒想太多。 對我而言,陳映真更是華文世界裡舉足輕重,非常重要的一位作家。除了文學之外,他在八0年代創辦的人間雜誌,更具體實踐了知識份子的理想,以紀實報導關心弱勢的邊緣人,並且不斷挑觸知識份子潛在內心的罪惡感。每個人都有生存面的思考,但不能忘記對人群的關照。 問─其實對年輕世代而言,陳映真並不是他們熟悉的作家名字,以此編舞,您不擔心也是「市場不正確」的選擇? 答─我年輕時讀他的小說,就深為感動,讀過,再哭、再讀,「華盛頓大樓系列」,「鈴鐺花」,「山路」,「趙南棟」,「歸鄉」,每ㄧ篇都充滿感動我的能量。陳映真的小說流露出他對小人物的悲憫,對理想鍥而不捨的追求,在我成長時期有很大的影響。我覺得台灣此時最缺乏的就是「感動」,我們忘記了歷史,忘記了過程,但我們不能忘記那些來自於人的故事的感動。陳映真還在寫,他仍然是我心目中的文學巨人。 思考台灣近代史,不能不談起陳映真。他的小說,透過小人物的遭遇,反映了台灣走過的時代,幾乎涵蓋了台灣近代史裡各段歷史的切面。《山路》、《鈴鐺花》、《趙南棟》以五0年代白色恐怖的故事為背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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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陳映真答客問
那些日子啊!裝在很精美的玻璃杯子裡的酒;似乎只有醫生一個人懂得室內音樂; 戰前社交界流行的令人迷亂的探戈舞曲魏醫生總是靜靜地喝著酒然後就和京子婆娑地跳著舞。(摘自〈兀自照耀著的太陽〉) 在那一條山路上,貞柏桑,我整個的心都裝滿著國坤大哥的影子他的親切和温暖、他朗朗的笑聲、他堅毅而勇敢的濃黑眉毛,和他那正直、熱切的目光。 我以渡過了五十多年的歲月的初老的女子的心,想着在那一截山路上的少女的自己,清楚地知道那是如何愁悒的少女的戀愛著的. (摘自〈山路〉) 問:編舞家林懷民這一次以您的作品入舞,您在初知林懷民的這個作品構想時,是什麼心情呢? 答:林懷民是個眾所公認的傑出舞蹈藝術家,他告訴我要做這件事時,我一開始便對他說,你完全放手去做吧,這是你自己的創作。無論如何這都是以林懷民為主體的藝作創作作品。舞蹈演出時,所有一切光榮與成就都是屬於編舞家的。他不是改編我的作品。它是林懷民的另一個創作,只不過是取了我的部分小說作為創作的題材,我感到很高興,很榮幸。 「藝術的成就是後世的人決定的,不是自己鼓吹的。」 問:現在的年輕人可能已不熟悉「陳映真」這個名字。但對一九七、八○年代的年輕人而言,陳先生的小說作品及曾做過的事,包括《人間雜誌》的創辦,曾經彰顯著重要的精神價值,您如何看待自己在那一個時代裡做過的事? 答:愧不敢當。不敢說我有太大的價值。只能說,我對人生、對人、對生活、對審美的看法比較不同。這不同,不能說是我特立獨行,而多少與我年輕時讀的書如魯迅、茅盾的作品及三十年代的文藝理論給我的影響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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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雲門舞集秋季公演
林懷民舞說陳映真的小說世界
《陳映真.風景》:林懷民再度為台灣人塑像他站在那,就是一幅偉岸的風景;而他筆下的創作,早已迤邐成一幅幅動人的景觀。 這樣的人物,並不多見。陳映真,正是一位。 台灣的文學健將,林懷民的少年偶像。十七歲那年第一次讀到陳映真的作品,成為終生的陳映真迷。磨劍多年,終於在今朝,以舞呈現《陳映真.風景》。 風景裡,台灣民眾的生死故事呼之欲出,生活裡的血肉、愛恨、纏綿,悠悠流轉。 「挫敗與奮起」,是這支舞,以及陳映真作品屢屢散發的迷人力量。王孟超設計的舞台上,以一座兩公尺高的斜坡橫跨整座舞台。這是由陳映真小說〈山路〉的意象發展出來的佈景,舞者吃力地推著一輛台車上坡,每一回,推到坡頂,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把它拖回來,台車倒退下坡,衝進後台,發出強撼的撞擊聲。再推,再上坡。 除了〈山路〉,還有〈將軍族〉、〈兀自照耀著的太陽〉、〈哦!蘇珊娜〉等小說情節,閃爍在這支舞中。 音樂的主調,是德步西的鋼琴曲,穿插著李臨秋的〈補破網〉。還有,蔣勳、雷光夏等人朗讀陳映真作品的口白,勾勒著舞作的起承轉合。 服裝設計林璟如以李梅樹等前輩畫家的人物肖像為本,舞者們,既是從畫中,也是從生活中,從人們記憶中走出來的人物。 燈光設計,出自國際間讚譽為「他的燈光會呼吸!」的張贊桃之手,一起溫潤著這支舞。 到時,國家劇院防火牆的鋼牆鐵壁將成為背幕,上面打出台灣海山林木的幻燈,鋪陳著整支舞的推進。這是林懷民繼《薪傳》、《我的鄉愁,我的歌》,及《家族合唱》之後,再度為台灣人塑像的嚐試。 觀眾,將不只是在觀舞,也是在觀台灣的大河小說,觀台灣的生命故事。 《在高處》:伍國柱想問:「現在的人到底相信些什麼?」 舞蹈對伍國柱來說,是與內心的對話,與舞者的對話,到了舞台上,即是與觀眾的對話。《在高處》源自於他在想:「現在的人到底相信些什麼?我願不願相信?要不要相信?」 如果說,林懷民與陳映真的作品,總泛出淡淡輕愁,和優雅的暴烈,歷史的記憶,讓人觀舞時嘴角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