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明表示,过去许多《罗茱》演出版本,演员的表演多半穿戴著成熟假象的外衣,自以为深情的做作,自以为清楚的诠释,表演本身却和原剧意义背道而驰。他以「兽」的角度切入,企图释放那股流窜在年轻人血液中,还未被文明压抑的神秘本能,召唤在重要的爱情经验中,欲望或是一种粗糙但真诚的能量。
台湾大学戏剧系学期制作《罗密欧与茱丽叶—兽版》
5/23~24 19:30
5/24~25 14:30
国立台湾大学台大剧场
INFO 02-33663300
二○○四年,小剧场鬼才导演王嘉明以一路押韵、转韵再押韵的歌词般对白,与傀儡般肢体,转译莎士比亚较不为人知的早期作品《泰特斯》,让观众见识到莎剧的惊人魅力,发现活在英国十六世纪的莎士比亚居然可与二十世纪的我们如此贴近共鸣。二度与莎士比亚交手,王嘉明挑战众所皆知的不朽爱情悲剧《罗密欧与茱丽叶》,以佛洛伊德「文明是压抑的过程」的说法,提问:「为何罗密欧与茱丽叶是年轻人,而不是一对成熟的情侣?当人变得所谓成熟,是否有什么东西被遗忘或是被屠杀了?」
释放青春能量,企图还原莎翁语言魅力
王嘉明表示,过去许多《罗茱》演出版本,演员的表演多半穿戴著成熟假象的外衣,自以为深情的做作,自以为清楚的诠释,表演本身却和原剧意义背道而驰。他以「兽」的角度切入,企图释放那股流窜在年轻人血液中,还未被文明压抑的神秘本能,召唤在重要的爱情经验中,欲望或是一种粗糙但真诚的能量。
如何转译语言是执导莎剧最重要的课题,自称对莎士比亚的语言运用佩服五体投地的王嘉明说,由于莎氏对语言的精密设计,排练初期从原文到中文的翻译,他就花费不少心力反复对照,来回推敲,以求还原莎士比亚时代,舞台没有灯光或繁复的布景机关,光语言就足以吸引观众的剧场特性。他说:「莎剧语言除了传达情节,建构景观,表现情感,并精细地勾勒角色的身分阶级、人格特质等诸多细节。例如开场的小人物,一语双关开黄腔,讲的是当时俚俗的低级笑话,;而罗密欧一出口便是词藻华丽、陈腔滥调的情话,但在爱情中却很有效;相较于罗密欧的梦幻,茱丽叶则将爱情付诸行动,从私定终身到殉情,都是由她主动。」
给学生另一种剧场风格的想像
不同于《泰特斯》,王嘉明并不理所当然地将语言直接翻转成年轻人使用的语汇,也不刻意设定表演形式,只单纯从莎剧语言的独特性,延展出演员在情感表达上,不同于写实的表演方法。「剧场不是只有写实,」王嘉明强调:「写实主义剧场是十九世纪易卜生以降才出现的,但如今却被视为主流,似乎只要不是写实表演,就会触及形式的问题,以至于写实成为内容,但其实写实也是一种形式。」他说,莎剧、希腊悲剧从来就不是写实的剧场,制演莎剧对他而言,是提供初学表导演的学生另一种剧场风格的想像,从语言形式的迥异出发,影响身体甚至情感诠释的脉络,从中找到表演的基本功。