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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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回应「自由与限制」的母题
赖翃中《拥抱》 从「欲望」探索人与人的关系
一个动作可以表达出几种情绪?编舞家赖翃中新作《拥抱》让「拥抱」这日常动作,融入七情六欲,表述欲望、关系、自由与限制等生而为人的大课题。 《拥抱》历时4年,从2020年15分钟的双人舞,发展为2022年20分钟的5人版本《Hug》,再到今年的60分钟由8位舞者演出。从最初直接指涉两人情感关系,再深入探讨欲望本质,「当时,受到乌俄战争影响,延续到近期的以巴战争,让我开始酝酿《拥抱》。」赖翃中思考远方战事与近在咫尺的惘惘威胁,「战争也关乎欲望。从艺术发声,我觉得很重要,所以我的作品一直阐述自由与限制。」 自由与限制 1990年次的编舞家赖翃中,毕业于北艺大舞蹈系,2017年创立翃舞制作,创团作《Birdy》结合传统戏曲的动作、物件元素,表述现实囿限与自由渴望,曾夺得国际多项编舞奖项。此后,自由与限制成为赖翃中创作的主旋律,贯穿于《无尽天空》、《羽人》等作。 赖翃中分享,今年团队在法国外亚维侬艺术季演出脱胎自《Birdy》的《羽人》8人版共20场,许多欧美观众最初将舞作中的传统意象联想至中国,但发现这是来自台湾的作品后,竟也能敏锐联想台湾跟中国之间的关系,「刚好在一个相似的状态之下,被观众捕捉到了。」 「这几年台湾跟中国的关系,让我有一种包覆感,没有一个正面的冲突,但就是非常暧昧的情绪在这里跑来跑去。大家想法都不太一样,看似和平,看似自由,但其实并不。这种状态影响了《拥抱》。」赖翃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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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林祐如X田孝慈 《SUPER》
透过物件 思考人类的欲望
人是什么?编舞家林祐如、田孝慈携手合作《SUPER》,尝试以大量物件、行动,聚焦在人类所型塑的种种极端景观,来回答这个看似无边无际、难以清楚定义的问题。 《SUPER》是林祐如、田孝慈继2022年两厅院35周年系列活动「2057:给35年后的活存演习」(后简称「2057」),共同创作的《只能看见部分的折叠的绿洲喝空运动的酒瓶与婴儿》(后简称《只》)的续作。《只》发想于两位舞蹈工作者在疫情期间直面「剧场活存」的焦虑,从而衍生对人类生存现状的关怀,林祐如说:「最终呈现是我们不曾预期的形式,大家好像觉得可以更好,还有更多想像可以玩,所以当人中邀约,就有了《SUPER》。」 林祐如与田孝慈是台艺大的学姊妹,两人个性南辕北辙,前者热情直接,后者温吞内敛,过去仅作为表演者共同参与其他编舞家的作品,《只》是两人首度合作编创,只因为「2057」策展人林人中的一句话:「把妳们两个凑在一起,应该蛮好玩的吧!」 田孝慈回忆,在2022年初疫情仍蔓延之时,她们从接到邀约到正式演出只历时不到3个月,「中间还夹了一个过年!非常崩溃!」但还好设计团队皆是疫情期间她们筹组的读书会小组成员,彼此对于疫病、身体、意识、生存等议题已有一定的讨论与共识,田孝慈说:「我们抛接想法,就像接龙。这让作品不是单一或绝对的思考,包含了我们,是共同组构而成的作品。」 「当时还各自把自己包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掏出来,梳子、喉糖、橘子、药用身体的行动去做,像人在建构,我们的进步也是透过手,我们有点像是玩的方式来建构出作品。」林祐如进一步说明,《只》拗口繁复的剧名即是接龙而来,可拆解为「只能看见部分的折叠的绿洲」「喝空运动的酒瓶」与「婴儿」,内藏「『未来』等于『死亡』与『新生』」的讯息,「我们正在经历的每一个当下已经死亡,也是建立未来。」她们表示,这件在短时间内「玩」出来的作品,留下太多悬念,这是《SUPER》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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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从人体的206块骨骼出发
郑伊雯《206 Lab》 探索身体的秘境与想像
将实验室、手术室的场景搬进小剧场,舞蹈空间舞团推出勥4《206 Lab》,让舞者们身穿手术衣,化身为实验者/被实验者、人类/仿生人,从体液、关节、骨骼等重新认识「身体」,也回应近期ChatGPT掀起的「AI是否会取代__」的热烈讨论。 编舞家郑伊雯从去(2022)年11月带著舞者开读书会、上课,以亚历山大技巧为轴心,从生理学、解剖学、哲学、身心学等观点研究身体。「最开始,我们从达文西的画作,讨论人体黄金比例,接著,从外在回到内在,我们做了很多实验,是因为对人类很好奇。」她表示,作品的发想是源于身体的疾病与失去,「过了40岁,真的觉得身体不一样了,很多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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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从一场行为展演开始
周宽柔《TOMATO》 性与欲望的探索旅程
「情欲」要如何在舞台上安全、赤裸地诉说、感受?新生代编舞家周宽柔以《TOMATO》谈论性,以诙谐笑闹的黑色幽默挑逗感官,是从画外音「要如何挑选番茄?」的教学开始说起。 《TOMATO》历经3年,首演在2020年的台北咖啡馆,从一场个人行为展演开始,接著为「嘉义新舞风」(2021)的北中南巡演编创为双人舞,并在2022年入选「台湾季」至爱丁堡艺穗节巡演,发展为30分钟的3人舞。英国媒体《FEST》评为:「每一刻都揉合了性在当代的自由与复杂。」今年5月,本作则将于台北牯岭街小剧场重演。 从「番茄」开始,探索欲望的各种样态 1995年次的周宽柔,毕业于台北市立大学舞蹈系,从事剧场表演、创作、动作设计与舞蹈教育相关工作,作品取材自日常中的异常身体,善于以舞蹈视角捕捉行为与生活状态。近年作品多由女性身体经验出发。除《TOMATO》入选台湾季至爱丁堡艺穗节巡演外,2019年应法国国家舞蹈中心之邀至巴黎参与「CAMPING」活动;2021与艺术家陈诣芩共作「女殊运动」计划受邀参与泰国Loei、日本东京等地方艺术节。 《TOMATO》的灵感来自中国女诗人余秀华的《西红柿》与2020年韩国骇人听闻的「N号房」事件,番茄成为具体的象征,「隐喻情欲,尤其是女性情欲、女性身体,就是她怎么被选择、怎么样被切开,怎么样被煮这件事情。」周宽柔以女性视角梳理欲望的险恶与剥削,但并未止步于此,3年的发展,让周宽柔持续探索自我欲望的各种样态,更进一步地从不同的性别身体出发,探索情欲的殊异样貌。 「性是一个核心,情欲是在周围围绕、往返、远离。简单来说,就是把身体放在性的处境,不管是被别人放,还是被自己放,从认知、觉察、感受性化身体,展开回应、行动。」性也不只有一种样貌,有千百种人就该有千百种情欲的状态,「我希望搭建很多桥梁,让不熟悉的人,有办法有感受、理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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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群众》创作团队新作
《争》 质问人如何「生而自由」
曾以舞蹈、烟雾、灯光与声响撼动观众感知,夺下第18届台新艺术奖表演艺术奖的《群众》(2019)创作班底导演王世伟、编舞/舞者田孝慈、声音设计李慈湄、灯光设计Helmi Fita,睽违3年,推出续作《争》,同样从近年动荡不安的国际情势、风起云涌的社会运动出发,探讨人如何理解、争取自由,又该如何掌握自己的命运等子题。 王世伟说,《群众》受香港反送中运动的影响与启发,「充满了遥望、怜悯、同情,但《争》想进入群众运动最矛盾、核心的部分,混乱、暗黑、卑屈受辱,这让我们质问人生如何自由?」 「天赋人权」谁说了算? 本作发想于发生几件撼动全球的重要大事的2021年:英国正式脱欧、美国国会骚乱/拜登就任、缅甸军事政变与民众抗议等;隔年2月,俄罗斯坦克进入乌克兰境内,发动二战以来欧洲最大规模的军事袭击,引发全球能源危机、通货膨胀等问题,战火至今尚未停歇;6月,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否决女性堕胎权;9月,伊朗22岁女子阿米尼(Mahsa Amini)疑因违反头巾规定,被警察羁押期间死亡,触发大规模示威浪潮;而在2022年的最后几周,中国的「清零」政策同样引发罕见的大规模白纸抗议。 「这么多事情,让我们质问人如何生来自由?法律可以给予,也可以剥夺我们的权利。」国际上传来的这些新闻,对身处蕞尔小岛的王世伟来说是切身之重。他举例,去年他在法国为了申请居留证,除了准备大叠的身分证明文件,还耗尽了漫长的时间与心神,「我的自由是不被允许的。当我们每个人的身分被编码,一定要有护照、身分证,那所谓的自由到底是什么?中国是最明显的例子,人都进到系统,我们只是数字,只是单位。」 从Goblin Mode发展,处理「被动」身体 1980年次的王世伟,于台北艺术大学戏剧系主修导演,毕业后,前往法国钻研剧场美学。旅法期间,以研究者、报导者身分解读、分析、研究表演艺术,于巴黎新索邦第三大学完成剧场艺术博士、硕士学业后,目前定期往返台法两国,现从事剧场创作、翻译、报导等工作。 《争》从王世伟移居他国的身分归属,与创作团队面对世界动荡、体制的规训与惩罚的具体感受出发,更进一步地聚焦在剧场空间中的权力关系,「透过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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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黄于芬的橡皮筋哲学 《谈弹》弹射压力与解放
自2019年始,舞蹈空间推出「勥」系列,艺术总监平珩藉著舞团迈入30周年之际,邀请昔日自家舞团舞者「回娘家」编舞,今年迈入第3届的「勥3」推出编舞家黄于芬与空间暨灯光设计黄申全、服装设计林璟如共同编创的《谈弹》。这件平珩笑称为「三头牌」的制作,将从台湾街头巷尾常见的黄色橡皮筋出发,让橡皮筋等物件直接拉扯、撞击舞者肉身,写实地表现人在现实生活中所遭遇的冲突与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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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人物 台湾版《群像》排练指导
刘奕伶:抹除界线,成为桥梁
COVID-19在这两年席卷全球,至今方兴未艾,也带动了一波表演艺术生产模式的转型。无论是基于永续剧场、节能减碳的考量,或是受疫情所迫,近年有愈来愈多的创作者采取远端排练的方式,进行排练或演出,特别是在国际巡演方面,创作者们无不研发出精密的模组,并邀请当地的排练指导加入制作,以适应新世界的运作方式,如澳洲编舞家史蒂芬妮.雷克(Stephanie Lake)的《群像》(Colossus)与台湾排练指导刘奕伶的跨国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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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专题 Focus 皮蛋豆腐?!鸳鸯火锅??
台北表演艺术中心 开箱啰
历经10年筹备,施工曾多次延宕,命运多舛的台北表演艺术中心(以下简称北艺中心)终于在今年3月中旬展开试营运,并将在8月开幕,正式成为台北新地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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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王嘉明 ╳ 郑宗龙
找到你创作的那颗石头,用力砸向自己的脚
相差5岁的剧场导演王嘉明与编舞家郑宗龙是认识多年的朋友,同样生于1970年代,曾合作过《文森梵谷》 (2006)与《麦可杰克森》(2011)。如今看来,创作光谱各异其趣的两人,当年却在彼此的作品中,都看见了缜密结构中藏著的共通玩性,他们因此经常展开艺术的讨论。 3月中旬,国家两厅院举办了2022 TIFA「开箱!艺术家小宇宙!」系列讲座,特邀王嘉明与郑宗龙进行对谈,并借由与两位创作者相识10余年的主持人陈品秀穿针引线,将他们现阶段的创作思考端上台面,看10余年过去,他们如何在日常生活中提炼灵感,找到有魅力、深刻吸引他们的「原石」,各自在新作《无题岛:孽种与魔法师》(以下简称《无题岛》)与《霞》中,爽快地砸向自己的脚,在创作的阵痛中碰撞出的新鲜、充满活力的小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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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威廉.佛塞 ╳ 桑吉加
不要怕打破期待,创造混乱并持续保有好奇
7月初,编舞家威廉.佛塞(William Forsythe)于香港西九文化区的自由空间展出《无处又遍处(二)》(Nowhere and Everywhere at Same Time No.2),并与桑吉加举办了一场相隔15年的线上公开对话。 1949年生于纽约的威廉.佛塞被誉为当代舞蹈的全能者,与碧娜.鲍许(Pina Bausch)齐名,其创作路径以舞蹈架构为基本原则,却经常打破界线,援引科技、音乐、空间、结构、数学几何等,将抽象的「编舞」视觉化。佛塞对舞蹈不拘一格的「编辑」观点,强调对世界的观察,编舞是世界观的体现,在2003年作为起点,从此影响了香港城市当代舞蹈团的驻团编舞家桑吉加的创作风景。桑吉加多半从现实当下出发,融合建筑、多媒体、视觉艺术等多种艺术形式的戏剧张力,备受瞩目。 两位跨世代、跨国族的编舞家是因2002年首届劳力士创艺推荐资助计划,结下了师徒缘分。最开始,桑吉加赴德国加入法兰克福芭蕾舞团(Ballet Frankfurt),接受原定为期1年的指导。最终,桑吉加跟著威廉.佛塞学习了4年,前两年在法兰克福芭蕾舞团,后两年则于Forsythe Company担任舞者兼助理编舞。桑吉加提到,那4、5年作为舞者的德国学徒生涯,彻底扭转了他对舞蹈的看法。 15年过去,两位编舞家隔空对谈,跨越了地域、时间,回顾往昔,不只是师徒,更以同为创作者的身分,谈对舞蹈、对疫情时代工作方法改变的观察与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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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号人物 People 郑志忠 ╳ 周书毅
认识差异,让「疯狂」出现在剧场之外(上)
「半年好长啊!」郑志忠脱口而出,那叹息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 为了《阿忠与我》,周书毅、郑志忠与整个制作团队密集工作了大半年,他们以一周4天,每天6小时的频率,高强度、高密度地进出排练场。一个是10岁开始学舞,一路舞蹈学院体系出身的编舞家/舞者;一个是4岁罹患小儿麻痹,19岁投身剧场的编导演创作者两个身处两个相异星球的身体,需要更多时间来熟稔对方的星体运作轨道。 排练之前,他们暖身。周书毅说,暖身是一切的开始,是交流与理解差异的关键。 采访那天,场上暖身的还有舞台灯光设计李智伟、排练助理梁俊文,他们跟著周书毅、郑志忠凹折、支撑彼此的身体,那是不同星系的交会。在这个共同创作的排练场上,有大量的对话,有各种「呼吸的可能性」。他们在剧场里,试著叩问、了解彼此,打破约定俗成的二元分类系统,带著崭新的认识蔓延到剧场外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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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号人物 People 郑志忠 ╳ 周书毅
认识差异,让「疯狂」出现在剧场之外(下)
郑志忠形容周书毅对世界、对人的好奇「很疯狂」。疯狂源于对理解陌生的渴望,快乐与痛苦本是未知所孕育的同卵双生,如同德国文学家赫赛(Hermann Hesse)所说,鸟要挣脱出壳,蛋就是世界。要挣脱出壳,就得打破原有的世界,痛苦是必然过程。人也得破壳,我们的「壳」是惯习,而使用不同的重力、角度观看世界需要练习,如此才能看见未曾看过的风景。 郑志忠期待:「我们希望观众看了作品,走出剧场后接著去想:如何去面对差异个体,找到跟对方说话的方式,共同生活的方式,让『疯狂』出现在剧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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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台湾的舞蹈身体 「默岛进行曲」启动文化采集与地方巡演
身体是什么?身体如何成为知识的对象?台湾的身体是什么?台湾人的舞蹈是什么?环绕这些提问,国家文艺奖得主、Meimage Dance艺术总监何晓玫现阶段找到的答案是「跤步」。她以阵头等传统艺术表演者们经年累月的身段与步伐为灵感,发起3年期的「默岛进行曲」计划,协同各地演艺团队,汲取地方文化特色。计划第一步,预计将至埔里、台南、北港、马祖等民俗文化场域重演《默岛新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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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企画 Feature Z│Zoomers
Z世代 推动永续走向未来的关键族群
正如美国环保倡议者╱作家安娜.拉佩(Anna Lapp)所说:「你的每一次消费,都在为你想要的世界投票」,近年永续议题受到高度重视,消费者意识提升,乡民们不时喊出「用新台币让OO下架」口号,作为认同、支持企业价值、核心理念的具体实践。 根据《2023年消费者永续指数调查》(注1)显示,ESG一词在台湾民众间的认识度为 49%,也就是说,每两人中就有一人听过ESG,特别是出生于1990年中后期至2010年的Z世代(Generation Z,简称Gen Z,俗称zoomers),这群数位原生世代对于ESG的概念理解度高、各种社会议题较敏感,更愿意参与、就职于提倡永续观念的企业。该调查报告中指出,虽zoomers目前消费力相对较低,但作为认同ESG价值的主力族群,将影响未来的消费趋势。 同样的现象,也可见于韩国「MZ世代」。MZ世代是由韩国1981年至1996年之间出生的「M世代」(Millennials)与1997年至2010年之间出生的「Z世代」合成的词汇,用以指称出生于1981年至2010年之间的族群。根据《ESG企业永续获利致胜术》(注2)一书中指出,MZ世代期盼ESG价值,相较于zoomers,他们不只作为消费者,也已是占组织大比例的成员,有足够的影响力,希望自己所处的公司关心员工福祉、有道德伦理,并能包容多样性,而他们的消费特点是用消费展现自己的信念和价值观。可以说,这群zoomers、MZ们将会是未来实践「永续消费」(Sustainable Consumption)的关键族群。 (注) 由政大商学院信义书院与东方线上消费者研究集团合作调查。 申铉岩(신현암)、全成律(전성률),《ESG企业永续获利致胜术:30个领先企业解析,不可不知的ESG产业新商机和品牌管理策略》,奇光出版,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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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上秋收15周年 林怀民带池上学子跳《薪传》
2023年「池上秋收稻穗艺术节」迈入15周年,适逢云门舞集50周年,台湾好基金会与池上乡文化艺术协会邀云门重返池上演出《天光.霞》,此作自艺术总监郑宗龙《霞》(2022)脱胎,从双版本重编为池上专属版,郑宗龙透露原本想演出《毛月亮》,但「《霞》的天光是人情感的折射,更适合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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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舞蹈巨人 荷兰舞蹈剧场与侯非胥.谢克特舞团10月来台
今年度,台中国家歌剧院的「遇见巨人」系列,请来的两大国际巨人,台湾的舞迷们应该都不陌生,一是荷兰舞蹈剧场(Nederlands Dans Theater,以下简称NDT),二是侯非胥.谢克特现代舞团,将分别在10月初与10月底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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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企画 Feature 艺术家回应
林祐如、田孝慈:学习打破原有知识范畴
过往作品多以肢体表达内在情绪与幽微张力的编舞家林祐如、田孝慈,首度合作是在2022年两厅院35周年系列活动「2057:给35年后的活存演习」(后简称「2057」)的《只能看见部分的折叠的绿洲喝空运动的酒瓶与婴儿》(后简称《只》)想像35年后的未知;一年后,她们在2023台北艺术节「万物运动」交出续作《SUPER》,思考极端时代中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已于8月首演。两作的幕后推手都是策展人林人中。 策展提出框架,但不是命题作文 「『2057』人中提出的概念,正是我们在经历的事情,离我们并不遥远,我们都在关注、感受、预备,这件事对我并不困难。」林祐如回忆一年前对策展主题的理解,而这次「万物运动」思考在后疫情时代,如何跳脱人类本位主义,转而从万物的角度来看人类社会与自然生态的关系,与她们在《只》之后进一步思考「人是什么?」又玄妙地搭上线。于是在林人中的二度邀约后,她们才毫不犹豫地接下邀请。 田孝慈认为,参与策展主题的创作模式,并不像被命题作文,而是透过策展人回应世界现状的观察,「某种程度先收束了无边无际的创作母题,让我们在这样的框架中投射自己的想法。」但她们也明白议题先行的框架限制,容易让作品落入说教的窠臼,因而在两作中都刻意用中性的表达,不刻意引导观众「往太绝对、特定角度的方向思考」。 田孝慈也表示,《只》与《SUPER》因有林人中的策展框架,成为她「向外看」的一大契机。她反思:「过去创作很个人,不会放太多注意力在外部的世界,有人中这样的角色,帮助我打开视角去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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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企画 Feature
那些未能实现的创作野望(一)
一件作品的成形,会遇到哪些外部限制与阻碍?我们邀请8位在戏剧、舞蹈、音乐等领域的创作者袒露内心酝酿已久但未能实现的创作想法,窥探创作的边界与自由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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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上秋收稻穗艺术节迈入15年 云门献专属版《天光.霞》
由台东县池上乡文化艺术协会与台湾好基金会主办的「池上秋收稻穗艺术节」于今年迈入15周年,预计于10月底演出两场云门舞集艺术总监郑宗龙编创池上专属版的《天光.霞》,于今日(8月31日)启售,旋即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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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企画 Feature 舞蹈家
林靖岚:用脚底板抓紧节拍,踩在音乐的震动上
走进藏身在三重公寓里的排练场,在震耳的乐音中,林靖岚带著4名舞者数著呼吸,口语与手语兼用地为了几天后的演出排练著。她滑著手机里的歌单,有 〈Lalisa〉、〈Pink Venom〉、〈旗开得胜〉等,都是快节奏的动感音乐,音响放在排练场上的木质地板上,他们用脚底板抓紧节拍,配合著彼此的呼吸,一个动作都没落下。 这名有著先天性听觉障碍的舞蹈家,鼓励、带领跟她一样有著听觉障碍也喜欢跳舞的人们,创立了台湾唯⼀的听障舞蹈团。2020年,因为一封编舞家王珩与大可创艺的来信,他们开启了为期3年的听障共创计划,并于2022年底,由王珩、林靖岚,携手9名听障╱聋人表演者,发表了《我们在安静中跳舞》。听不见的世界,真的是一片静寂吗?在安静中,又是如何跳舞?透过林靖岚的故事与观点,让我们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