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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殿》于国家戏剧院舞台的整排现场。(林韶安 摄)
特别企画(二) Feature Dangerous! 穿透虚实的危险空间导览 舞台篇

写实文本的写意选择 《十殿》的建筑导览

阮剧团于今年即将演出的成年之作《十殿》,既打造也拆解一栋住商混合、凋零败落的「金国际大楼」,让台湾五大奇案化作现代版本,体现人间苦难里那些超乎自然与人情的可能。让我们听听建筑师们——导演汪兆谦、舞台设计李柏霖娓娓道来,关于他们如何在空间与时间的限度里,挑战《十殿》的完成。

阮剧团于今年即将演出的成年之作《十殿》,既打造也拆解一栋住商混合、凋零败落的「金国际大楼」,让台湾五大奇案化作现代版本,体现人间苦难里那些超乎自然与人情的可能。让我们听听建筑师们——导演汪兆谦、舞台设计李柏霖娓娓道来,关于他们如何在空间与时间的限度里,挑战《十殿》的完成。

阮剧团《十殿》

台北场|国家两厅院:https://npac-ntch.org/programs/4622

台中场|台中国家歌剧院:https://reurl.cc/Gr3Gev

高雄场|卫武营国家艺术文化中心:https://www.npac-weiwuying.org/programs

建一栋大楼大概得花多久时间?扣除开工前的规划、申请、设计等流程,从打地基开始,在政府法规与建筑工法的限制下,十多层的大楼需花1至2年,而摩天大楼如台北101则历时5年左右完成,目前世界第一高楼哈里发塔(位于杜拜,共169层,高度为828公尺)则耗费6年。

那么,在剧场建筑一栋大楼又得历时多久?

阮剧团于今年即将演出的成年之作《十殿》,既打造也拆解一栋住商混合、凋零败落的「金国际大楼」,让台湾五大奇案化作现代版本,体现人间苦难里那些超乎自然与人情的可能。于是,我们会在《十殿》分作上、下两集的5个多小时里,看到这栋大楼30年间的楼起、楼塌,而从编剧吴明伦如何与文学家阿盛《十殿阎罗》对话开始,历经国家两厅院驻馆的两年光阴,作为这栋大楼的地基;然后从去年约莫8月,将剧本交付给创作团队,直至现在,即将在舞台上搭起,大概是两至三年。甚至,这个制作体现了阮剧团成团以来累积的能量,团长汪兆谦说,他是透过2019年的《嫁妆一牛车》巡演,盘点这个长年于嘉义扎根的剧团能否有中北部的观众实力,才得以踏实地去挑战「进国家级场馆」这个设定好的目标;于是,前置作业似乎又更为漫长,是18年前、创团的那一刻。

现在,我们就让建筑师们——导演汪兆谦、舞台设计李柏霖——告诉我们工程的最后阶段,关于他们如何在空间与时间的限度里,挑战《十殿》的完成,也对这栋楼进行预售导览。

骨架:让时间叙事,与演员互动

诠释《十殿》的困难不只在于至少6条故事线于其中运行、交叠,更有时间与空间的彼此影响、互证,而「人」正夹在其中。这也成为整个舞台空间建构上的难度,持续跨越的30年、事件所设下的每个定锚点、人际关系与因果循环凝练的氛围等,如何在「同一空间」被建构、展现与延续。另一方面,《十殿》作为国家表演艺术中心第2部「三馆共制」的作品,何以流转于国家戏剧院、台中国家歌剧院中剧院与卫武营戏剧院3个大小不同的舞台?

舞台设计李柏霖说,从阅读剧本到设计会议,他就开始接收到编剧吴明伦与导演汪兆谦对这栋大楼的想像,然后他才勾勒出《十殿》的视觉与架构,所感受到的是——地震后的结构,与众人都被困在里头这两个主要概念。李柏霖说,这次做的比较是有「结构性」的舞台样貌,而非搭建出一栋大楼的实体。于是,安放于其中的物件、机关则会因与舞台架构运动而发挥气氛、感受上的差异与变化,如921大地震的场景除有倒塌的东西外,也会因舞台上方日光灯管的下压而制造出窒息般的恐惧,天桥场景也会在不同时期展现视觉的感受差异。李柏霖也说,舞台上有道非常明显的「墙」,有时的转换与切割,会改变观众「窥视」的角度;同时,墙的飞升,会感受到开阔,下降则有压抑。他说:「这些都不是复杂的机械运动,会配合剧本的运作,也都会对应演员的肢体。」

因此,李柏霖用「骨架」来说明这次的设计,借由其运动方式来转换氛围与时空,也能够适应于不同尺寸的舞台空间,突破时空限制。他说:「在开始讨论设计时,剧本其实仍在不停抛光,但这个大骨架确定后,我们其实都没有再动过,反而是去思考我们怎么去与之运动,包含加些小物件进去,用法上有蛮多调整与讨论。」李柏霖也说,在读剧本时,就已有画面浮现,而当时的草稿与现在落差不大。虽有些设计因现实被取舍,如他本来打算将地面设计成镜面,体现一种人间与地狱的对照,但也有找到替代方案。他所在意的是导演、编剧、演员与设计间的化学效应,于骨架里真正添入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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