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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段意义的文化艺术基金

台湾的国家文化艺术基金会,我们也许该把它的运作方式和角色功能定位为「三十年(或四十、五十年)后可以功成身退的文艺基金」。也就是说,它不必是一个百年不竭的财源,却必须是一个在三、五十年之间能培养艺术界的自我成长、茁壮,乃至于进一步成为扶植后起者的团体的关键角色。

台湾的国家文化艺术基金会,我们也许该把它的运作方式和角色功能定位为「三十年(或四十、五十年)后可以功成身退的文艺基金」。也就是说,它不必是一个百年不竭的财源,却必须是一个在三、五十年之间能培养艺术界的自我成长、茁壮,乃至于进一步成为扶植后起者的团体的关键角色。

国家文化艺术基金开始要挂牌运作了,艺术界对这个以百亿为目标的基金将会怎么发挥作用虽然莫测高深,但无疑却寄以厚望。到底,还不曾有一笔这么庞大的财源是指明了为艺术工作者而设的。在时间上,此刻又是经济的不景气已经明显地影响到艺术票房的时候,许多表演工作者都得靠新的支援才能生存,国家文化艺术基金有望在这个关键上扮演一个雪中送炭的救难角色。

这几天,相类于我们的国家文化艺术基金会──或者该说是我们的创设模式──的美国国家艺术基金会(NEA)的卸任舞蹈部门主管高尔(Rhoda Grauer)正好来台访问。高尔女士谈到,在台湾成立这个基金会的同时,美国却正蕴酿要撤销NEA的补助经费,两相对照,台湾艺术界在展望一点春意的时候,却正是美国同道们的严冬了。

NEA经费被裁并不奇怪,在帝制或极权的国家,文化艺术这种「不急之务」仍有可能因为帝王个人的喜好或「中央决策」而排除万难受到保护,在民主社会,艺术只是无数「多元」中的一元,行政者和立法者在没事时都会宣称自己爱好艺术或赞助文化,一且要和别的经济、政治、军事等问题并排衡量利害,则文化艺术永远是可以「优先」舍弃的东西。法国的文物古迹如果不正好又是赚取观光外汇的一大资源,法国政府会不会那么大力支持文化而成就其文化大国的美名,也是一个疑问。

不过,NEA的这位高尔女士倒也指出了一个引人思考的问题。她说,NEA现在只是美国整个艺术大环境中的一个环节,即使基金会消失了,也不致于对艺术界产生太关键性的影响。高尔的话等于说,一个文艺赞助来源,即使大如NEA,其实重要性也只在于它的阶段使命。美国可以没有NEA,因为三十年来,NEA已经促使许许多多的艺术团体成长茁壮,甚至于在经验中结合成集体的自助的力量(如各门类艺术的协会、联盟),时至今天,NEA所提供的支援,其实相对地有限,即使功成身退也无妨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台湾的国家文化艺术基金会,我们也许该把它的运作方式和角色功能定位为「三十年(或四十、五十年)后可以功成身退的文艺基金」。也就是说,它不必是一个百年不竭的财源,却必须是一个在三、五十年之间能培养艺术界的自我成长、茁壮,乃至于进一步成为扶植后起者的团体的关键角色。

要扮演这样的角色,基金会除了是一个给钱的支援者,它的关切点也同时必须落在将目前许多不利文化界自我发展的法令规章加以修正,将目前所欠缺的艺术行政不等同于衙门行政的观念建立起来,将文化观念和社会现实的许多矛盾加以调适整合……一个基金会能做这么多事么?当然不能,但以目前大家对这个基金会的寄望之深,它的作为必将能发挥较关键性的作用,以非挹注者而是阶段性的促成者自期,也许是国家文化艺术基金会一个可以思考的方向。

 

文字|黄碧端  国立暨南大学语文研究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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