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第二次改版時,我正過著幾乎兩天一次,從古亭走到中正紀念堂的日子。有時參加樂團演出,有時看戲,更多時候在追舞;從雲門到瑪姬.瑪漢,讓自己離開譜面,繞行另一種軌跡。所以2004年9月的「林懷民與陳映真答客問」,與隔年1月的「山海塾」企畫,都讓我忍不住買下來。
也很難忘記2007年5月號,爬梳阿班.貝爾格四重奏近40年的演奏生涯,2008年3月二度討論如日中天的里契特拉,是否會成為帕華洛帝接班人?還有始終敬佩的Midori在同年6月登上封面。伴隨《PAR》每月出刊,遠方的藝術家與靈感,逐漸與我的學生生活親密起來,甚至生成想書寫跨界散文的渴望。
2012回到台灣,《PAR》成為我觀察演出生態的光源。尤其喜愛「藝活誌」中,作者群常用分解和弦即興般的筆法寫人物與生活,讓創作者的內在能如月相被顯現。後來有幸與雜誌合作,陸續採訪了即將來台的名家、從小仰慕的老師,還有藝術與植物的共生。遠遠近近的主題,讓我更加感到每一本《PAR》,都像是夜空中的星體,在頭頂視野中開展。
因為撰稿,我總會獲得一本屬於自己的雜誌,不過最後我都把它們送給了身邊適合某個主題的朋友(都是還未踏進劇場的那群)。因為當他們在翻閱時,《PAR》會繼續閃爍,牽引出一條更長的星河。
吳毓庭
音樂工作者,輪旋於寫作、導聆與彈琴。時而在「新匯流藝術講堂」直播,時而在「大叔聊古典」podca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