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发展到今天,无论硬体和软体已经愈来愈成熟。在你运用的过程中,会出现许多意想不到的结果。这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偶然出现的一抹出奇色彩,一个特殊造形,都可能突破创作上的困境。
电脑辅助设计已经发展多年。用在建筑、工业设计上,早有辉煌的成就。而用在剧场设计上,倒是近些年的事。究其原因,一来是剧场设计自认是「纯艺术」,把自己比成绘画一般,认为不宜用电脑作表现媒介。再有就是有些设计家排斥用电脑,对工具的转换缺乏信心。这样使得用电脑辅助作剧场设计,确实是蹉跎了不少年。记得一九八○年代,在剧场设计与技术专业杂志上,偶而才会读到一两篇讨论用电脑设计灯光,或是舞台的文章,而且还都很简单。用电脑做舞台设计的专书,或是增订章节,出现的也不过几本。要说被剧场设计普遍认可接受,那还是近来几年。我想这是因为资讯业发达起来,电脑硬体更普及化,软体更人性化,一些绘图、绘画软体,更能模拟手绘效果,这才促成剧场认真思考运用电脑辅助设计。
实际上,就我个人的经验与认知,电脑对剧场设计的辅助能力是很强的。它可运用的范围是很广的:可以做舞台、灯光、服装、造形、工程执行……等等的设计,现在几乎可以做到剧场设计全面e化的程度。
关于运用电脑辅助作剧场设计,我们可以从几方面来思考﹕
1、创意:一般对运用电脑的著眼,总是先想到它只是快,但同时也会觉得它呆板,它缺乏智慧,谈不上对创意可有所帮助;其实不然,电脑发展到今天,无论硬体和软体已经愈来愈成熟。在你运用的过程中,会出现许多意想不到的结果。这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偶然出现的一抹出奇色彩,一个特殊造形,都可能突破创作上的困境,进而丰富创意,你不妨试一试看。运用电脑程式,也是会熟能生巧的,而意外的巧,可能就是创意。
2、沟通:我相信任何一位剧场工作者,无论你是导演、设计、还是技术执行者。在一个团队中工作,沟通是重要的环节。创意的呈现、方法的解说、变迁的描述,电脑可以用各种方式传达给对方,绝非传统上几张图说可以相比。更何况它可以「不厌其烦」地做各种实验、修改。再加上现在的网际网路,电子邮件……这对沟通的帮助之大,可想而知。
3、精确:虽然我们在手绘的状况之下,也可以做到某种程度的精确,但电脑辅助设计,可以让我们在实际尺度环境下工作。换句话说,我们在电脑之中所安置的一切,就是真实剧场呈现的一切。你可以模拟三度空间,在其中游走,也可以做出剧场之中任何一个角度的视觉现象。这在传统手法之下,是无法办到的,而这对一个繁复一点的演出,又都是那么需要的资讯——注意!现代剧场运作要求精确。
4、效率:剧场是一个追求时效、速度的地方,而在创作过程之中,设计随著创意变动,更更改改是在所难免。以往为了怕影响时效,设计者常为此感到沮丧、困惑、懊恼与无奈。特别是与主导创作的导演之间,为了更改设计而龃龉的事会层出不穷。不过有了电脑辅助,这些将不再是问题。因为一套繁琐的设计,要更动,甚至动到细节,有时也不过是指令、按键、动动滑鼠的事。有什么比这对实验创作更有益助;另外对团队和谐、人际关系也是好的啊!
当然电脑辅助设计的可能性不只是这些,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探讨。以上所言,纯属个人经验中的一点体会,提出来供朋友们评估、参考。同时我也深知这些粗浅观点的提出,会有很多相对的看法和质疑;可是面对e化时代的未来,一种新的工作方法,绝对值得实验。让我们试试剧场设计e起来如何?
文字|聂光炎 资深剧场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