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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声音》在伦敦发行时,引起相当大的争议。(李茶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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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浑沌的魅力 九〇年代的《新声音》

二十世纪的音乐较以往更明显的与整个时代的心灵结合起来,我们听到了不同的声音,许多声音宣示著音乐界和所有学科一样,逐步向跨领域之境整合迈去。

二十世纪的音乐较以往更明显的与整个时代的心灵结合起来,我们听到了不同的声音,许多声音宣示著音乐界和所有学科一样,逐步向跨领域之境整合迈去。

我们中小学生的音乐课本,对音乐史的敍述是截止于哪一个年代?而我们对音乐发展的认知,又是停留在哪里?

许多音乐的爱好者,认为整个古典音乐的发展,到了德布西与拉威尔,便已吿终结,就像爵士乐界永远喜欢祭出:「路易阿姆斯壮之后,爵士乐已死!」或将其延至迈尔斯戴维斯之后,不论如何,「德布西(或拉威尔或史托克豪森,反正谁不是重点)之后,古典乐已死!」这样的悲情诉求,倒也是时有所闻。

与其他艺术同步见证时代

从二十世纪初走过第二次世界大战,再走到世纪末,二十世纪的音乐(让我们姑且称之为现代音乐与当代音乐),较之以往,更明显的与整个时代心灵结合起来,从音乐本身到表现手法,声音表达到与其他表演艺术,甚至与社会本身的结合,从学院派到素人音乐家,从阶级分明到打破阶级甚至种族区隔,二十世纪的音乐进程与文化、科技、及意识型态同步,深刻的成为时代的见证。

在这一场至今尙且还充满争议话题的进程中,每一个音乐课题的纳入与不纳入,都形成意识型态的辩证。一九九〇年,由维京(Virgin)出版社发行了一位美国资深广播人约翰雪佛(John Schaefer)的著作《新声音》New Sounds--The Virgin Guide to New Music,旋即在伦敦发行,引起相当大的争议与话题。

书的内容共分十二章,分别是电子时代、电子──原音:新与旧的融合、程序音乐、遇见简约主义者、音乐厅的新声音、世界音乐、民族音乐、民谣的非常编曲、ECM与Windham Hill:两个厂牌的神话、最新与最旧的乐器、摇滚乐的影响,以及不可归类的音乐作品介绍。单是从十二章的章名,便可略窥其内容之广泛海括。

学院派之外的视野

在书中前言里,作者这样定义「现代音乐」(他的「现代音乐」采广义角度,不细分当代与现代):「《新声音》是对这种新型态现代音乐的探索──这些处于古典与摇滚、民族与爵士、东方与西方、电子与原音之间灰色地带的音乐。」他的「现代音乐」并不局限于学院派的创作,或与古典音乐血脉相承的乐种。因此,摇滚、雷鬼、雅乐、甘美朗……等等,一切在当代方广为人知的声音,均被其纳入囊中。

这样的看法被许多学院派学者斥为无稽之谈,凡认为欧洲古典音乐方为正统的,都将《新声音》斥为稗官野史,不値得一提。即便约翰雪佛在出版之前,可能已预见未来将面对的争议性,但他仍然将他所知道的音乐类型,竭尽可能的纳入书中,不论地域或聆听的年龄层;许多他所引荐的音乐类型,我们不妨称之为「文化」:地方文化、民族文化、次文化、世代文化……

或许约翰雪佛对音乐的概念,就是来自不同的文化与乐音相互刺激、冲击所产生的──新的声音是无须太多的自我界定,并在暧昧与混淆的浑沌状态,共同酝酿出属于这一个时代的声音产物。而他这本著作为整个音乐生态所带来的,正是一种跨界的魅力释放,我们听到了不同的声音,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这样的声音宣示著音乐界和所有学科一样,逐步向跨领域整合迈去。

 

文字|李茶 音乐文字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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