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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天空》演员有李立群、金士杰、邓程惠等。(表演工作坊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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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天空下的十年来时路

表演工作坊集体即兴创作的甘与苦

《红色的天空》是谈「人如何面对最必然的一件事──老化和死亡」,是「在我们身上和生活中寻找老年的意义,以及正视老年」。赖声川以这出戏作为表坊十周年大戏,希望可以对更多的人产生意义。

《红色的天空》是谈「人如何面对最必然的一件事──老化和死亡」,是「在我们身上和生活中寻找老年的意义,以及正视老年」。赖声川以这出戏作为表坊十周年大戏,希望可以对更多的人产生意义。

《红色的天空》

9月7〜9日   19:30

9月10〜11日 14:30 19:30

国家戏剧院

虽然认为学「戏剧」只是整个创作学习的众多方式之一,但谈到有关戏剧方面的学习,赖声川肯定地表示雪云.司卓克是他最重要的戏剧导师。一九八二年夏天,当赖声川在柏克莱撰写博士论文,并对美国剧场、戏剧满怀质疑之时,经由指导老师Ogden介绍,在荷兰认识了「阿姆斯特丹工作剧团」(Amsterdam Wer-kteater)及其女导演雪云.司卓克。之前所受的剧场训练,让他能够「看懂」他们的创作,同时也因为看懂这个演员剧场的作品,使赖声川推翻之前对剧场的认识,看到剧场「另一种创作的可能性」。

表演工作坊自一九八五年创团以来,在赖声川个人导演的七出戏中(不含《那一夜.我们说相声》一九九三版),除中国现代歌剧《西游记》外,都采用了「集体即兴」的创作方式。赖声川谈到,一九八三年回到台湾时,国内的专业剧场编剧极为匮乏,他认为在这个迈向「多元化」的社会里,他个人发展出的创作方式,能「适切的激发这个社会、及演员内在的潜能」。因此,当时他常乐于将「集体即兴」的创作方式推荐给各团体尝试,但多年下来,赖声川认为集体即兴创作并不像一般人想像中的容易,甚或极易招致误会,以为即兴就是胡闹一通罢了。其实真正的集体即兴创作,花费时间是一般戏剧作品的「四倍」,而「引导者整体的计划和策略不少于编剧」,事实上,集体即兴创作在排演场所遭遇及处理的状况,比「一人面对一张稿纸」更多。演员在台上收放自如的表现,和各种贴近观众的心理经验,往往令人忽视了背后投注的大量心力及长时间的累积。看来恣意挥洒的表演中,其实有极严苛的状况设定和各种限制,导演必须随时抓出「焦点」,体察演员的内在感,运用各种策略主控全场,有时要露有时要藏,拿揑拍子的松紧,激发演员的潜能。一个集体即兴创作的排演场就像一个充满张力的力场,火花随时都在无形的撞击,在适当的引领下,能量就会源源不绝地流出。

《红色的天空》原名Avenrood(即Twilight,「黄昏」之意),赖声川认为这个谈老人的戏,一直是阿姆斯特丹工作剧团最好的作品,Ogden亦曾写过《表演动力和阿姆斯特丹工作剧团》一书,谈此剧的创作及演出。去年,乘柏林影展之间,赖声川和李立群驱车造访雪云,谈到搬演此剧的构想,创作手法一向深具叛逆性的雪云认为要做就「做你们的,台湾的,不要做我们荷兰的。」因此,表演工作坊这出十周年纪念之作,和原作的雷同处非常少,内容多半由团员们发展而成,回归十年前创团时集体即兴创作的精神。

五年以来再度和「整团人」共同做集体即兴创作的赖声川表示,《红色的天空》其实是谈「人如何面对最必然的一件事──老化和死亡」,虽然也会牵涉到老人院,但重点并不是谈社会问题,而是「在我们身上和生活中寻找老年的意义,以及正视老年」。全剧在老人院的背景中,由象征八种乐器的八个主要演员,展开具诗意的探索,在精神上也许和早期与兰陵剧坊合作的《摘星》会比较类似。

从六月下旬起,团员们就开始到安养院做功课,深入观察、了解老人的生活、习性等等,在每周五到六次,每次长达五至八小时不等的密集排练中,团员彼此交换与主题有关的各项观察,并在导演的指引下,设定严密的背景状况,再进行即兴。而排演助理则将每次即兴的对话和工作成果详细纪录下来,做进一步的添补或修剪。亦兼有编剧功能的演员,则比一般演员「多一个感官」,需要时时意识到「整体」,并对创作敏感,才能激发出优秀的作品。

在台湾的戏剧环境中,表演工作坊的成功常使人忽略了它背后的辛苦和实验,以及每个成员的付出。赖声川认为十年前《那一夜,我们说相声》意料之外的成为大众化、受欢迎的东西,相对也使表坊承受更大的压力和责任。目前表坊只愿踏实的做它认为最好的东西,如果有视野也是「力求内在的视野远大,看到人性,看到人类的处境。」对赖声川来说,他只希望表演工作坊的创作可以对更多的人产生意义。

 

特约撰述|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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